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关于我爱你(剧情/情感/阿容往事)(1 / 2)
('\t\t\t他的唇有微微暖意,柔软地落在她额上,卿容望着那双清澈宁静的眸子,忽然记起临安城中那些悠远的岁月。
那时候窗外是淅淅沥沥的夜雨,窗内是闪闪烁烁的烛光。她坐在桌前习字,所有寒冷凄惶都被薄薄的窗纸隔断,做了一个戛然的终结。
而年轻的公子握着书卷倚在榻上读着,却总时不时抬起头望着她,那时她并不太清楚他目光中的心绪,只是觉得他总会看着她,那样专注,那样认真,又在她回头之时骤然垂下眼帘躲避。他以为她并不知道,她装作她从未察觉。
雨打青竹,沙沙作响。心事朦胧,两两不知。
“对不起。”卿容忽然将脸埋在谢渊温暖的颈窝,有些呢喃地出声,含着清晰的难过与一点点极隐秘的惶然,“公子,我那样对你,你那些时候是不是很痛?”
谢渊的身体僵硬了一瞬,又放松下来,淡淡笑了笑抚了抚她的头发,“还好,大部分时候不痛。人总不免做错事的,你……”
他一瞬停住了声音。怀里的少女把脸埋在他颈窝,无声地静止了。
那一处的肌肤上,渐渐传来温热的湿意。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人总不免做错事的。阿容不要怕,我……原谅你了。
我原谅你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不要哭啊。
卿容想,她后悔了。即便谢渊原谅了她,她却无法回避自己曾经给他造成了那样深刻的伤害,那样残忍地对待他。
依稀是在那一日的石洞中,谢渊静静倚在石壁上,颈间坠着海棠花的一幕撞入她眼底,让她第一次感到了事情正在脱离她既定的轨道。
然后,他哭了。
她渐渐惊破一点自己朦胧的心绪。可是依旧太晚了。她已经对他做了坏事,才明白这一切。在她带他到了那片冰湖之后的日子中,每一天她都更喜欢他。
每一天,每一夜,每一刻中的分分秒秒。
见到他,她如此欢喜。
谢渊坐起身伸手将她抱起来,坐在石上,让卿容跨坐在他膝盖上,缓缓顺着她的背,“别怕,都已经过去了。”
他拥住她,像是叹息,也像是坦白,耳珠微微红了,声音有些发哑:“我很爱你,阿容。我原谅你了。”
“我不信。”卿容吧哒吧哒地掉眼泪,“你讲给我听你为什么喜欢我,为什么能原谅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她曾经那样对待他,怎么会就这样被原谅呢。她本来已经做好了准备很久很久,甚至永远都得不到他对过去的谅解的。不原谅她和爱她是两回事。
“真的要听吗。”谢渊抚着她的长发。
是一个漫长却清晰的过程。他几乎是一边回忆,一边讲述给她听。讲他对她的爱,他的悲哀与怨恨,他的原谅。
从最初的惊鸿一瞥开始,在朦胧的烛火中,在桂花糕的香气里,慢慢沉陷。他的手轻轻覆着她的手,分明有些微相隔,温度却像是已经漫到了掌心。
她是个很狡猾的姑娘,从一开始就是。她从来不会搞砸什么事情,又总是游刃有余地踩着规则。她分明只是个侍女,然而他望着她时,常常不自觉觉得她不止如此。因为仅仅是完成那些需要做的事对她而言太过轻易。
那双眼睛看着他,有戏谑的笑意,装作乖巧的狡黠模样。他有时候常常觉得她不属于这里。
不属于重明山庄,也不属于任何其他地方。如世上流云,聚散无常,漂泊本无定数。
然而他未曾想到,他会以那样的方式知道他直觉的正确。在苦楚与情欲交织之际,他睁开眼,看见她含着笑恶意的眼光。
“能杀掉我的人,一定不是阿渊。”不见天日的房间中,她将手覆上他疲惫的身体,迫他再次被情欲所俘获。她的唇在他耳边呢喃,身体一痛。
