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偏执废太子后(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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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问小公爷?奴婢识得,却不算熟悉,只见过几面罢了。宋清河奇怪沈洺怎么会问起顾西洲,但还是认真地向他解释起来,奴婢的姐姐,做了成国府二少爷的姨娘。当年奴婢进宫匆忙,未见得姐姐一面,想是姐姐求得小公爷相助,他才帮了奴婢一两回,算不得熟悉的。

进宫匆忙?连亲生姐姐都见不得一面?

沈洺眉头几不可察地一皱,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桌面,心底隐隐猜到宋清河的进宫是有隐情的。

你姐姐为何会到成国府做妾?沈洺问。

因为爹爹说最后一点钱都拿去替姐姐打点了,说什么都要姐姐去。但我知道,我瞧见了,爹爹是把姐姐卖了,换了一两银子回来。他还叫姐姐要死死抓住二少爷,好得了体面,给弟弟多多拿些银钱回来,叫他们父子俩过上好日子。说家里所有钱都拿去为姐姐打点,那也是骗人的。他都有钱替我打点,如何会因为姐姐而一个子都没了呢。宋清河吸了吸鼻子,声音带了几分委屈,愤愤地说。

那你呢?沈洺心中一紧,他隐约能猜到宋清河进宫的原因,也能猜到是走了什么路子,却仍是问出口。

看着眼前的宋清河,沈洺不禁生出几分兴趣来。他想听听宋清河是如何说的,瞧瞧她愿不愿意将这层伤疤揭开,暴露在他这个并不很好相处的主子面前。

沈洺隐约察觉自己已然将对方圈入自己的地盘,生出几分异样的掌控欲。但他并不觉得有什么是不行的,他早已不能接受任何脱离掌控之事了。

沈洺也明白,也许从一开始没杀她,便已是将其划入自己的地盘之内了。

您问这些做什么?宋清河不解地看向沈洺。

很奇怪,沈洺怎么会突然对顾西洲感兴趣,对她、她姐姐的事情感兴趣。

这是怪人。

宋清河心里犯嘀咕。

沈洺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深深看了宋清河一眼,冷冷道:你可以出去了。

宋清河见沈洺突然变脸,只觉这人真是愈发莫名其妙,皱着眉看了他小一会儿,才行礼转身离开。

可走到门口时,宋清河还是觉得不对劲。她回过头盯着沈洺看,打量着他的神情,想看出点端倪来,却什么都没瞧出来。

没瞧出来,宋清河却仍是很好奇,忍不住问:主子,您到南宫之前,是不是与小公爷有什么过节?

第11章 送饭

四周安静得可怕,一时间落针可闻,让宋清河不禁生出几分后悔来。

为什么要问呢?

以后还不知道要一个屋檐下相处多久的,这样多嘴一问,若是惹沈洺不快,往后的日子不好过怎么办?

宋清河脑子里浮现这个想法,却又立刻否定。在她的认知里,会给她给自己东西吃的人,都不该是坏人,所以沈洺该也不是什么坏人的。

宋清河暗暗安慰自己,抬眸看向沈洺,想听听他究竟如何回答。

方才沈洺突然问起顾西洲,多少叫宋清河不解。且她也想不明白,沈洺如何知晓自己识得顾西洲,又为何会问她与顾西洲之事。

初时听没什么,如今回想起来,却觉得好似审问犯人。

宋清河心中实在不解,见沈洺没回答,张了张嘴,刚想再问。

却在这时听得沈洺出声,下的却是逐客令。

你可以出去了。沈洺神色淡淡,不像是生气了,也瞧着并不很高兴。

那奴婢先告退了。宋清河也没敢再多嘴问什么,只行了个礼,便徐徐退出去。

宋清河走后,沈洺仍坐在原地没有动,良久才转头看向门口,想着方才问他是不是与顾西洲有过节的宋清河,心中更为郁闷。

沈洺就想不通,这宫里人人都唤顾指挥,偏宋清河喊得亲热,一口一个小公爷。不是说不熟吗?可为何偏偏与旁人不同呢?

