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命火之歌》（2 / 2）

「誓曰——」

「焰不灭，信不渝；生不违，战不避。」

古语低Y，声如焰诗，响彻高空。焰光直冲天顶，在星穹与火坛之间化出一道圆环焰幕，远至金羽城巅亦能遥见异象。

天上火环中，浮现数枚古老符文，彷若历史之目，见证此一契约。

火，於是穿透命焰层，直入魂核。

一道光痕由程枫左肩而下，至其掌心，凝为细碎焰纹，其形无定，偶现「羽」与「焰」交叠之意，如星火初燃，於血与骨间织下命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艾希娅低语如托：

「焰火见誓，以你为器。」

程枫凝视掌中火纹，无声回应那光与名：

「我，承此焰。」

羽族高座之人虽默然观礼，却无一人出言质疑。因那焰印，为命焰所应，是天火认可，是不可质之契。

艾希娅微微颔首，语声沉静坚定：

「自此，你为我族同盟，不再为漂泊异者。」

程枫目光不移，缓缓一笑。语气平静，却字字如铁：

「我会守这场火——直至终焉。」

焰光渐歇，羽誓既成。

一道双焰合纹的命运轨迹，自此刻起，悄然嵌入这个世界未来的卷页之中。

火环渐没於星际之上，灵坛余焰尚绕石纹而行，微炙之气於风中游走，将誓焰回声徐徐送往金羽城巅。

艾希娅收回掌心，焰纹隐入肌肤，只余一道淡红余息，似心火未尽。她凝视程枫许久，目中神sE晦明难辨，既非怀疑，亦非全然信任，更似一场预言仍未写完之书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从今往後，你不再只是观察者。」

「我亦从未想过，只是观察。」程枫淡声回应，语中无惧，宛如深岩中隐燃之火。

二人并肩下坛，风起而夜渐深，火誓之热远去，真正之行方启。

羽石长桥上，风灯摇曳如星。远方塔顶已有羽鸦传信而出，誓焰异象将於数刻之内传至议坛与圣殿。程枫望着那道道划过星夜的羽光，忽问：

「这座城……似乎尚未接纳我。」

「因你来自裂界。」艾希娅语气平淡，却字字如弦，「羽族自星坠之劫以来，对异界存惧，视焰为灾。然正因如此，我族更需异质之火——去扰动既定命轨。」

「异质？」程枫微一挑眉。

「你不为规范所定，不为血脉所束。」她止步，转身而语，「这让你成为火中唯一能破局之变数。但……这不等於你已得信任。」

程枫低声一笑，眼神沉着如剑锋微露：

「我从不奢求他人信我。我要的，是选择的权利——我，选择留下。」

艾希娅凝视他良久，终缓缓拔出腰间长剑。

剑为羽刃，剑身无锋，却蕴破风裂魂之意。她倒转剑锋，剑尖朝地，双手奉剑而出。

「羽誓既立，尚缺兵与盟。若你愿，行我风刃之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程枫不语，只伸手接过。剑柄入掌瞬间，剑身泛光，羽纹自其手浮现，与艾希娅火印交辉。

「风与焰合，成刃为盟。」

羽语如誓，於夜sE中回响。

程枫将剑负於背，目光遥望浮城之月，语声如暮钟：

「我若来此，非为逃；我若离此，只为战。」

「那你，准备好了吗？」她问。

「一直都在。」

焰影入风，命名既定。二人踏上金羽城之路，於光与暗的交界处携誓同行。

那不属於羽族、却被焰火与风刃共同接纳之人，此刻，已不再孤燃。

金羽城西境外缘，有一处名为「风境之崖」的古地，自古为羽族祭风者所守。此地灵脉萦绕、风声长鸣，山峦空旷而幽深，被尊为「裂界之门」的遗址之一，世代观察界脉震动与星轨异变之兆。

今夜，风却异常沉寂。

「风止……非吉兆。」一名老祭风者垂羽而立，手执羽骨拂子微颤，声音低沉如暮钟。他目光锐利，凝视那不再流动的灵风，心中涌上一GU难以言喻的压力，彷佛天地正屏息以待。

忽然，崖T震动微颤，边缘浮石共鸣鸣响，似有整座悬崖在发出低沉的SHeNY1N。老者迅即开启符盘，羽光乍现，一道身影自空影之中凝形而现——正是艾希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方才与程枫缔下焰誓，旋即接获召令奔赴此地。银羽披甲在夜风中翩然微振，眉心命痕犹未褪去。