“吃得下的。不用害怕,我不会弄伤你……就是痛一些。忍住。”她将冰冷的玉石缓缓推入他体内,然后慢慢加快速度。先是痛,然后变为极致的快感。唇被她以冰凉的圆球堵住,他无法逃脱,只是在她手中挣扎。他胸口夹着的银铃清凌凌地响,双手被牢牢束缚在身后,被剧烈的挣扎磨出红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那双纤细的手捧起他微微沾着汗的脸,擦净他的狼狈。身体被束缚着,涨痛得厉害。小腹也鼓起。
她喂了他很多水。
她抱着他,从他分身上插着的一个小东西上拔起一个细小的塞子。迫他就那样一点一滴释放出来。
“阿渊痛吗?”她揉压着他的小腹,迫他难受地哼出声,本能地剧烈挣扎,却反而被牢牢按住。他越是挣扎,她按得越紧。每次都是待她觉得他要承受不住时她才会松开他,直到他习惯顺从地承受身体的难耐。她用力大了,有时候留下青紫的指痕。
恨吗?大概是有的。他的一生中没有恨过什么人。这大概就是恨的感觉。恨他那时候,情不自禁的心软。
可是再来一次,他能做到吗?也许能,也许不能。她笑了,他就心软了。
她知道他怕什么,总能够以他最在乎的一切威胁他。
他妥协了。如果将一切都加在他身上能暂时停住她所想要做的事,那就这样吧。
以后,再谈以后。
“果然还是这样容易。阿渊乖,我就不动他们好不好?”她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他疲惫无力地点头,顺从地任她摆布地分开腿。
不再那么痛了。最初的八九日过去,她像是出了气,开始逗弄他的身体。
情欲竟然能如此折磨人,快到巅峰,却被抛下。他看着她,最初叫她陆卿容,然后叫她主人。
不再是阿容。即便意乱情迷,也不曾叫错。
他重新看到了阳光。很温暖,他的手却如此冰冷。
对着别人,她依旧是那副模样,两个人独处时却放肆地玩弄着他。
为什么?他一度想要问出口,为什么……这样残忍地对我。
只是这个问题不再有意义。他最终并不开口,只是隐忍地,温顺地承受。
但是看到她如往日一样微笑,他便会觉得悲哀。
不要让我想到从前了。他狼狈地清理自己满身的狼藉,我……已经太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她有时候故意唤他公子,以温柔的姿态给他清理身体。他拒绝了,然后自己颤抖着擦拭。
卿容从不让他在外人面前出事。武林会盟时,她果然出手了。
只是、不要在这里。不要在外面,我受不住的……
可惜,他的想法自很早以前,就不再被珍重。
很久不曾发烧了。他竟会将一时迷蒙,忘记他们之间后来那些事。陆卿容竟然也配合着哄他。
她说,等他好了,就给他做桂花糕吃。
如果这是真的就好了……如果一切都没有发生就好了。可惜,是假的。她在骗他。
他一瞬忽然感到难以抵挡的悲哀将他淹没,带着不甘、不解与心灰意冷的绝望。
于是,在疲惫与昏沉中,他终于不计后果地,放纵一般地出言刺破了那层虚假的外皮。
卿容却并未恼火。病后的几日,她甚至是仔细妥帖地照顾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又是游历。又要开始了吗?
然而没有。一路上,又是情欲纠缠,只是变得温柔,平添几分缠绵。她反而喜欢听他唤她阿容。陆卿容的容,容淮的容。
阿容和公子。陆卿容与谢渊。原本泾渭分明,却被打散开来,纠缠在一处。她给他清理好身体,抱着他往他怀里钻着,几乎像在撒娇。她喊他公子,一声又一声。
那双眼睛含着戏谑的笑意逗弄他,像是过去她故意在他的茶水里撒糖一样看他困惑无奈的眉眼,只是变作床榻间的恶作剧。甚至比起她刚向他展露他真正面目那时,如今的她更贴近她扮作他侍女的时候。
他的心微微一颤,复感到哀伤。
他原本喜欢她的。
隐秘的,温柔的爱意,尚未来得及表露便被践踏,被碾碎了。
她当初的漠然与如今的模样,哪一个是真正的她?
