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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护手霜在讲台上并不突兀,反而更像一团火,温暖动人。

陈锦佑买了许多的文具和衣服,几乎是帮孩子们配全了。

一个小男孩抱着作业本,一声不吭地坐在角落,鼻涕直流,他拽去衣袖,胡乱擦了一通。

施炆注意到他,索性坐在他前面的凳子上,掏出一小包纸巾,刚在他桌子上:“用纸巾擦会好一点。”

小男孩拼命摇头,想让鼻涕别再流出来,可不听话的鼻涕犹如开闸的水,流个不停。

她打开纸巾,放在小男孩手中:“没事的。”

或许是鼻子太难受了,又或许是没有什麽理由拒绝,小男孩接过纸巾,他怯生生地说:“我以后有钱了,就还给你。”

“哪里有借纸巾之说呀,这包就当做是姐姐给你的见面礼。”

纸巾的香味很足,小男孩不敢一下用完一张,总是等整张纸巾都湿透后,才敢换下一张。

施炆也看出他的不舍,果断把包里的纸巾一股脑地放在他面前:“这纸巾还有很多,大胆用。”

小男孩捧着五六包纸巾,有些不知所措。

“你搞纸巾批发呢?”沈望路过时打趣一句。

小男孩擡起头看向他。

沈望顺手默默他的头,说:“没事,大胆用,这个姐姐是批发纸巾的。”

*

一下午的时光很快过去,当孩子们知道他们又要回去的时候,都有些不舍。

“我们下周末还会过来的。”向溪安慰道。

正当衆人在与孩子们告别时,村长将陈锦佑拉到角落里。

“山上那户人家,怎麽办?”村长突然问出这个问题,“没想到孩子已经那麽大了。”

“也跟着一起来上学吧,回头我有空给他们买几件衣服和鞋子带来。”陈锦佑犹豫一会儿说道。

“还有一件事,”村长顿了一下说,“市领导好像要派村干部下来。”

陈锦佑不太明白这件事。

然后,他就在回去的路上,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

电话那头应该是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他问:“请问,是陈医生吗?”

“我是。”

“我想跟您了解一下,小河村的情况。”

两人聊了许久,陈锦佑根据这几个月的生活,由生活到可以发展的産业都大致分享了一下。

刚挂断电话,就收到了穆白崇拜的眼神。

陈锦佑:“?怎麽了?”

“没什麽,我突然感觉我的男朋友好厉害。”

穆白夸完后,许久没有等到陈锦佑的答複,他把车子停好,扭过头看向旁边的人。

陈锦佑被这句话夸得脸通红,犹如一只煮熟的螃蟹。

穆白乐了,他戳了戳自己男朋友的脸,说:“小“螃蟹”,怎麽啦?”

“没有。”陈锦佑伸手捂住脸,否认道。

“其实,村干部来了以后,小河村会越来越好的。”

“我相信。”陈锦佑说,“其实小河村可以发展旅游业。”

“这个问题可以交给村干部去解决,不过,你提了一个很好的方向。”穆白说,“不愧是我的男朋友。”

陈锦佑将小黑抱下车,扶着车门,收敛了一下脸上的笑容,说:“你今晚去医院吗?”

穆白瞟了一眼驾驶位上的时间:“我应该可以赶上。”

“路上注意安全,”陈锦佑拍拍车门,说,”在保证速度的前提下,安全第一。”

“好的,男朋友。”穆白嘻嘻哈哈的样子,逗乐了陈锦佑。

他目送着车再次驶离停车场。

转身刚走两步,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铃声在空蕩的车库里回响,竟有些恐怖。

孤灯

陈锦佑一手拎着猫包,一手划开接听键。

“哥,35床的病人突发情况……”对面的人还没说完,他脑子里的筋就被牵起。

35床的病人是白荷,穆白的母亲。

他不知道穆白现在知不知道这件事情,也不敢想象他知道这件事情后会多难过。

屋内一片漆黑,可他竟然不想开灯。

不想去破坏这一刻。

他明白,自己应该赶紧安顿好小黑,再赶去医院陪在爱人身边。

可一堆安慰的话堵在嗓子口里,怎麽样都说不出口。

他麻木地弯下腰,把小黑放了出来。

小黑的眼睛在一片漆黑里显得很明亮,自动喂食器倒满猫粮。

陈锦佑合上房门,回到停车场里。

黑色的越野车使出车库,却在离小区不远处的小卖部停下,陈锦佑跑进去买了一兜子的糖果,又跑回车里。

在他小时候,每次难过的时候,母亲总会塞给他一颗糖果。

他想,或许这样能缓解穆白的情绪。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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