若是真的不熟悉,那顾西洲来做什么?

沈洺总控制不住地想这些,对自己来说该是无关紧要的事情。

这样的情绪,一直持续到午膳时候,盛十六避开宋清河和守卫,提着食盒进门来。

殿下,近些日子宫内的守卫森严不少,这样下去,可不知哪一日,属下便没法儿进来了!盛十六关上门,说话间放下食盒,才朝沈洺行礼。

打听打听,莫要坏了事。沈洺声音明显染上疲惫,扔下这话,便自己动手去打开食盒。

盛十六惊觉不对,抬眸打量起沈洺来,总觉得自家殿下似乎是有心事,明显兴致不高。

但鉴于先前的教训,盛十六也没敢多嘴去问,应下之后,便行礼告退。

怎的没多带一份?

突然,沈洺出声叫住盛十六。

盛十六回头,愣愣看向沈洺,很是不解,下意识问:若多带一份,殿下打算如何解释?又翻墙出去吗?

沈洺瞪了盛十六一眼,被他给气笑了,反倒无心去想什么顾西洲顾东洲的,只骂了一句,少胡言乱语,快去。

宋清河回房间之后,也没闲着。她回来时心血来潮摘了片树叶子,想吹一吹儿时娘亲教的小曲儿。

眼下已是深秋,想找一片没变黄的叶子不容易,宋清河也是找了小小半天才看见一片的,拿在手上更多了几分珍惜。

吹起这不知名的小曲儿,宋清河脑中不禁浮现娘亲的身影,更忍不住想起娘亲弥留之际的模样。

许是宋清河自己伤心,那小曲儿吹起来,竟是带了几分隐隐难过。

用完午膳后,沈洺神情凝重地翻看着密信,听见这小曲儿,不禁停下手中动作。他眼皮一掀,深邃眼眸闪过一抹惊讶,没想到宋清河竟还会这个。

且这曲子沈洺听得出来,她是有些难过的。

为什么?因为今日他提起了顾西洲吗?

宋清河也没去细想沈洺是不是听得见这件事,她只自顾自吹着小曲儿,反复几遍过后,才沉默地望着窗外已然发黄的树叶。

这时,门外传来极有规律的阵阵敲门声。

宋清河心想不会是外边的守门太监来寻麻烦吧?但这般想,她也没有磨叽,站起身快步走到门口,拉开门才发现来人是沈洺。

沈洺一身白衣,眉眼间满是冷意,满脸写着不好惹。但与这一身森冷寒意很不和谐的是,他手中提了一个食盒。

主子?宋清河一怔,上下打量着对方,目光停留在食盒上,一时间忘了行礼,下意识脱口而出,您又翻墙出去了?

沈洺脸色一沉,将那食盒整个儿塞给宋清河,一句话都没留下,大步离开。

这是叫她给气跑了?

宋清河虽说反应慢半拍,但动作比脑子快,将食盒往递上一放,拔腿追上去。

主子!宋清河也不知哪里来的胆儿,竟是抓住沈洺的袖子,察觉不妥却也忘了自己是可以松手的,只低着头小声道谢,谢谢

沈洺眉头皱得几乎能夹死苍蝇,缓缓回头,深深看了宋清河一眼,抽出袖子,径直离开。

一直到走进房内,沈洺都没能全然平静下来。方才宋清河抓他袖子时,他一颗心像是被什么挠了一下。

痒痒的,平白生出几分躁动。

可那躁动只叫沈洺心烦意乱,倒也没别的什么。

只是那失控的感觉,让沈洺一时间难以接受。自那年之后,他的掌控欲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任何任何的失控都能让他陷入无边的焦虑当中。

沈洺用力闭上眼,坐下来时给自己倒了杯凉水,仰头猛灌下去。

也许,他刚刚就不该亲自送过去。

入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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