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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父在旁冷眼旁观,无关紧要说去几句话,看着儿子的行为,愈发不耐,最终拧住眉毛,高擡贵手离开。
陆野苹不想回任何人,下意识用手压住耳朵,眼睛无意识聚焦在脚下,很快晃过神。
从相处到现在,他的表情很少像现在这麽难看,起身到离开一气呵成,径直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夏兰喻这时才细言细语安慰颜戚:“没事,他被惯坏了,吃到自己不喜欢的食物就要生气。”
颜戚的表情从下来到现在也没缓和过来,绷着脸上楼敲响陆野苹的房门,“小野,我进来了。”
不知道他哪里得来的许可,走进去。
这出乎意料,夏兰喻沉思片刻,着手清理起陆野苹造成的“一地狼藉”。
陆野苹把自己裹成蚕蛹,细长的一条蜷起来也没多占地方,听见声响也不擡头。
颜戚身上浅香慢慢缠上来,陆野苹没动,静静等待他的靠近,然后被人小心翼翼地拉开被子。
光漏了一缕,点亮了颜戚的脸。
颜戚彻底将父亲的话抛在耳后,以至于很久才回味过来那时候他的暗示是何种意思。
“陆野苹你少接触,看着很听话而已,他是....”那几个字终究没有说出口,在颜父眼里,这完全是视为失败者的象征。
颜戚在霸淩事件后专门套过陶绮话,说不清道不明询问了他们之间的关系,意外又套出陆野苹的取向。
他那时候以为父亲是察觉到了陆野苹的取向,心里并没有震惊,很宽容的替他找好了借口,“陆野苹人很聪明,长得又好,除了阴沉人也乖巧。”
现在想来,自己在出口维护陆野苹的瞬间,已经是做出了选择。
没有犯法、没有错误,也不值得用一个取向或者疾病来评判他的好坏。
“我就是神经病。”陆野苹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很快宣告了自己曾经僞装人设的死亡。
《小王子》
21,
陆野苹从被褥里爬出来,拖腮仔细观察他的每一处表情。
导致床褥乱七八糟的罪魁祸首好整以暇,幻想着自己被扫地出门的场景,试探性地走下床。
“你觉得我会很生气?”
颜戚伸手把人拽回床上,另一只手垫在他的脑袋上,陆野苹视野倒转,没能从颜戚的表情里读出情绪,一般这种情况他就直接把颜戚的情绪列为“生气”。
“不是啊,你可以朝我生气,我拿钱办事,金主你自己开心就好。”冰凉的手钳住他的下巴,没用力,他也就没躲。
“把你关在家里,随便让我怎麽生气,这不也是你的职责之一。”颜戚异常冷静,修长的手指从下巴滑到衬衫的第一颗扣子,颇具暗示向内一勾,忽略他们的动作,颜戚的语气其实很像是在说教。
陆野苹坐在来和他平视思考,笑了,“我们一般不把这种行为称为打击报複。”他的身子愈发靠近,炽热的呼吸慢慢打在颜戚颈边,手指攀上他的衣袖,低声耳语,“这叫喜欢,颜总,你还想再被我捐款跑路五百万吗?”
“是的。”颜戚把他的手拉下来,动作轻柔,手指触碰描摹着陆野苹现在畸形的手,触感不複从前的光滑细腻,“你不是一直仗着我的爱才为所欲为吗?很可惜,你现在也带不上另外一枚戒指了,不是吗?”
别人都渴求窥见自己在爱人心里占据多少面积。
只有陆野苹像个顽固的小孩,仗着颜戚很爱他胡搅蛮缠消耗着对他的爱。
人们常说家人包容所有一切,可是陆野苹的家人不爱他也都不存在了 。
他退而求其次孜孜不倦折磨着颜戚,以此来证明颜戚到底有多爱他。
陆野苹猛得抽回手,假笑说,“不劳颜总操心。”
颜戚简单点头,没有再给他协商的机会,走出房门。
几乎同时,房外守着的小狗吭哧吭哧跑过来,继而孜孜不倦去蹭陆野苹的裤脚,“汪汪”呼唤着主人。
陆野苹弯腰把他抱起来,中肯且毫不留情指出:“你变重了。”
小狗听不出他嘴里的揶揄,蓬松的尾巴一摇一摇,扫过手腕,有些痒。
事到如今,他也没有逃跑的欲望,象征性走到门边拉了两下,密码门。
没有电子産品,没有人说话,满柜子的书,还有一只长的丑了吧唧的白毛狗。
一切静的吓人。
他从前不说悠閑,但至少还有事可做,现在完全放松下来,倒真的有几分不适应。
书柜被他随意盘点,各类书籍被整齐分类,便于阅读,他伸手抽出一本《小王子》全英自带插画版。
从陈旧程度分析,应该有些年头,边角都隐隐泛黄,越是靠近书桌,鼻尖越是萦绕散不去的木质与油墨香,抱着狗在桌前一页一页翻看。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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