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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影院陆陆续续人坐满了,突然,伙计将影院四周铁架子上的窗帘子一拉,里面的光线瞬间变暗。正前方白色的幕布之上,画面浮现,电影缓缓开始播放。让大家震惊的事,画面居然是彩色的,这是李逍对朱允炆的播放设备,进行更新换代,换上了更先进的机器。随着音乐响起。黑色的银幕上出现四个醒目的红色草书大字:范进中举与此同时,影院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仔细看着大屏幕。大家都发现了,这次电影似乎更高级了,居然出现了红色,难道这画面从黑白变成了彩色?果不其然,画面出现在一个破旧房屋之中,的确是彩色的。栩栩如生,仿佛身临其境。场上传来一阵惊叹声,随后又安静了下来。电影故事,开始播放:一个中年男子,年龄颇大,却穿着读书人的青衫,衣服洗的发白,已经看不到青色,泛白,身上各处都是补丁,可以见的这是一个穷困潦倒的读书人。此人正是这场电影主人公:范进。范进这日进学回家,回到家中,一处破旧的茅草屋,门外有个粪桶,而屋子里只有两张床。锅碗瓢盆,灶台都挤在这不到三丈长宽的屋子里,老母,妻子都挤在这小屋子里生活,让人看了心寒落泪。“我回来了,老娘,老妻,我……我中秀才了。”范进年龄已经有五十四岁,头发已然花白,看起来有六十岁的样子,半苦读半辈子,蹉跎半生,才勉强中了个秀才。听到这话,范进老母亲、妻子俱各欢喜,一家人蹉跎苦了半辈子,总算有点盼头了。正待烧锅做饭,只见他丈人胡屠户,手里拿着一副大肠和一瓶酒,走了进来。范进向他作揖,坐下。胡屠户骂骂咧道:“我自倒运,把个女儿嫁与你这现世宝,历年以来,不知累了我多少。如今不知因我积了甚么德,带挈你中了个相公,我所以带个酒来贺你。”范进看起来年龄比这老丈人还大,头上都有些秃顶,却唯唯连声,叫浑家把肠子煮了,烫起酒来,在茅草棚下坐着。老母自和媳妇在厨下做饭。胡屠户又吩咐女婿道:“你如今既中了相公,凡事要立起个体统来。比如我这行事里,都是些正经有脸面的人,又是你的长亲,你怎敢在我们跟前装大?若是家门口这些做田的,扒粪的,不过是平头百姓,你若同他拱手作揖,平起平坐,这就是坏了学校规矩,连我脸上都无光了。你是个烂忠厚没用的人,所以这些话我不得不教导你,免得惹人笑话。”范进道:“岳父见教的是。”胡屠户又道:“亲家母也来这里坐着吃饭。老人家每日小菜饭,想也难过。我女孩儿也吃些。自从进了你家门,这十几年,不知猪油可曾吃过两三回哩!可怜!可怜!”说罢,婆媳两个都来坐着吃了饭。吃到日西时分,胡屠恋户吃的醺醺的。这里母子两个,千恩万谢。屠户横披了衣服,腆着肚子去了。……画面播放到这里,电影院全场的观众已然噤声。这里分两拨人,一波是家境不错儒生和世家门第。他们却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形,十几年没吃过猪油,连酒都不曾买一壶,住的是茅草屋,一家人挤在里面,连孩子都不敢生,这怎么可能嘛,颇有不知民间疾苦的意味。“这分明是抹黑我读书人,故意用这破落户埋汰人。”“是啊,再怎么不济,也不至于依靠一个屠夫丈人过活。”“李逍心思歹毒啊,如此抹黑我读书人的形象。”这些儒生和世家子弟们小声在私下讨论。可另外一波,更多的却是像这范进一样的寒门学子。他们沉默了。如鲠在喉,哽咽难言……这分明就是他们自己的真实写照啊!