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偏执废太子后(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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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允信狠狠踩在宫妃的头上,又侮辱性极强地用脚将人翻了个面,恶劣地在那张不知何时已被打肿的脸上碾压着。

没用的东西,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沈允信感受着脚下泪水湿润,冷嗤一声,眉眼间满是癫狂狠戾。

作者有话说:

反派是变态精神病,清河跟顾西洲没有恋爱关系

第9章 心悦于她

福康宫外,顾西洲一身绯红飞鱼服,站在福康宫院门外等待通传。

顾西洲的脸色并不算好看,从前他虽也不如何露出笑脸,但到底只是冷面模样,绝非如今这般好似要吃人的样子。

这般坏脸色,不过是因为想起那日宋清河被调去南宫时,成国公夫妇拦着不叫顾西洲掺和其中罢了。

那时顾西洲听说宋清河突然被调去南宫,火急火燎跑回家,想请母亲出面求见皇后,把宋清河调回来。就算不调到皇后宫里,能调到别的娘娘宫里头也算是有主子庇佑。

可成国公夫妇听说自家儿子求母亲豁出这张老脸进宫求见皇后,竟是为了一个低贱的宫女!他们当即不愿意了,成国公气得说不出话来,成国公夫人倒冷静一些,只将下人都赶走,独自拽着顾西洲到房内。

成国公夫人沉着脸,质问顾西洲:怎么?这么为那宫女出头,是看上人家了?

顾西洲在锦衣卫虽说待了几年,但成国公夫人出身英国公家,一贯是强势的,他又顾及母子情分,在家中自然是矮了一截的,说话更常被成国公夫人堵回去。

如今成国公夫人这般质问自己,又脸色如此不好,顾西洲想要态度强硬一些,也被迫软了几分,只说:是,儿子心悦于她。

成国公夫人打量着顾西洲脸上神情,知晓自家儿子定然是认真了的,更是觉得不能帮这个忙。但她也没明着拒绝,只逮着他心悦宋清河这事儿说。

我记得,她姐姐是你弟弟房中姨娘。成国公夫人将家中人的底细都摸得清楚,如何不知家中庶子顾西骅的姨娘宋清云有个进了宫的妹妹。

是,她姐姐正是二弟房中姨娘。顾西洲听成国公夫人提起这事,心中一紧,生怕她因为顾西骅而不肯帮忙。

原知道她姐姐是你弟弟的姨娘,为娘的还当你不知。成国公夫人冷笑。

儿子只是求母亲帮她脱离南宫,并非是想想如此长远之事。顾西洲有些着急,拉着成国公夫人的袖子,忙说。

不知轻重的东西!你难道不知,京城多少双眼睛盯着咱们家!娘替你进宫为那宫女求情,你让旁人如何想?娘瞧中那宫女了?想要她给你当姨娘,还是给你弟弟当姨娘?跟她姐姐共侍一夫?成国公夫人眸中冒火,话语间满是怒意。

娘,不是给弟弟当姨娘顾西洲一时乱了分寸,张口便忙否定这事儿。

那是要将她讨来给你?顾西洲,我告诉你,她一个宫女,就算真让她进门,那也只能是个妾!成国公夫人强压住怒意,冷嗤一声,带着火气瞪了顾西洲一眼。

顾西洲自然是想要宋清河的,但他决计不想宋清河同她姐姐一般,只当一个妾。

心底下定决心,顾西洲砰的一声跪下,目光坚定地看着成国公夫人,说:娘,儿子绝不愿意让清河做妾,她只能是儿子的妻。

成国公夫人哪里想到自家儿子如此不听劝,不仅真的想要这个宫女,竟然还想将人迎进门当正妻!真是岂有此理!

你这个逆子!你还真想让一个宫女进门?我告诉你,只要为娘的在一日,便绝无可能!成国公夫人拔高音量,近乎失态地斥道。

这时,房间门被人打开,成国公夫人满含怒意地瞪去,还当是哪个不长眼的下人,没想来人却是成国公。

消消气。成国公搂着成国公夫人,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瞪向顾西洲,顾西洲!你才当上指挥使,别以为自己就是个人物了!还想英雄救美?我告诉你,你根本就不是英雄,你也救不了她!