他渐渐意识到是后者。那是她已经完全不需要伪装,也并没有被激怒之时呈现出的放松模样。她含着对他的占有欲,逗弄着他,也有借阿容的身份亲昵地凑过来。
为什么依然会心软呢。在她眼睛亮亮地看着他时,他悲哀地想要避开,却依然被熟悉的温情捕获。卿容抱着他,握住他的手看他的指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阿渊手上有九个斗,听飞白说这样是要享清福呢。”她笑嘻嘻地说。
她用指尖蹭他的手指,蹭来蹭去。痒而酥。他忍不住握住她的手阻止她。卿容没有躲,就让他那样捉住,他想松手时就不安分地动。
他最初并没意识到她的诡计,于是就那样握了许久。半晌,她看着他,计谋得逞的埋进他怀里闷闷的笑。
那一刻他一瞬竟有些忘记从前纠缠的往事,有些羞也有些恼,最后化为无奈的心绪,温和地斥她:“……真是胡闹。”
卿容竟不说什么,反抱着他亲他的耳朵,含着暧昧地轻吮,含糊地,没有诚意地认错。
第一次发觉卿容身上有许多疤痕。清晰可触,他竟然会为她曾经的一切心惊。他知道卿容不喜欢疤痕,即使她最为愤怒时,她也不会把他弄出血,手指擦破都要涂祛疤膏。但她自己身上却有数不清的伤痕。
她该是教王最受宠爱的独生女儿,怎么会如此?
他的关心也许是多余的。她或许并不需要。
但她……吻了他。
见到妙风时,他大概心绪不佳,竟然被卿容看出来,于是凑上来几乎是在哄他。十指相握,他从中竟读出了清晰的缠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不再需要伪装,她已经可以让他服从了。为什么还要如此?
还有那些与日俱增的温柔。他终于怔忡地意识到,她也许对他也是怀有情愫的。
那一次的他病中的指责,像是微妙地点破了什么。
他竟来月事了,尴尬又无措。卿容借着自己是女子含糊了过去。她用心时是很懂照顾人的,正如她当年扮作容淮,在他身边。
暖热的姜糖水灌下去,她的内息流转在他的体内,冲淡了体内的寒冷与痛楚。连续几天,她的内息都从早到晚在他体内温养着。
为什么此前能够如此残忍,如今又可以这样温柔。
他们的关系像是在向好转变,可是他知道其中暗藏着巨大的裂缝。
果然,葵水结束以后他失言了。
不过本身便是迟早的事,那道赤裸裸的裂缝横亘在他们之间。他不会允许她借他掌控重明山庄,绝无妥协余地。
他说了实话。没有真正让他屈服,大概会让她意外吧。会怎么样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她说,不如杀了他换成别人。
心中有清晰的痛楚。为他没能承担起这一切,为他的好友抑或亲人会承受这些事,也为她就这样说要杀了他。
而且对别人她也会这样做吗?握住他的手,含着笑亲吻着他。一个可笑的问题。在她那样冷漠之时。他的无法释怀尤其可笑,可笑至极。
但是卿容反而叹息了。她说算了,杀了他,她的公子就找不到了。她也不喜欢他们的长相。
他怔住了。为她话中的妥协。
她问他如果她不要重明山庄,也不要中原武林了,他还会不会想要杀她,会不会和她在一起。
他明了了她的话,有些难以置信的恍惚,却被裹进了欲望的深渊。
她说那些她都不要了。他一瞬不知说什么,于是第一次迎合了她。她像是很高兴,开开心心地做他。
