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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影双虎看见白栈期如临大敌一般,浮现出惊惧之色。
只见白栈期冷声一笑,对刀疤男子说道:“多年未见,岳柯虎,你可还认识我?”
刀疤男子名叫岳柯虎,他被意明塞抹布在嘴里,不能言语,只能一双眼睛死死地盯住白栈期。
令歌起身来到白栈期的面前,他将最后的希望寄托在白栈期的身上,“师父,阿楷中了虎毒,他们说没有解药……”
白栈期见到令歌脸颊带有泪痕,顿时脸含愠色,她冷眼看着鬼影双虎,说道:“你们肯交出解药也好,不肯交出也罢,反正我早已知晓解药为何物。”
“令歌你不必担心,”白栈期温柔地看向令歌,悉心安慰着,“解药正是他们那老虎的鲜血,我已派你望舒师姐去取,马上就到。”
令歌立即点头,悬着的一颗心也放下大半。须臾,望舒端着一碗虎血走进来,白栈期吩咐道:“虎血已经处理过,直接给令楷服用下去。”
令歌端过那一碗虎血,来到床边亲自揽住昏迷的令楷,并喂其将虎血喝下去。然而令歌发现那血却止令楷的口腔和喉咙之中,怎么也咽不下去。
“不行,阿楷咽不下去……”
望舒立即上前接过碗,“我来,你扶好他。”
说罢,望舒便往令楷的穴道上点了几下,只见昏迷中的令楷眉头微微一皱,对望舒的点穴有了反应,望舒也趁这个时候将虎血喂进令楷的嘴里,顺势让令楷咽下去。
“令歌你给他运功,更快地发挥药效,耽误不得。”望舒吩咐道,令歌闻言,立即往令楷的背部注入翎羽真气,让虎血在令楷的体内更快地发挥药效。
太医惊奇不已,“血止住了,血止住了!殿下放心,臣立即为令状元上药,施针缝合伤口!”
同时,白栈期开始审问鬼影双虎,她冷冷地说道:“把他嘴里的抹布拿出来。”
意明一愣,随后立即上前从岳柯虎的嘴里将抹布扯出来。
许是因为白栈期是令歌和甯霞的师父,且是一代宗师,在白栈期的面前,意明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压抑。
“岳柯虎,如今你师弟已死,你还不肯说实话?莫非你也想被人就此了结?”白栈期神色淡然地问道。
岳柯虎恼羞成怒,说道:“白栈期,你昔日与临清王和白清漪设计害我师兄,今日是我无能,不能送白令歌上西天!此事皆我一人所为,与他人无关!”
白栈期的双眼流露寒光,冷笑一声,让在场众人顿感寒意。
“既然你如此忠心,我便成全你。”
说罢,白栈期走到岳柯虎的身前,并将手搭在岳柯虎的头上,不给岳柯虎一丝反应的机会,白栈期的手指已经发力,岳柯虎也随即倒地,失去气息。
众人一惊,白栈期居然当着皇帝的面动手杀人?岂非太过目中无人?
然而他们却发现皇帝并未多言,只是冷冷地盯着死去的鬼影双虎。
面前的白栈期亦是名震天下的遇仙掌门人,更何况鬼影双虎刺杀玉迟王未遂,竟让嘉定王命丧黄泉,令状元生死未卜,其罪实在当诛,众人也不好再说什么。
“既然今日众人都在这,我便把话说明白了,若是有人再打玉迟王的主意,做出一些伤天害理之事,我定不会轻饶,论武功,天下没有几人是我的对手。”白栈期神色凛然,一双眼睛即使没有看向淮阳王,却也让淮阳王寒颤不已。
此时,淮阳王突然跪地,涕泗横流地向皇帝请求道:“陛下,臣有一事相求,今日嘉定王不幸遇害,还请陛下厚葬。”
皇帝眉头紧皱,双目怆然,他微微颔首,说道:“嘉定王怎么也是朕的皇兄,如今死于非命,朕实在痛惜,朕会下旨厚葬,待嘉定王在京的葬礼完毕后,你也回江南吧……”
淮阳王深深叩首,感激道:“臣多谢陛下!”说罢,他便在侍从的搀扶下缓缓起身,失魂落魄地离开此处。
“太医,令楷现在怎么样了?”令歌尽量心平气和地询问道。
几位太医面面相觑,犹豫再三,最终由一人说道:“回王爷,虽已解毒,但是令状元此次伤势极重,失血过多,何时能醒来臣等也不敢妄下定论,现在只能细心照顾,争取令状元早日醒来,臣等才好用药。”
“那就是还有机会,还有希望。”令歌尽力让自己往好处想。
令楷会醒过来的,一定会的。
“小涵,”令歌突然想起一事,“你和梦珏是在何处看见的训虎人?”