爹!顾西洲当然不肯承认自己没有这个能力,听见这话,自然是忙叫出声来。

顾西洲回家来求父母,自然是因为自己救不了宋清河。他不可能去求沈允信,更没办法大咧咧去寻皇后求情。他以什么身份,以什么理由去求情。

沈允信的性子,顾西洲哪里不知,他不会放过宋清河,甚至会对这个手下臣子都感兴趣的宫女生出几分兴趣。到那时候,宋清河更是危险。

至于皇后那儿,别说皇后会不会觉得他二人早暗通款曲,就是他一个做锦衣卫的,来为宫女求情,怎么都说不通。

但成国公夫人就好说得多,到时候兴许还能顺势将人讨回来。讨回来之后,便先在别院住着,若宋清河愿意,便成亲,若不愿意也没事儿,顾西洲可以为她寻一些过日子的活计做,再暗地里给她些钱财,日子也能过得不错。

顾西洲!你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你是成国公世子,京城多少世家姑娘想嫁给你,你怎么就看上一个宫女成国公夫人被气得按住胸口,几乎喘不上气来。

娘顾西洲慌了神,没敢起身,只拉着成国公夫人的袖子,急急唤道。

顾西洲,皇上当年咱们家可没有出力。这么些年仍能站在这儿,全靠祖宗你明白咱们,咱们府的步履维艰吗?成国公半倾着身子,恨铁不成钢地看着顾西洲,虚指着他,你能不能不要给家里惹些多余的事儿!若你娘去替你的宋清河求情,你又如何向皇上解释你与她是什么关系?会不会有御史参你私通宫女,你想过没有?

顾西洲脸色苍白地跪在房内,微微抬头与父母对视,到了嘴边的坚持,最终咽回了肚子里。

顾指挥,皇上传您进去。

宁海全的声音将顾西洲从回忆中唤回来,他眼皮一掀,目光触及眼前皮笑肉不笑的宁海全,也皮笑肉不笑地朝对方点了下头。

顾西洲素来不喜宁海全。

宁海全是沈允信身边的一条狗,厂卫斗法是厂卫斗法,但若是想要在沈允信眼皮底下长久安稳,还是不要得罪他的好。

那顾指挥便自个进去吧,您在皇上跟前得脸,想是不必咱家领进去的。宁海全笑着说。

宁督主才是皇上跟前得脸的人,我又算得什么呢。顾西洲目光在宁海全身上停留片刻,掀了掀眼皮,不着痕迹扫了一眼那上边的福康宫三字。

即是当初没能帮宋清河,那如今至少不能叫她在南宫受此伤害。

顾西洲暗暗下定决心,抬脚往福康宫内走去。

一进门,顾西洲刚要行礼请安,目光却无意瞥见地上那几乎衣不蔽体的宫妃,心底一惊。

顾西洲知晓沈允信不是什么好人,也知晓他有些暴力的癖好,却从不知竟还在臣子面前这般折辱宫妃。

怎么说也是宫里头的娘娘,怎能这样几乎一览而尽地暴露在臣子眼前。

臣顾西洲叩问皇上圣躬安!顾西洲眼底闪过一抹厌恶,却不敢叫沈允信瞧见,目光只停留在脚尖地板上,单膝跪地,朗声问安。

朕安。沈允信微笑着,目光针刺一般落在顾西洲身上,打量着这位入锦衣卫小几年了,仍存着几分正义感的指挥使,今日顾卿求见,是为了何事?

是为了谢贵妃之事。顾西洲话语间带了几分犹豫,似有几分顾虑谢贵妃得宠。

玄姝?你也要谏朕过分宠爱贵妃吗?沈允信手中御笔一顿,细长眼眸微眯,眼神锐利,明显带了几分不悦。

这顾西洲,难道也与那些多嘴的大臣一般,手伸得长吗?沈允信脸色微变,皱着眉想。

顾西洲也没磨叽,将手下查到的事情简明扼要禀明沈允信。

竟还有这等事沈允信耐着性子听完,心底怒意翻涌着,气得冷笑连连。

在沈允信看来,这宫里就是一个黑漆漆的大染缸,里边的一切都黑得让他厌恶,包括他自己。

而宋清河是这个大染缸中为数不多的纯净之色,沈允信已经很多年没见过这样白纸一般的小姑娘了。

初次瞧见这小宫女时,沈允信便想,这样的白纸,不能像旁的宫妃那样一道旨意直接送到福宁宫去侍寝。合该一步步靠近,一点点将这懵懂无知的小宫女圈入怀中,让她一点点染上其它颜色,惊慌失措,却只能留在他身边

至于染上何种颜色,自然是什么都好,不要是这宫里人人都有的黑。

沈允信想起宋清河,脑中渐渐浮现那小宫女的身影,忍不住舔了下嘴唇,更是恼怒谢玄姝所做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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