她是认真的。他在恍惚之间意识到这一点,心口剧烈地跳动,终于觉出许久以来的难过与委屈。
她说,是她太坏了。她紧紧抱着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于是他出言安慰了她。他无法拒绝她,尽管也不能原谅她。因为他先爱上了她,然后无可逃避地付出了更多。
卿容带他去见了她母亲,将她一直戴在颈间的玉珠挂在他颈上。然后,日复一日的越来越温柔,越来越珍重。
他终于知道她所经历的不堪,也有些明了她此前为什么会忽而柔软,忽而冷漠。
她错误的成长经历让她以错误的方式对待他。有着不幸的过往,并非拥有资格伤害他人。幸而她从未真正做出无可挽回之事,就连当初那些要杀她的人她都并未报复。卿容像是天生明白做什么事会在他们之间划下永久的刻痕,让他永远无法谅解她。
她将那些事都避开了。
而他对她最后彻底的原谅,不是因为同情,而是因为他真正看见她明亮的,透彻的爱。
像小孩子,对爱的人就要捧出所有的一切。并不是蛮不讲理的占有,而是小心珍藏着他,尊重呵护他原有的人生。
连他所爱的一切,她都要保护。
因此,他知道当她想起从前对他的伤害,她一定会难过。他又如何忍心在她终于明白如何真正爱人,想要捧出自己的一切之时告诉她她的爱来得为时已晚。更何况,他也同样爱她。
谢渊说到最后,微微笑了,轻轻亲了亲卿容的额头,“阿容分明也爱我,对不对?我最初并不知道,可是后来明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阿容是我的爱人,即使犯过错,我也希望能让你变好,而不是就这样丢下你。否则,我与你都不会得到幸福。”他又亲了亲她的耳朵,低声道。
卿容紧紧抱住谢渊,一瞬哽咽难言。
世人纷纷扰扰,而她在世间漂泊无定。
幸好还有谢渊。有他原谅了她,在承受她那样的对待后依然对她怀着温柔的,深沉的珍重与爱护。
就如同她早已模模糊糊地发觉的一样,他们之间,她总是占主导地位的。然而其下承着的是谢渊的温柔与纵容。从一开始,朦胧烛光之中映出的就是他对她的柔和呵护。
也正是他如此的清澈纯白让她动容,慢慢地,慢慢地在不知不觉间爱上他。
“阿渊,我好爱你!”她埋在他怀里,终于呜呜地,掉着眼泪向他说出她明了的爱。
没有戏谑也没有平时的镇定自若,像个彷徨又迷茫的小孩子,带着莫名其妙的,终于找到归宿的委屈,哭得脸都红了。
苗疆的月色如水,她对他的爱像是月色淹没葱茏的草木,枝枝蔓蔓地生长。如此繁茂,又如此澄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越是往南,草木越是繁茂。终于在第七日日暮时,眼前骤然开阔,现出山间的一片湖泊,水波粼粼。湖畔隐约能看到一座废弃的寨子,凋朽的木上已经生出绿色的藤蔓。
“我以前来过这里。”卿容笑了笑,指着水边一座两人高的月神像。石像垂眸静立着,左手掌心向地,右手掌心向天,手中托着纯白的月轮。
然而庄严肃美的神像面上,却有一道深邃的裂纹横着划过鼻梁切过双眼,让曾经镶嵌的宝石碎裂掉落,露出半只空洞的眼窝,开出奇丽诡异的红花。
城寨颓圮,篱墙寂静。
“阿容曾经来过?”谢渊注视着那道剑痕,略一思索,“这……是你划出的么?”
