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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途上。
凡是见过司熠纭的行人,不论男女老少,还是商贾小贩,都对着他问好。
“祝林先生日高中。”
“是林郎啊,定然要努力啊。”
“……”
面对这些祝福,司熠纭全都笑嘻嘻的,点着头应下了,今日可是他考取功名,光宗耀祖的好日子,自然是不会大意。
很快,状元高中的消息就传开了。
整座汴梁京都都轰动了,不过十六岁,才刚刚及冠的少年。
居然拔的,三甲文科状元的头筹,这大梁建都五百年的时间里,简直是前所未有的顶级才子。
启明十七年,德昌帝亲自下诏,赐了“全德”金字牌匾,并给予“少年宰相”的美称,一时间司熠纭名动四方,威风无限。
五年后,林家大宅。
“郎君,我想问你个问题。”
此时的女人,已经换了身行头,身上端庄华丽的服饰,以及繁琐的饰品,无一不彰显着她如今的地位。
此时已经二十有一的司熠纭,嘴角挂着一抹淡青色的胡茬,他无奈的放下手中的文书,脸上满是宠溺。
他已经猜到要问什么了,于是道:“当然了我的夫人,我会爱你直到永远。”
听见这句,仿佛发自肺腑的言论,女人表面上开心不已,拿出副小鸟依人的表情,嘟囔着嘴羞涩的跑了。
只是,司熠纭那宠溺之下的一抹厌烦,还是被女人看见了。
她选择装作羞涩的离开,只是为了逃避真相,不想面对罢了。
看着女人离开的背影,司熠纭并没有察觉出,自己被发现了的事情。
他只是重新回到椅子上,感受着逐渐退化的体力,不由唉声叹气起来。
第25章 爱妻司熠纭亲启,你的夫君酆煜闫著
司熠纭虽然天资绝伦,被无数人尊称为下一代圣人,但又有谁知道他的苦楚?
他自幼体虚,儿时体力便不如同年龄的孩子,这一劣势,并没有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改变,反倒愈演愈烈。
自己不过二十出头的年龄,体力甚至还没有那些,六七十岁司天监的老家伙们好。
司熠纭放下手里的东西,无力瘫坐在椅子上,心里充满了恐惧,“我真的,不想死啊,我还那么年轻……”
想到这,司熠纭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拿起桌上的一封盖着印章的信件,径直走了出去。
而他不知道的是,自己的一举一动,都暴露在唐嫣然的视线之下。
她却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的销毁了手中的密函。
继续抱着那张画册,坐在床榻上。
金銮大殿,正直壮年的德昌帝,坐在龙椅之上,那张粗狂却不怒而威的面孔上,挤满了忧虑。
他环视一圈,开口道,“诸位爱卿,金辽侵犯我汴梁已有数十日,边关顾将军传来报讯……战事吃急,望派兵援助。”
听到皇帝诉苦,这时的文武百官,却皆是沉默不语。
宁可低着脑袋数圈圈,也没有没有哪怕一个人敢站出来,毕竟枪打出头鸟,这搞不好是要掉脑袋的。
沉默了片刻,德昌帝愤怒的拍在把手之上,指着底下百官的鼻子,怒喝道:“都是一群酒囊饭袋,平日里作威作福的劲去哪了?”
“好啊!不都爱装乌龟吗?那干脆别打了,直接放弃抵抗,让那金辽之人攻过来,踩到朕的脑袋上好了!”
说到这,德昌帝一甩龙袍,反倒面无表情起来。
就在众人皆是噤声,不敢说话的。
这时,一旁突然有个小太监,弯着腰飞速跑了过来,趴在德昌帝耳畔嘀咕了几句。
他闻言眼睛一亮,不禁龙颜大悦起来,当即站起身看向外面,“快,宣丞相进来!”
太监提着衣摆,慌乱的跑了出去,捏着阴柔尖锐的嗓子喊道:“有请丞相,林远,觐!见!”