「何事惊扰此地？」她语声沉稳。

老祭风者躬身回报：「风纹失序，地脉震动。灵风不再如常，似有来自界脉深层之回响。」

艾希娅转身，目光凝於崖下万丈云瀑。

「若这是裂界之声……那意味着？」

「或为远古未启之界印，开始苏醒。」老者答，语气带着数十年未曾见闻的惊惶。

此时，程枫自风桥而至，立於崖边，凝神倾听。耳际风声已非清Y，而似断裂之铃、碎石之语，幽幽传来。他微一皱眉——这声音，他曾听过，不在此界，而是在坠入前那场撕裂世界的实验之中。

「这不是风……」他低语，「是另一界的碎语。」

他凝视崖底，x口焰纹忽然轻震，似对深渊之下的某种存在产生了隐隐共鸣。

「若裂痕已启，风境将再临。」艾希娅语声低沉如誓。

「那接下来呢？」程枫问。

艾希娅转首凝视他，语气稳若岩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已立焰誓，身承双焰。自此，你不再只是过客，而是风与火的共同见证者。」

老祭风者犹有迟疑：「他……真能承此命？」

艾希娅凝声回应：「他既非风所选，亦非焰所寻；但他来到了此地——那便已足够。」

风忽地再度启动，羽纹飞舞，尘沙卷起如帘。

远处云海深处，一声如梦呓的嗡鸣自虚无浮现，彷佛是从世界边界传来的唤醒。风境之崖的天轮裂隙悄然浮现一道细痕，几近无形，却足以撼动整个界脉的稳定。

程枫立於风崖之巅，仰望天际星辰与地底裂缝交错之处。

他低语，声隐於风声之中：

「若你们不能选我……那便由我，选择这条路。」

夜幕深垂，风境之崖上星辰如海，银芒洒落，映於裂界碑环之上，彷佛古老预言自天光中缓缓苏醒。

远方云海汹涌，暗与光交叠如未书之卷，幽幽诉说着风与火将临之变。

艾希娅与程枫立於高处祭坛，双焰之纹仍闪烁不息。他们静望天际那道悄然启裂的界缝，神情如山前之松，不语自坚。

「裂界将启，风与焰……已不容犹疑。」艾希娅语声如羽，坚定如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取下颈间所佩之羽焰徽章——一枚银钢羽环，其心镶嵌细小焰晶，纹理古奥，如同古族誓约之环。

她将之轻轻置於程枫掌中。

「此乃风盟之证。自此刻起，你为风誓使徒之一。」

程枫低眉望着掌中徽印，火光在他眼中闪动。他沉默多时，终低声问道：

「若这条路通往深渊……你还会与我同行？」

艾希娅转头望他，双眼如夜sE星流，冷静而坚决：

「若那是命所指之路，便由我与你共燃其底。」

程枫笑了，是种久违的、真正发自心底的笑。

「那麽，我想……我也该用你们的方式，说一句话了。」

他举起羽火徽记，於星夜之中高高举起。

「我，程枫，来自未记之界，今立誓於风与焰之盟下——」

语声不高，却如山岭沉稳，句句如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愿以吾之意志，寻真之所属；

愿以吾之剑，护焰之所燃；

愿以吾之魂，踏过裂界，逆风而行。

若此焰未息，我心未坠；

若此誓违弃，我命不续。」

语毕，掌中羽火徽记骤然发光，青金之芒冲天而起。

那一刻，崖顶符环齐鸣，远方封印轮塔上，古纹如星辰苏醒，自塔心一路延伸至界脉裂隙。

艾希娅亦举掌，风焰之印闪耀，与其徽记交织为一。

她朗声而誓：

「以风盟之名，记此誓约，昭示九界——此人，将步入裂界，执命之火而行！」

风骤起，羽袍翻飞；天河浩荡，焰光伏地。

风与火，在此刻交融为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而那正在苏醒的裂界之下，一声自大地深处传来的低鸣，缓缓荡入星穹，如神只於梦中翻身前的叹息——

裂界，已然睁眼。

他们，已无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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