他听说过她当年的旧事。大光明宫年仅十六岁的少使曾经孤身闯入苗疆,将一处分坛扫清。
“嗯。从这里开始,大祭司可以透过水镜看到我们。每一个雕像的双眼都是水镜的眼睛。”
卿容若有所思地自地上拾起碎石的残片,在纤细的指间摩挲,“这么多人兴师动众,虽说是为了诛灭拜月教,但更多的还是为了诛杀玄江。据说他修行日深,如果此时不杀他,等到他跨入天人之境,还有谁能与他为敌呢。除了他,其他人即便强也不足为虑。”
最开始沿同一路前行的人已经分成数支,每一支都由两人率领。妙空与谢渊才是掌管她这一支的人。
如此大的动静,玄江自然早就发觉了。可是一路上,就连路过的信奉拜月教的村寨也毫无动静,只是从房屋的缝隙中露出仇恨的眼睛。
自然是玄江所传下的命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对于很多苗疆人来说,玄江就是他们的神。”
一个血腥又仁慈的神只。玄江每三年就以三百人血祭一次以修习术法,凭借独创的“引息”之术汲取信众的力量,达到了前几位祭司从未达到的高度,长生久视,二百七十余岁仍宛如青年。这些年更是愈发乖张,一次血祭竟然需要五百人之巨。
但同样他也为苗疆人行云布雨,祛除灾病,让信众以成为拜月教圣湖之下累累白骨的一员为荣。
“我们恐怕是苗疆人心里的大恶人。”卿容驱马涉过浅浅的溪流,轻声道。
“玄江庇护苗疆之人,所吞噬的却不止苗疆人。中原不会纵容这样的行径。”谢渊顿了顿,轻叹道:“况且庇护信众本是大祭司的本职,玄江以前的历任祭司都是如此。玄江在位太久,让人们忘了这些,将应得的庇护引为恩赐。”
夜间的溪水上弥漫着淡色的雾气,在月色下迷蒙缥缈,恍若仙境。
然而看似近在眼前的对岸却遥不可及,无论如何驱马也只是在浅浅溪水中徘徊。几乎是贴着耳边,骤然银铃一响。
她不知何时已经立在水间。
来人看着不过十六七岁大小,赤着足露出一对白鸽样的脚丫,足系银铃,衣摆上以金线勾勒繁复的云纹,额上佩着繁复的银饰。唯有发上一点红花,张扬鲜烈如血。
她微眯了眼睛望着远来的人,那双透出隐约蓝意的眼睛澄明如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她身边,自水面上的雾气中缓缓凝聚出一个身影,纯黑如墨的长发垂落及膝,面容俊美。那双如静水一般的眸子不起波澜,淡漠温和地注视着远来的人,宽大的纯白衣角湮没入重叠的雾气。
“你长大了。”他带着不属于中原的奇异音调,淡淡笑了,“......真是与澄琅更相像了。”
“阿容,这是幻身。”谢渊凝神注视了那个人影片刻,感觉手心握着的手有些凉,垂眸将她的手握紧。
“旁边的是真的。那不是人,是玄江炼制的鬼降。”卿容偏过脸看看他,弯起唇指尖安慰地蹭蹭他的手背,“阿渊放心,我没事。”
“这个不是人,是玄江炼制的鬼降望舒。”卿容凝视那个少女片刻,神色郑重了些。
她抽出手,手指一转间掌心露出一抹寒光,在手掌上一抹,垂手将鲜血滴入溪水手印一变,清喝,“去!”
溪水中沾染她鲜血的水珠骤然腾起,数百粒水珠随她的手印变化瞬息散作水雾骤然冲散周围白色的朦胧雾气。
她对于术法并不了解,凭借的是身体中继承自母亲的功力。
“小心!”谢渊的剑铮然出鞘,格住已经逼到卿容脸前的手。那只手掌小而白皙,居然用手指直接抓住了雪亮的长剑。
卿容自马背上飞身掠起,和妙空一起电光般切向她的后背,那柄锋锐的利刃切上白衣少女的脖颈,发觉一击不入后飞速后撤,一掌击在她背心,将她震出四五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望舒。”玄江唤了她一声,“不要做多余的事。”
“是。”望舒应了一声,手中捧出一个小小的玉盒,手一掀陡然飞出一点亮光,玄江手上结出一个繁复的印记,让那一点亮穿透她举起格挡的刀身直冲卿容的额头,却在触到她额头的一瞬被弹落,反飞回玉盒之中。
“这是什么?”卿容愣了一下,凝神看向那一枚亮点,却不明所以。
望舒的脸却是毫无血色的,满脸失望,就像下一秒就要哭出来,呆呆看着手里的盒子,“怎么会?明明星盘上说了的......”
