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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好又叫了一次他的名字。

他偏过头,下了命令,“开车吧。”

第 5 章

家里实际上什麽都没变,冯羽搬出去后,我把他没清完的东西都收进客房,就当是完成了和过往的割席。陈欣怡老唠叨,沙发得换,盆栽得挪,最好是整体来个重装。实际上换什麽物件都不重要,我心里清楚,只要他活着一天,就还会再影响我一天,我搬到故宫里去都没用。

这个点比丘精神正好,看到冯羽竟然又兴奋了一点,在他腿上蹭过来蹭过去,就是不肯走。这情景有点像离婚后,孩子跟着爸爸但更喜欢妈妈,好不容易见到了就不肯撒手。我莫名就有点羞,可能还带点儿气,捞着肚子就把她给挪走了。

冯羽是溺爱型家长,见不得我这麽对她,边脱鞋边说我,“和你说了多少次了,抱猫要把屁股拖着,不然她会难受。”

他做事向来是这样,总在细枝末节处过分认真,偏执得近乎滑稽。

我不想刚进门就和他吵,没回他,自己先去厨房倒了杯水喝。

他对我的情绪照旧一概不知,和比丘玩了一阵,没把自己当外人,自顾就往浴室走,洗到一半甚至探出个头,让我帮他找套衣服。

客房里倒是有他过去的衣服,但钥匙不知是被我丢了还是怎麽,一时之间也找不到,只好拿了我的衣服给他,也亏得我俩身形相似,勉强还能为他遮蔽□□。只是看着他穿我的衣服,那种感觉实在是让我极为不适应。

幸好他也没怎麽在我面前晃悠,洗好澡就拿着抹布去收拾浴室。

冯羽有点轻微洁癖,好的那种,从不规劝别人,只默默要求自己。

我和他刚在一起的时候,几乎从来没收拾过家里。原因在于冯羽基本上没有办法忍受髒乱,只要发现一点点不对,就会撸起袖子干活。有了比丘,他刚开始一直焦虑,猫毛根本打扫不干净,地上、衣服上到处都是,甚至动了要把比丘送人的念头。

可真临到人家上门取猫那天,听着比丘软软的声音,他又舍不得了。于是他这轻微洁癖就慢慢由清洁缩减成了整理。猫毛可以忍,但到处乱扔的衣服、物品时绝对不能在家里出现。

同居的时候,我受他影响,也有这种好习惯。可等他搬走,我又犯懒,东西乱扔是常态,找不到也是情理之中。浴室里还有忘了扔的瓶瓶罐罐和随手乱放的毛巾,够他收拾一会儿了。

大概过了10min,他收拾好了,提着个大黑口袋往外扔,回来又和比丘玩了一阵儿,终于无事可做之后,贴着墙坐到隔我两米远的地方,伸长了手,从茶几底下柜子里翻出来本子和笔,也顺带扔给了我一份儿。

什麽意思?

他把笔帽儿盖到笔屁股上,一板一眼地答:“作业,感谢的话。”

可能是看我表情过于扭曲,又补了一句,“军哥要求的,为了戏,忍一忍。”

感谢什麽?感谢天,感谢地,感谢阳光照耀着大地?

我和他但凡还能互相感谢,就不至于走到今天这一步。

正和本子大眼瞪小眼,手机又响了。他给我和赵军拉了个群,好学生一样,把自己的那点感想给拍照发群里了。

师父自小对他要求严格,唱念做打不消说,因岑先生写了一手好字,顺带也提溜着冯羽把字给一起磨练了。听他自己说,还没见过钢笔的时候,毛笔就练秃好几只了。

这几年他上各种节目,一手好字也成了雷打不动的展示环节,每次都能收获大批夸赞,陈欣怡有次还非常夸张地和我说,他这手字上了微博热搜,肯定是花钱买的。

我点开大图,打算参考参考他这个好学生写了什麽。

他在那头给我打招呼,“我睡客房?”

“客房钥匙不见了,我明天找个师傅来看看,今晚你先睡客厅吧。”

五月的北京也不冷,睡一晚客厅没什麽问题。只是想到他未来俩月又要和我住一个屋檐底下,我就有点焦虑。

他继续说:“好,那我明天收拾点东西过来。”

“客房里有,你不用带太多。”

听完我这话,他脸色也古怪起来。

我几乎肠子都要悔青,那些东西就应该明天处理掉,悄无声息地消失才对,现在这麽一说,冯羽摆明了就会多想。

果然,他沉声道:“我住过客房,所以你把客房锁了,钥匙扔了,进去就恶心是吗?”

“冯羽,你总是这样揣测我。”

今天一天下来,我已经筋疲力尽,他情绪起伏,我就要跟着担惊受怕。

“我确实是不想再见到你,但我不会觉得你恶心,从前不会,现在也不会。”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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