这时司熠纭已经换了身系行头,身上虽然还是宰相的袍子,但上面却多了,许多飞禽走兽的刺绣。
整个人气质也变得飘飘然起来。
德昌帝还算沉得住气,等司熠纭进了大殿后,才道:“丞相,成了吗?”
听见这包含期许的声音,司熠纭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反倒是神秘一笑。
他高举双臂,震了震衣袖,大声呵道:“已有仙人承诺,将会庇佑我汴梁百年安定,帝道永存!”
旋即司熠纭转身,对德昌帝,仅有一点点恭敬的说,“不才,我因为根骨原因,已经被仙人收徒从道。”
“抱歉了陛下,我怕是要退出朝堂了。”嘴上虽然道着歉,但司熠纭却没有一点歉意,傲慢至极。
德昌帝闻言面色难看至极,但碍于司熠纭如今的身份,也不能发作,只能强忍着没有发作。
他组织了下语言,“丞相……。”
话音未落,就被已经心高气傲的司熠纭打断了。
“陛下,我为汴梁付出的够多了,自此仙人两隔,我与这里已经没有关系了。”
“放肆!”德昌帝铁青着脸,还没有说话,他身旁一直待着的老宦官,却先是忍不了了。
他颤颤巍巍的伸出只手,指着司熠纭的鼻子,怒骂道:“你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要不是陛下的提点。”
他还想接着说下去,却被德昌帝抬手拦住了。
这位从小陪伴自己的宦官,德昌帝还不想,那么早看他离开,所以只能选择,吞下折扣这口恶气了。
他刚刚从司熠纭的眼里,看见了股森然的杀意。
“丞相离开吧。”德昌帝最终还是没有发作,只是摆了摆手,神情颓废的坐回到龙椅之上。
司熠纭“哼”了一声,大步离开了。
入夜,司熠纭又重新回到了林府。
因为在那里,还有他在红尘的最后一个牵挂,而自己要做的,就是彻底了去她。
刚踏进门槛半步,司熠纭就停住了脚,大约过了一个呼吸,他才回过神来,随即面色如常的重新走了进去。
进去之后,他并没有按照预定的想法,去找唐嫣然,而是扭头就回了书房,顺便还把门锁了起来。
司熠纭坐在椅子上,撑着有小胡子的下巴,余光瞥见铜镜里面,与自己印象中,大相径庭的面貌,眼神里充满了苦涩。
“这么久了,我终于又重新恢复控制权了。”想到这里,司熠纭不禁闭幕沉思,考虑起之后该怎么办。
其实他刚来到这,从刚睁眼的那一瞬间开始,司熠纭的意识就是清醒的,但十分难受的是,他就跟看皮影戏一样。
自己根本操纵不了这具躯体,只能木楞的被动承受,直到刚才。
他那只脚踏进林府的时候,才突然发现,自己又重新有知觉了。
“不容易啊。”司熠纭揉着眉心,头疼的想着。
根据他的猜测,这里不出意料的话,应该就是那,客栈老板的记忆了。
那客栈老板娘,在这里面就是唐嫣然,自己现在的妻子,而他则是林远。
“根据记忆里残留的来看,林远接下来应该会去找唐嫣然……干啥来着?嘶,为什么想不起来?”
司熠纭颇为头疼的砸着脑袋,本来还记得清清楚楚的,但自从自己,脱离了被控制的状态之后。
有关于剧本的记忆,是衰退的一点都不剩了。
就在他愁苦的时候,却突然感到手指,指尖的地方一阵刺痛。
他连忙抬起来,放在眼前仔细观察,却看不出半点端倪,直到……一个笑脸被刻出来了。
司熠纭:“……???”
他满脸的问号,这都啥跟啥啊?为什么自己手指,会莫名出现一个笑看?
紧接着一封信就弹了出来,字面意思的弹。
粉色,冒着小爱心的信件,呈透明状态,在自己指尖上,被投影了出来,上面赫然写着。
爱妻司熠纭亲启,你的夫君酆煜闫著……
虽然不知道,外面是个什么情况,酆煜闫又是怎么把这信送进来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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