“好了,他们三人都不弱,你不是他们的对手。”玄江却像是没怎么惊讶地样子,温和道:“试也让你试了,我们该走了。”
“不必追。”卿容勒马静静看着他们离去,低头看看已经渡过的浅浅溪水,很轻地笑了一声,“反正,将来肯定还会遇到的。”
“就是......要和阿渊的人解释一下我为什么会一点术法?”她有些苦恼地皱着眉叹了口气。
“没事,我来就好了。”谢渊被她苦恼的表情逗笑,伸手摸摸她的柔软的黑发。妙空淡淡斜了这边一眼,一语不发地转回去。
“这个消息,最好告知教王与我父亲那边。他们能与拜月教内部的探子相递讯息,也许能知道刚刚那个东西是什么。”谢渊沉思了片刻道。
两方传递消息,往往要一两日之久。卿容看了一眼竹筒里的字条,有些失望,“连右护法都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恐怕是他们教中的绝密。”谢渊沉吟了片刻,“需要用星盘推算的......唯有祭司和圣女的传承。可惜不知道究竟是与哪个有关。”
各路从不同方向汇集的人马在几日之间已经逼近拜月教的圣山。一路上几乎没有遇到任何有力的阻挠,即便在重要的分坛也所遇的皆是粗通术法的教众想要用些巫蛊鬼降之术阻拦他们。
虽然也有不少中招的,但相比之前所想的阻碍,实在过于顺利了。
顺利到所有人都心有疑虑。拜月教中的强手也不少,更是各自炼制鬼降,可是现在一个也见不到身影。逼问那些教众,倒是也有不少屈服的,都说此前已经被大祭司召回了。
“拜月教中的人反而不像那些苗疆寨子里的人一样对大祭司深信不疑。”卿容看着那几个妥协的人,觉得颇有些讽刺。
这句话话音落下时,月神碎裂在地的漆黑瞳孔仍反射出淡淡的光华,像是凝望着一个个人。
直到从陆笙那一边传来了一条讯息。是拜月教右护法传出的,据说当时已经几乎成了个血人,“血祭。”他只是说了两个字,就已经昏死过去。
陆笙与谢鹤尧并行的两个血红指印落在那条消息上,号令各路人以最快速度赶往圣山。
远远已经能看见高耸的圣山,空气中不知何时已经弥漫了淡淡血气。卿容抿了抿唇,忽然觉得那座圣山寂静如死。听说最先抵达的是走最近路线抵达的妙风那一部与陆笙与谢鹤尧所率的主力,自东山门攻入,已经杀上拜月教的圣湖,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再前一步。
越靠近圣山,血气愈浓。妙风几乎一见到他们就已经迎上来,卿容一眼就看出他脸色苍白,呼吸也急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其实四面一扫也知道情况不佳,一眼望去全是一排排昏迷不醒的人和已经失了气息的尸体。不过打眼一看,居然大部分人都并未上山。
妙空一向没什么表情的脸上都有些凝重,“上面怎么样?”
“僵持在山顶圣湖边。”妙风很简略地道,“玄江血祭了教众,包括左护法,全部。”
卿容被这个消息震了一下,轻轻嗤了一声,“真是疯子,不要拜月教了么?”
“现在谁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想的了。”妙风阖上眼叹了口气,“圣山一进去就是玄江布下的幻术,再多人进去都只能是各凭本事。第一批进去的人损失很大。”
“教王与庄主他们如何?”谢渊凝神望了一眼遥远的山顶。
“我们和他们一起闯上去的,他们令我和贺均回来接应你们。”妙风脸色暗了暗,“上面还有中原珈蓝寺的高僧,一共五六个人。不过妙水死了。”
即使带来再多的人,面对这样的术法时也无法成为倚仗。其实最初所想的也是如此。
只不过教众干脆被玄江自己扫空,他和身为重明山庄副庄主的贺均只能退下来免得下面已经无需与教众缠斗的人马自己乱成一团。
“从进入那道山门开始,周围已经是幻境。”妙风道,“勘破迷障,狠下心才能挣脱。每个人各不相同,比如教王在幻境中亲手杀了圣女,我选择在当年你回从药师谷回大光明宫时再一次不跟上去。不过,多说无益,进去之后这些就都忘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你们两个上去就够了。其他人去了也是累赘。”脸色同样苍白的贺均补了一句,看着谢渊,“谨行想好了要上去吗?”
