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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瑞承面色大变,道:“珏渊,这是何人?”
“是宗昶。”
除却年轻的,其余人都知晓,这画像上的人,与定王长得几乎是一模一样,只是多了几分市井气息。
“宁王兄说臣弟口说无凭没有证据,这便是证据。”萧廿看向萧琌之,后者没有再说什麽,“至于密道一事,儿臣当时在江南已经下令让司内彻查。后,从当值的人口中得知,那铺子的老板与他们说是儿臣说的不必查此处。同时,还拿出了儿臣的手令。那手令后来儿臣让人一查便知晓是假的,且,当初北国公世子颜宁北亦在小桥,那麽,他的嫌疑便是最大。但世子整日都与儿臣待在一处,没有时间去做此事。”
“一个人要是想行不端之事,可谓是防不胜防。”
“大人所言极是!”萧廿肯定道,“所以,儿臣后来,便亲审那老板,从他口中得知,那手令乃是刘婶所给。继而,儿臣查了沿途驿馆,最终知晓,此物乃是冬月时从京都寄出。手令的纸张是弃真司司内制式,字迹与儿臣如出一辙。”
“陛下,臣自得到殿下传讯后,便彻查了弃真司。”解方察开口道,并回头,“带上来!”
一个人穿着弃真司制式的里衣人被带了上来,十指无甲,哆哆嗦嗦地被扔到了堂前。
“此人司内化名巽丁,就是他,偷走了殿下练的字和不少纸张。”解方察咬牙切齿道,“说,是受何人指使!”
巽丁哆哆嗦嗦地不停磕头求饶,却不说出一个字。
不过,这没关系。
解方察拿出从江南带回来的手令,萧廿道:“父皇,儿臣自複明后才重新习字。每日无论再忙,总会抽出时间习字。回京这段时日以来,字迹变化极大。只需稍加比对,便能查出这手令上的字迹是何时所写!这些,有弃真司公文为证!”
“即便如此,也不能说明这不是北国公世子仿写的!”
萧廿笑了,道:“大人以为,北国公世子是傻子麽?他与儿臣最为熟悉,他若是要仿,自然也要仿当时儿臣的字迹,而非先前的。”
此话没错,衆人一时都不再开口说什麽。
他说罢,走到巽丁边上,道:“说,是何人指使你的?”
巽丁擡头看向四周,最终将目光在曾国舅身上定住:“是他,就是他!”
到了这一步,事情大致已经明了。大理寺卿却道:“臣听闻当初晋王殿下在江南遇袭的时候,弃真司倾巢出动漫山遍野地寻找您的蹤迹。当时还出现了另外一批人,据说,是颜宁世子的?”
萧冰琛道:“那些人,也是弃真司的。”
衆人看向于冰,她也道:“确为弃真司的人,且,其中在资历最小的,在弃真司待了半年。”
萧冰琛可能还会偏袒萧廿,但于冰不会。
话已至此,汪国公与另外两位主审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即站了起来:“陛下,此事已然明了,是为曾家为构陷北国公所为。臣以为,北国公为我朝尽忠多年,遭奸人陷害,还望陛下严惩!”
曦晟帝点点头,便立刻有人上来将曾国舅带走。
事情到这儿,便要结束。然而,于冰却忽然开口道:“陛下,臣以为,此事还未结束!”
本已微微发力欲要起身的腿又放了回去,曦晟帝静静地看着于冰。
“方才晋王殿下说了刘婶是为了定王殿下而构陷于北国公,如此看来,臣以为,当年定王殿下被俘一时,另有隐情!”
法不容私
曦晟帝此次对颜宁凯的态度异常反常,就像是不顾事实就要降罪于他一样。这是很反常的!
萧廿思来想去,一开始还有些模糊,直到他前几日心中烦闷去找了国师喝茶。才去的时候,国师有事未能及时招待。他便在钦天监四处閑逛,不知不觉,便进到了那间挂着定王画像的屋子。
这里,是当年定王死后,曦晟帝为其所建的祠堂。那一瞬,萧廿顿时明白了诸多事情。
刘婶爱的不是宗昶,而是他长得和定王几乎一模一样的脸。
曦晟帝将颜宁凯困于京都,又在阴师传回所谓证据后不久,就下令颜宁凯禁足待审。其根结之所在,便是定王。
当年战报所说,是定王与北方三国和谈,妖风四起而被俘。但,函首关外萧廿不是没去过,他当时便发觉了战报的虚假之处。
然而,为何会如此写呢?
他想着,便去查了。
北方的眼线,帮他查了前北氏、大月、坎瓦有关此事的记载。其实并非和谈,而是交战。
定王败了,所以被俘。
可那是定王,怎麽会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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