十年寒窗无人问……人生能有几个十年,十年又十年,蹉跎岁月,黄了芭蕉,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一场空。一举成名天下知……可在这道路上有多少艰难苦楚,又有谁能理解,读书人千千万万,又有几个能考取功名,一将功成万骨枯,更多的却是脚下的枯骨罢了……要知道,这些学子的户籍为士,一生就只能靠考取功名,祖上几代人考不上功名,就会落魄到依靠他人过活。这些来京城讨说法的落魄读书人,都是如此,他们正如这电影上的范进一样,在苦海之中苦苦挣扎,期待有一天考上功名。可科举的取消,无疑抽走自我安慰的最后一根稻草,他们一生的努力,都将付之东流……这些在电影院,连水都不舍得买一瓶的人,正是这些落魄读书人啊……一个五十七岁的中年学子,正在搓着已有皱纹的脸,眼泪止不住的流淌。他考了四十多年,从年少考中童生开始,就不停地考,直到现在都没有考上举人。他的人生极其黑暗,甚至连范进都不如,穷的吃不上饭,妻子已经带着孩子在家里饱一餐饿一顿,每日靠给人写写字过活。这次来京城来闹事的钱还是借来的,他不得不来,若是科举取消,他觉得自己没有活下去的意义了……他一无所长,唯有儒学傍身。若是儒学都不顶用,该何去何从!“范进啊范进。”“你跟我张罗除了名字不同,又有什么不同啊。”“这分明是我自己……”……而朱高燧何其敏锐,目光不停扫过。很快就发现了这些读书人的不同之处。“姐夫高啊,这些读书人原本是一条心,但似乎已经出现不同的表情,不同的神色,似乎开始……分化了……”第240章 口诛笔伐?一部范进中举送给你们!文人自闭,儒生狂怒!(下)此时,电影的画面一转,继续播放:考中了秀才,范进总算是扬眉吐气了。次日,范进少不得拜拜乡邻。魏好古又约了一班同案的朋友,彼此来往。因是乡试年,做了几个文会。这日子以来,范进整个人是开心的。不觉到了六月尽间,这些同案的人约范进去乡试。可范进打开家门,翻找盘缠,发现家里米缸的米都见底了,别提银子的话。因没有盘费,他只能跟同丈人商议。来到丈人家中,却被胡屠户一口啐在脸上,骂了一个狗血喷头,道:“不要失了你的时了!你自己只觉得中了一个相公,就'癞蛤蟆想吃起天鹅肉'来!我听见人说,就是中相公时,也不是你的文章,还是宗师看见你老弃鸦,不过意,舍与你的。如今痴心就想中起老爷来!这些中老爷的都是天上的'文曲星'!你不看见城里张府上那些老爷,都有万贯家私,一个个方面大耳?像你这尖嘴猴腮,也该撒泡尿自己照照!不三不四,就想天鹅屁吃!趁早收了这心,明年在我们行事里替你寻一个馆,每年寻几两银子,养活你那老不死的老娘和你老婆是正经!你问我借盘缠,我一天杀一个猪还赚不得钱把银子,都把与你去丢在水里,叫我一家老小嗑西北风!”一顿夹七夹八,骂的范进摸不着门。范进辞了丈人回来,自心里想:“尊师说我火候已到,自古无场外的举人,如不进去考他一考,如何甘心?”因向几个同案商议,瞒着丈人,到城里乡试。出了场,即便回家。仔才家里已是饿了两三天。被胡屠户知道,又骂了一顿。这期间,范进又遭受了无数白眼,家中的窘迫,囊中的羞涩,和外面的辱骂,让人心情压抑无比。随着电影播放,大家的心情很是紧张,这些贫寒学子自然是有代入感的,电影名字叫做范进中举。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中年穷!!!他们都想看到范进中举,扬眉吐气的一幕。而那些儒生和世家子弟则是气愤不已的骂道: ", ' ')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