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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宁北费力地擡头,俯视着面前这人,略显平静地道:“聊什麽?”
望田带些商量的语气道:“比如,函首关,弃真司,京都?”
“我想想……”颜宁北沉吟着,忽然啧了一声,“有些饿了。”
望田对外面说了句什麽,这几天颜宁北也听得懂一些他们的语言,大意就是拿些食物和水。
很快便有人将食物和水拿进来,但只是放在地上,颜宁北根本不可能吃得到。对此,他也只是低声笑着,配上他浑身的血,倒是有些让人联想到了目木传说中的红色恶魔,死神一般的存在。来送水和食物的士兵,有些害怕的后退几步。
就听一声鞭子破空的声音响起,颜宁北身上的口子已经多得堆不下了,此刻,这一道新的蛮横地横跨数道口子。
“不过是个人,怕什麽!”望田对那人道,继而,他又笑着看向颜宁北,“湘王殿下,说说吧。”
“嗓子干得冒烟了,说不了。”
望田亲自去给他喂水,颜宁北也不管里面有没有毒,喝了一大口。
“现在可以说了吧?”
“想听什麽?”
望田摸着下巴,道:“你想到什麽说什麽。”
“那得给我吃些东西,要不然我没力气说下去。”
望田又亲自给他喂了几块肉,喝了口肉汤,等着他开口。
颜宁北遵守信诺,道:“函首关守备森严,占据天险,你们攻不下。弃真司遍布天下,司长只手通天,你们斗不过。至于京都,你连函首关都到不了,知道那麽多做什麽?”
望田面上笑容不变,双目忽的宛如毒蛇,冷冷地扫过面前这人,继而道:“你放心,我总有法子让你开口。”
“好,我等着!”颜宁北分外悠閑地说着,要不是他这一身的血和沙哑的声音,这话真的会让人觉得他是个耀武扬威的小将军。
“拔光他的指甲!”望田对门口的人说道,“用药养着,别死了。”
有时候,他是真的对兴军敬畏。这不是他第一次抓到兴军,但绝对是抓到品阶最大的。不过,这些人,从上到下,都是死鸭子嘴硬,根本撬不开。
但,这回的好歹是个湘王。
“湘王是个什麽王?”他忽然开口问道。
副将摇摇头:“只知道是最近才新封的,好像是,晋王大婚之后封的。”
“明明是北国公的世子,他父亲都还只是个国公,他怎麽就封王了?”
对此,目木人都不知晓。所以,也就不难怪他们最忌惮大兴的弃真司了。
“将军,这是最新的情报!”
望田接过来看了看,心上一笑:“原来是男宠啊!”
说罢,他迅速闪进屋内,他们拔指甲,到现在只拔了左手的。
“行了,右手留着。”望田朝身后的人打了个手势,“给他解开。”
“将军,可是——”
“解开,他都被你们打废了,害怕人跑了不成?”望田嘲讽下属,“打水来,给他把手上的血擦干净。”
“想通了?準备和我们大兴俯首称臣了?”颜宁北声音也带上些轻狂。
“你失蹤这麽久,想必晋王殿下很担心吧?我们这儿正好有纸笔,还有路过的商人,可以帮你给晋王殿下寄家书。”
颜宁北眸光肉眼可见地冷了下来,裹挟着利刃看向望田。望田丝毫不惧,只是觉得自己终于抓住了这人的软肋。
“我还听闻,晋王殿下如今没了武功。京都那麽大,偶尔出个意外,也见怪不怪吧?”
二人对峙一阵,颜宁北笑道:“将军好意,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不过,您可要当心,晋王殿下心中我的分量很重,你这麽作死,晚上睡觉,最好别闭眼。”
他说完,便提笔开始书写。
望田也不避着,就站在边上看他写,总共就几句话,他看着颜宁北将信装好,在面上写上“琰君亲啓”后,道:“就写这麽点儿?”
颜宁北没回答,将信交给他:“什麽时候送出去?”
“现在就可以。”望田将信交给身旁的人,
不久后,远在京都的没了武功的晋王收到颜宁北的家书,当夜飞檐走壁潜入了弃真司。
“谁!”看守卷宗的巽宫官吏一个箭步沖到屋内,就见一个黑影蹲在地上,官吏当即拔刀。
“是我!”萧廿摘了面罩露出脸来。
“殿下?”官吏吐出一口气,险些瘫坐在地上,“您……您怎麽在这儿啊?”
谁家司长进司里查个卷宗弄得这麽瘆人?不过他也很快想起来,这段时间,羽林军围了晋湘王府,就和离宫围了兵部一样,美其名曰——保护。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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