“嗯。”谢渊并未迟疑地应了一声,伸手牵住卿容的手,“不过阿容也上去。”
贺均的脸一瞬有点绷不住,“阿容也上去?容丫头和你好不假,你不能让她送死吧?”
“贺伯伯,没事。”卿容倒是向他眨了眨眼睛,伸手在贺均身上一按。
“你......”贺均只觉得一股巨力传过来,几乎要把他掀飞出去,却像温柔的水流一样缓和地浮过,脸色一瞬变了,虎目一瞪,“化春风?容丫头,你......”
“等我们回来向你解释吧。”纤细的少女微微一笑,牵住谢渊的手身影轻飘飘掠过山下的长桥,与妙空踏入了空阔的山门。
眼前是一片朦胧的黑暗。身边睡着一个人,墨色的长发柔顺地散开在床榻上,被她绕在手臂间枕着。
他的手被绑在头顶,漂亮的腕上磨出一圈分明的红痕,被子下隐约能看出他的两腿大开着,苍白的脸上毫无血色。看见她醒了,那双眼睛静静看过来,淡漠得不起波澜。
卿容被那样的目光看得一颤,有些小心翼翼地凑近他,轻轻把手臂从他的长发间抽出来,“阿渊?”
谢渊垂下眼睛,避过她的目光,并未出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明明......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怎么会又回来?上一刻,她还窝在他身边,头顶是浩瀚的星野。
那些事情飞快地模糊,像是在梦里。是以后会发生的事吗?
“公子......”卿容有些忐忑地抿了抿唇,伸手抱住他,解开他脚踝和手腕上牢牢绑着的红绸。谢渊静静任她摆布,呼吸急促,偏过头不看她。
卿容看了一眼被子上不该有的凸起轮廓,试探着碰了碰他的下身。阳具被束缚着未得发泄,胀得厉害。榻上的人被碰得抿紧唇闷哼了一声,腰腹本能地绷紧,仰起脸后脑抵紧枕头,本能地抗拒着她的触碰。
卿容呆呆看了一眼谢渊失了颜色的脸颊,心里酸涩得缩成一片,忽然有点想掉眼泪。她才听到他原谅他,忽然就回到了他们最不堪的时候。
她有些没有勇气面对他,在心里做了好几次准备,手才探下去小心地解开他下身的束缚。谢渊轻轻颤了一下,忽然低声道:“陆卿容,我......很累。能允许我休息一下吗?”
不是最初的七天。卿容心里抖了抖,反应过来又觉得更难过。要是早一点从梦里醒过来,她是不是可以避免伤害他?
他好久好久没有叫她陆卿容了。
“公子,是让你舒服的事......”卿容小鹌鹑一样把脑袋抵在他肩上躲过他的眼光,感到他有些凉的体温,小心翼翼用一只手牵住他的手腕用内息缓和着他手腕的红肿。谢渊的手冰冰凉凉,手指修长。
和她梦里牵到的一样。他感到她的手又碰上了他挺胀的柱身,那只被握住的手指尖抖了一下,放任一样闭上了眼睛,睫毛鸦羽一样垂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卿容试探着轻轻逗弄他,掌心在他敏感的顶端打着转,手掌握住饱胀的茎身滑动。然而大概是憋得太久,谢渊只是抿紧唇有些痛楚地皱眉,顶端的铃口在刺激下剧烈地张缩,茎身轻颤着,却只是吐出了一缕细细的清液。
他像之前那样温柔地抱着她,她还能从容自若地欺负逗弄着他。可是现在回到这时候,卿容觉得自己几乎要怯场,想了想,手指往上攀了攀,绕到他挺立的乳尖。啊,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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