“是在城东!”小涵幡然醒悟,“当时就有这两个刺客!他们还有同伙。”
皇帝闻言大怒,下令道:“传朕旨意,即刻捉拿刺客!把这两人的尸体拖下去,悬挂城楼,以儆效尤!”
“令歌,”皇帝收敛怒意,“你放心,朕会还你们一个公道,你且等着。”说罢,皇帝转身离去。
言信等人闻言,立即带着侍卫将鬼影双虎的尸身拖出去。而皇后,淑妃和太子皆看了一眼床上昏迷不醒的令楷,随后也转身走出营帐。
太医们也告辞道:“殿下,臣等先行退下,去为令状元开药方。”
令歌微微颔首,示意他们离去,“有劳诸位。”
待众人散去后,意明和景修才走上前去,意明拍着令歌的肩膀,安慰道:“令歌你放心,令楷吉人自有天相,定会没事的。”
说着,意明将手中的明秋剑递给令歌,“这是你的明秋剑,仪鸾托我归还于你。”
令歌接过明秋,问道:“他人呢?我的剑怎么会在他手里?还有,师父你们怎么赶来了?”
白栈期上前解释道:“是他潜入王府拿走的,临走前还告诉我们鬼影双虎前来刺杀,叫我们赶紧往围猎场赶来。”
令歌将明秋剑收回剑鞘,他恍然醒悟,对望舒说道:“师姐,麻烦你快去将鬼影双虎的虎刃取来,那是证据。”
望舒并未多问,只是立即起身前去,意明见状,立即跟上去,“我也去帮忙。”
景修则留在原地,他给令歌双手递上一块手帕,怯怯地说道:“皇叔,你擦一擦身上的血,令先生定不会有事的。”
令歌接过手帕,只觉鼻子一酸,他含笑对景修说道:“多谢景修,令先生不会有事的,你先出去玩,回头我再来找你,好吗?”
景修喏喏点头,在小涵和小蝶的陪伴下离开营帐。
众人离去之后,白栈期问道:“那虎刃可是玉宁铁所制?”
“对,”令歌点头承认,“若是一般的铁器,玉鹤定能在上面留下痕迹,可是方才那虎刃锋利无比,能与玉鹤相纠缠,定是玉宁铁所制,若非有淮阳王帮助,他们是得不到玉宁铁的。”
“如此看来,还得多谢仪鸾取来明秋……”
看着昏迷不醒的令楷,令歌脑海里突然回想起皇后的话,他自责地叹道:“明明皇后前些日子就提醒过我淮阳王暗箭难防,都怪我……都怪我,明明他们是冲着我来的,是令楷替我挡了这一刀,都是为了我……”
说着,一滴滴泪水便从令歌的眼中流下来,令人叹惋。
白栈期心痛地抚着令歌的脊背,她将令歌揽在自己的怀里,心酸地安慰道:“不怪你,都不怪你,你不要自责……”
令歌哽咽着说道:“师父,我好怕,我怕阿楷醒不过来……”
从前,令歌对云来客栈众人之死感到惋惜,而如今面对生死未卜的令楷,令歌只觉心如刀绞,害怕不已。
“会没事的,我们把令楷带回去,我们一起给他疗伤,他会醒过来的。”
即使如此回答,白栈期的心中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保住令楷的性命,如今她只能祈求上苍垂怜,莫让令歌心碎欲绝。
当日傍晚,令歌等人便将昏迷的令楷送回令府,令娘收到消息,匆匆赶到令楷的房间里,她趴倒在床边,泣涕涟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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