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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明哲在里头过得不算好,喊人时也不回,余光瞄到陆野苹到来时猛然站起,显然想和他再打一架。
“吕明哲你自己好好待着,接受改造。”陆野苹谈也不客气,连给个笑脸都格外吝啬,转身就走,“对了,朝着我的方向整的记得后期调整。”
面对经纪人,他的态度就从原先的嘲讽变成了满不在乎,还能敲着玻璃低声感谢她带自己入行,此外对自己做的事皆由法律评定。
经纪人坐在凳子上苦笑,她原本跟杜漾沾了点亲戚关系,杜漾人嘴挑,没事就喜欢漂亮的小男孩小女孩,自己也就搭桥牵线,从前倒也没有惹出麻烦。
不知道是杜漾给出的条件太丰厚,还是他太自信,自以为自己做出的事情会带入棺材。
有破绽的人都不用细抓,颜戚随意拨弄就能抓住把柄。
“我当初,确实是看中了你是颗好苗子。”经纪人坦然又懊悔,抓挠自己的头发,“可惜了,你的手这样,注定走不了爆火之路,勉勉强强当上小网红,我动了歪心思。”
“我对不起你.....但至少在你选择自杀的那瞬间,我救了你,还带你去看了医生。”
“我第一次听见颜戚的名字,我就感觉不对劲。”
“你自/杀被我撞见那一次,你一直呢喃在叫他的名字。”
嫉妒
18p
陆野苹的梦总是扑朔迷离。
在他昏迷的一天内,隐约总能想起初中往事,多少不堪回首。
陆野苹不太擅长和别人交流,可惜很少有人能透过他的外表看透他的本质。
关于初中的事他都渐渐淡忘了,突然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的吕明哲又强迫他记起。
没什麽大事,吕明哲嫉妒陆野苹。
他认为陆野苹傲,再加上两人确实有些相似,渐渐起了对比的心思。
不过他那张脸多少在娱乐圈名利场修整过,哪怕如此憎恶自己居然还是贴近自己整容,听着就莫名其妙好笑。
陆野苹家境好,绘画天赋高,成绩一骑绝尘,哪怕绘画占用了他绝大部分的时间,依旧名列前茅,除去人际交往他对上其他人基本是碾压式的存在。
唯一的缺点是,他的眼珠时常投入盯着脚边的空地,当别人喊他或者跟他说话时总得不到回应。
人的恶意无孔不入,当你反应过来时,它已经化为利刃狠狠捅下。
吕明哲很快成为了唯一接近陆野苹的存在。
他用一种平铺直叙的好与陆野苹相处,几近讨好的姿态,然后背地里偷偷拉拢小混混在放学路后围堵陆野苹。
痛倒是一般般。
陆野苹也还没养成睚眦必报的性格。
通常蹲下来让人打,或者选择将钱包宛如施舍给乞丐般的态度。
那双漂亮的眼睛大而明亮,细细看下去却毫无生机。
很不幸,有天他的脾气突然就爆发了。
又很不幸,想以无数次同样的方式逃跑的吕明哲被他拽住。
陆野苹长得细胳膊细腿,漂亮得宛如某种瓷雕娃娃,打架完全不留后手。
他能用最平常的视线盯着你,默默翻出美工刀尝试动手。
揍服几个人后,从混混兜里翻出价值不菲的烟盒与打火机,掂量着价值,颇为笨拙抽出烟,无师自通点亮,燃烧。
吕明哲这才后知后觉感到恐惧,手里冷汗直冒。
毫无生气的眼珠宛如透明的玻璃球,烟头烫在手腕的内侧,形成了他永生难忘的伤疤。
他完全忘记了,陆野苹并不傻。
忘记了陆野苹又是替他挡了多少次打,交过多少次钱。
他沾沾自喜以为自己的恶意完全报複在对方身上,又在反弹后加以诋毁造谣。
我又没动手。
我也没做什麽。
无关痛痒的几句“抱怨”和“挑唆”。
他又凭什麽把烟头烫在我的手腕内侧。
后来再听说是陆野苹发疯在画室里用刀划自己的手心,对父母强调自己需要转学和重读,着名的画家父亲也在这一年因病离世,很多留下的家産被亲戚瓜分一空。
吕明哲如释重负,在得到陆野苹不正常的那一刻欣喜若狂,仿佛他是个神经病就更加证实自己的正确,所有的排挤和造谣都无关痛痒。
陆野苹用高高在上的姿态,无情挡开所有接近他的人,业余的时间“沉溺”绘画,最终却连手都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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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颜戚在外头等候,眼斜扫过这张苍白又掩不住笑意的脸。
陆野苹活动全身筋骨,躺了一天带来的后果让他对身体关节都隐隐陌生,‘结束了,送我回去吧哥。’
他的语气完全理所当然,同时也在观察着颜戚的神态,没觉得不对劲,也非常放心认为他先前的话是玩笑。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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