第95页(1 / 1)

加入书签

('

那这一切就说得通了!颜宁北想,当时有人听见郭齐天离府之前与刘本善发生争执,后郭齐天愤然离府,梦里水乡恐怕就是当时下下的,他早就对刘府满门动了杀心。只要刘府全家一死绝,他便能名正言顺地拿下刘家家産,对于宣宁王来说,百利而无一害!除了洗脱嫌疑,好巧不巧,张少丰此刻出了头来顶罪,正好。

萧廿身体有些颤抖,他在用尽全力不让自己陷入悲愤的情绪之中:“可笑刘姐姐还对他一往情深,在出事前,还偷着来找过我,算她肚子里的孩子。”

当时,他便算出了些不好的结果,建议刘小姐出城避避。刘小姐,却未将他的话放在心上。

“简直是畜生!”颜宁北怒斥,也气愤不已,他一贯见不得这种事情。

“你们给刘本善定论,说其通敌叛国,不忠不孝,为何?”萧廿质问。

颜宁北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答,不过萧廿也没给他回答的机会,继续道:“刘本善若通敌叛国,大兴,天下恐再无良臣!”

他记得,少时在刘府读书,眼盲心寒,根本看不学不进去。是刘本善循循善诱,时而威逼,才让他啃下书皮。那个冬日,正是少年最为顽劣之时,他练剑时候摔断了腿,刘本善与他讲课,他当即掀了桌,抱怨学之无用不如不学。他当时太过年少,不知自己一个逃出京都的不可能再回得去的皇子,还是个瞎的,读什麽书,练什麽剑。

他记得那日,刘本善果然没有教他什麽,只是带他出去逛了一圈。但眼盲之人,对于市井繁华,又有什麽兴趣?走在路上都怕摔了,还有什麽心思游玩?

当时去了很多地方,具体有些什麽,他忘记了,只记得走了一月有余。刘本善是个话多的,一路上与他说了不少话,讲了不少民间趣事,历史典故,他很爱听,眼盲的心浮气躁也就此消散不少。他也忘记了自己后来怎的就想通了好好读书,好好练剑。但那以后,他便自行研究周公之术,萌生了回京的念头。

想到这里,萧廿握紧马鞍。

颜宁北道:“所以,你入北氏是为了……”

“与虎谋皮而已,将军不必将我想得那麽高尚。”

颜宁北:“那你以后,还要回京吗?”

“……各凭本事吧!”

“你若是想回京都,我可以帮你。你不必与郭齐天那厮……”

“你还是太年轻了啊!”萧廿擡手打断,“一个死去多年的皇子忽然冒出,你若是皇帝,你认不认这个儿子呢?”

当今圣上,老谋深算,这点颜宁北还是知道的,所以,曦晟帝认不认这个儿子,不会是感情用事的结果,只会是权衡利弊后的抉择。

颜宁北有些心疼地看向萧廿,后者神色仍旧淡淡,只是面色有些因刘本善的事情愤懑而生的红润。他心想,这些年,这个人,就是这麽在墨县一个人过来的吗?那麽这段时间,他又该如何度过?如何,才能成为曦晟帝权衡利弊后的那个选择?

“抱歉,触及了你的伤心事。”颜宁北道。

“无妨,这算谢礼。”萧廿神色已经恢複如常,完全看不出刚刚因刘本善而情绪激昂,“你打算什麽时候写信报平安?”

颜宁北被刘本善的事沖昏了头脑,下意识道:“等回客栈,我便修书一封送到京都。”

萧廿浅浅一笑:“好。”

道别

二人到小镇口子上的时候,便立即有一人迎了上来。

“可是颜宁将军和萧公子?”

颜宁北故作高深地点点头,萧廿道:“风十三在哪儿?”

“我家主人在极北镇上的牛马楼等二位。”

牛马楼!颜宁北心里嘲笑着,下了马,牵着马往牛马楼走去。

“北氏的马善战,是神力征战的象征。牛主耕种,代表民生,但北氏可用耕地少之又少,故而更显牛之高贵。起名为牛马楼,这个主人家应是个人才。”萧廿觉察到了颜宁北的想法,解释道。

“公子是怕属下不懂吗?”颜宁北再次改了称呼。

萧廿忽然有些头疼,可能是因为北氏风大吹的,他揉了揉太阳穴,没有说话。

颜宁北知他不会再答,本想不再说什麽,但一路上,心里隐隐约约地冒着个念头。他从小到大,父亲教导他,万事万物不可能不劳而获,他忽然想起来这句话 心里像是被点了一把火。

“公子是嫌属下笨了?”

抽什麽风!萧廿再次揉着太阳穴,他说真的觉得头有些痛了。

“若是公子真的嫌属下笨了,您可否包容一下,教教属下?”

这语气,怎麽比郭齐天的还恶心?萧廿放下手,不过好在,听着比郭齐天的顺耳多了。他道:“颜宁北,你是不是吃错药了?” ', ' ')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