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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萧冰琛其实不是的,颜宁北很清楚。太子宁王相争,永安公主大显身手,而萧冰琛的存在,一是他的生母卑微,二是他年纪和萧廿差不多,故而,从一开始,衆人的关注就不在他这里。而后来,萧琰君假死,衆人见到他,难免不会想到“死去”的萧琰君。

所以,萧冰琛就花天酒地,做个閑散王爷。最初的时候,曦晟帝想给一个“閑”为封号,但左思右想,还是改成了“贤”。

许久,颜宁北终于道:“多谢。”

黄粱一梦

“我想要这个。”

萧廿听到了颜宁北的声音,眼前随之亮堂起来。当他发现自己还是被困在身体里的时候,便意识到这又是一个梦境了。

“好。”他听到自己说,并拿出了钱袋子将几乎一整袋的银子都放到了老板手上。

这麽多钱,要是他自己花,肯定得肉疼好一番,但是花在颜宁北身上,他倒是没有这种感觉。

再看颜宁北买的,其实只是一套茶具。款式算不上新颖,质地也算不上多特别,无非就是仗着颜宁北喜欢,才能让晋王花费这麽多的钱两。

二人欲要再往前逛,一人忽然拉住萧廿的袖子。他回头一看,正是熙悦。

熙悦拉着他走到边上,悄声道:“殿下,真的不能再买了!府上要没钱了!”

萧廿眼中全是颜宁北,他道:“他难得心情好些,若是钱不够了,我便去找四哥借一点儿,他钱多。”

但即便如此,熙悦还是握紧了钱袋子不给萧廿。

他看不见颜宁北是如何的,只是有些喜爱这样轻松的氛围。这种感觉总是让人内心莫名宁静,莫名贪恋。

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便是他想要的了吗?

弃真司的诡谲杀戮令他厌倦,朝堂之上的勾心斗角令他疲惫,江南一行更是要将他心血都耗干了。

萧廿忽然就不想醒来了,就像现在这样,每日和颜宁北逛逛街,偶尔处理一二不怎麽劳心伤神的公务,时不时地入宫觐见一下大哥。看着他,从太子,到皇帝……

可是,他终究没有在梦里待到那个时候。因为这样的日子才过了两天,他便意识到这其实是梦里水乡营造的美梦。若是他醒不过来,就会被永远困在这里,永远也走不出去。

他还有误会没和颜宁北解开,没和颜宁北说清楚呢!他想着,想要醒来。可是这个梦长出了无行的藤蔓,将他死死困在这副身体里。

但不知为何,他又觉得这里不像是梦而是真真正正存在的。因为,他即便内心欢喜,但总能感到困住自己的这副躯体带着淡淡的忧伤。

日子就这样过着,但萧廿发现,他去找国师喝茶的频率变高了。国师本就喜欢请各种术士喝茶,如今这样,倒也是寻常的。

可不知从何时开始,他进入晋王府前,总会盯着门上的牌匾发呆,叹一口气才会进去。

是厌倦了吗?

萧廿想着,怎麽会呢?他明明是很喜欢颜宁北的,两个人终于能长长久久地一起生活,每时每刻他都巴不得时间过得慢些再慢些,但怎麽就厌倦了呢?

直到有日,他终于看清了府上的牌匾——晋湘王府。

晋湘王是谁?他的封号不是晋王吗?

这像是一个开端,平静的生活忽然开始破裂。从一日夜间萧廿醒来,发现颜宁北不在身边开始。

每日睡前,萧廿都会喝药,是江南回来后落下的毛病。那日醒来,萧廿想起来前一晚他没喝药就睡了。

翌日,他亲自查看了药渣,里面果然有安眠的成分。

当晚,还是一样的,他在看公文,颜宁北给他端来药。萧廿看了一眼,随口说了句什麽,还是喝下去了。

这一觉,无知无觉睡到了天亮。

半个月后,久不出山的弃真司司长忽然出现,他站在晋湘王府门口,身前是黑压压的羽林军,缓缓揭下面具,看着身后的颜宁北——如此陌生,令人捉摸不透,他怎麽变成这样了?

后面是一切都被加了速,他看着颜宁北带着不知何处来的人杀入皇城,看着太子和宁王死在他的剑下,永安公主和贤王虽然活着,却被软禁。

而他,则被带到了承光殿上,一手握着匕首,刺入了曦晟帝的心口——弑君弑父!只因,颜宁北用永安公主和贤王的性命要挟于他。

后来,他被颜宁北和叛军推上了帝位成为新君——傀儡皇帝,受人挟制。

颜宁北至此愈发扭曲,他会在夜里咬着萧廿的耳朵与他抵死缠绵,一面说着恨萧廿和萧家所有人,一面又不断诉说着对萧廿的爱。

白日里,朝堂之上他只手遮天,下来他不允许萧廿身边多出一个旁的人,是男是女都不行。哪怕是跟了萧廿多年的熙悦和顺吉,也不行。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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