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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二者的攻击,晏阳嘴角轻蔑一笑,眼里充满了不屑与自傲,“就凭这些?不!够!”
他一挥手,周围场景开始天旋地转,灵光锁链、音忍这些东西,统统消散,没有留下半点痕迹。
晏阳眼中青芒大震,刺眼的光华之下,那眼眸变得如同翡翠般透亮,他捂住因为过度催动,而开始肿胀的头颅,大笑起来。
“没用!没用!没用!这里是我的领域,只有我才是王,哈哈哈哈!”
司熠纭面色凝重的与东睢背靠背,他小声询问道:“现在该怎么办?”
东睢嘴角动了动,刚要说话,面色就惊恐起来,连忙大吼一声。“快躲开!”
司熠纭没有怀疑,本能的侧身,趔趄着退了几步。
随后一把,闪着血光的绯纹大刀,就直接劈在了刚才的位置。
霎时间,一处三丈深,十几米长的巨大裂缝出现。
看见这恐怖的破坏力,司熠纭干涩的咽了咽口水,这要是被砍中,以现在的状态,不死也得残废。
见没有砍中,晏阳颇为遗憾的摇了摇头,紧接着,瞬间化作残影,消失在原地。
下一秒,就出现在司熠纭身后。
只见他狰狞一笑,手中的长刀就要砍下。
眼看着就要打中了,却在只有距离司熠纭脖子,不到一分的地方停了下来。
倒不是晏阳清醒了,而是他砍不下去。
因为一旁的东睢,他开始施法了。
东睢墨色的长发披肩洒下,无风而动,凭空舞动,脸上满是痛苦与不忍,眼里却夹杂着一抹决绝。
随后,就见他双手飞速掐印,嘴中念念有词道,“四极震九方,天阙无为慈世,御守太远大景思源丰德天君,赦令,有请中央玉琼大天尊临世!”
随后突出大口精血,东睢面色“歘”的一下,就苍白下去。
晏阳却咧着嘴一笑,露出口森白的大牙,阴恻恻道:“没用的,这地方屏蔽天机九耀,你请的大老爷,下!不!来!。”
东睢呆住了,感情刚才被束缚住,都是晏阳装出来的?
这时,一直划水的司熠纭行动了,他猛然转身,借着晏阳的刀,狠狠刺了进去,瞬间金色的祥瑞之血狂飙。
随着异香扑面而来,晏阳却没有多大感触,他抽出长刀后,嫌弃的擦拭掉上面的金色血渍,随后无所谓的说了句。
“你这血我大概知道,但是没用,这欲坊,可不是你能撼动的。”
正是因为晏阳的傲慢,却没有看见,司熠纭眼底的那一抹皎洁。
他强忍着剧痛,拖延时间道:“是啊,没什么用。”
晏阳还想再嘲讽两句,可四周的空间,却剧烈颤抖起来。
大地被撕裂,深不见底的幽深裂缝中,大量阴气喷涌而出来,如同最纯粹的九幽魔头。
其中所蕴含的冰冷、刺骨,哪怕是已经失去心智的晏阳,都感到不寒而栗。
他磕巴着牙,愤怒的举起长刀,举在司熠纭脖颈处,只要一瞬间,他就能要了对方的小命。
“你干了什么?”
司熠纭这时却轻松了,他耸了耸肩,无所谓的说,“何必两败俱伤呢?”
第24章 是林郎啊,定然要努力啊
等看见晏阳满脸问号,司熠纭才缓缓说道:“你不是说屏蔽天机,联系不到天阙吗?那我就以麒麟之血为基,逆转仪轨,沟通阴土。”
其实刚来这的时候,司熠纭就准备好了。
只是他宁愿打个两败俱伤,也不想用这招,毕竟……自投罗网啊简直就是。
奈何某个挂壁不讲武德,他们压根打不过,再不呼叫外援,真就要死在这里了。
想到这,司熠纭幽怨的看着天上,他感觉到了,那人已经来了。
“什么时候的事?真是可恶啊!”晏阳愤怒的砍下长刀,他死也要拉个陪葬的!
而这时,一道饱含苦楚的声音陡然想起,“夫人,你可是让为夫找的好苦啊,终于舍得回来了?”
司熠纭僵着脸扭过去,这厮好生不要脸皮,不就是明媒正娶过吗?谁是他夫人,真肉麻。
某动不了的失心患者:“???”
某消耗过大,而导致半躺尸花魁:“还能这么搞?还有,我刚才是不是幻听了?”
此刻,正当司熠纭以为,一切尘埃落定之时,那位神秘的客栈老板,却突然出现了。
她穿着一身普通的衣衫,站在司熠纭面前,微笑着招了招手。
而酆煜闫似乎发现了什么,连忙伸出只遮天蔽日的巨爪,但因为真身还没完全来这。
能动用的力量有限,没来得及……
“完了,又来了。”无力的眩晕感席卷而来。
司熠纭眼皮忍不住打瞌睡,他看了眼半空中,身形逐渐凝实的酆煜闫,下意识的伸出只手。
但最后还是没了力气,径直跌落在地上,没了动静。
“胆敢!”
在即将逝去意识的时候,司熠纭只是隐约听见这句,饱含怒火与阴狠的咆哮,便彻底黑屏了。
启明二年。
郊外两家,祖祖辈辈互相交好的农家,纷纷诞下子嗣,正巧一儿一女,两家长辈大喜,决定为他们定下娃娃亲。
启明八年。
男娃林远,长得又白又俊,不仅脑子聪明,嘴还甜,是家里的长辈们,跟附近邻里街坊的宝贝。
女娃唐嫣然,则是个娇滴滴的小姑娘,整天晃荡在男娃背后,就跟个小跟班一样,形影不离。
启明十二年。
天灾突降,大饥荒之下,所以百姓都化作灾民、流亡千里。
林远一家尽数死绝,只有他剩下半条命,被唐嫣然偷偷救了下来,从自己每日的口粮里,克扣些许分给林远,=。
虽然饿不死,但每日都要承受饥饿的苦楚,本来水灵灵的丫头,此刻已经骨瘦如柴,面色土黄,一头秀发都毛毛躁躁的了。
“小嫣然,以后我只娶你一人,也只爱你一人。”这是林远刚被救下时,对唐嫣然说的第一句话。
那时候唐嫣然年纪虽然小,只是羞答答的没说话,可在心里却琢磨着,“我也是,永远爱林哥哥。”
天启十年。
林远凭借着过人的天资,被私塾里的教书先生看中了,从此上学不仅不用交钱,每月还能得到他的些许资助。
再加上唐嫣然勤奋,肯干活,二人的小日子过得还算红火,是对羡煞旁人的苦命鸳鸯。
天启十三年,距离殿考的最后一天。
“郎君?郎君?快些醒醒,今日可是进京赶考的日子,耽误不得。”
感受着推搡着自己的小手,司熠纭也不好继续睡觉,于是他只得睁开双眼睛。
但却也不起来,只是侧身,用手撑着侧脸。
温柔的看着,那个动作温柔娴熟,脸上挂满焦急的女人。
他贱兮兮的比了个鬼脸,安慰女人道:“娘子吾爱也,怎忍心,让为夫进那金銮宝殿,参加什么笔试,何必如此寒心。”
说完,司熠纭还哭戚戚的捂着脸,装做出十分悲戚的模样。
当然了,前提是要忽略,那两指间缝隙里,正鬼鬼祟祟偷看的眼睛。
他这副模样,倒是把女人逗得不停,止不住的笑意。
女人捂着嘴,十分无奈的摇着头,“你啊你啊,都现在了,既然还有心思开玩笑。”说罢,伸手在他额头,狠狠一戳,“幼稚鬼。”
“那也是,只会缠着娘子的小鬼。”
说完这句,司熠纭就比着鬼脸,直接从窗户翻墙跑了。
女人连忙追了出去,远远地喊道,“倒是小心啊!还有早膳!”
司熠纭潇洒的摆手,无所谓道:“来不及啦娘子,等为夫中个头甲,再回来用膳。”
女人见司熠纭跑远了,也就没了去追的念头,只是回了屋子,坐在床榻上。
从贴身的内兜里,掏出张画像,她看着手里的家伙件,长久不语,神色温软的回忆起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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