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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还没说完,萧廿已经揭下了阳师的面具,拿在手里,面具下的那一张脸,虽然早有预料,但颜宁北还是一惊。
“此乃永安公主驸马陌双。”萧廿说完,便站起来往前走去去,他许是起得急了一些,眼前一阵发黑。
颜宁北忽然感觉到身边的人都重量全部朝他而来,撑了这麽久了,萧廿的弦终于还是断了。
“阿廿!”
江南的事情算是暂时告了一个段落,顾锵淮和于冰协助萧冰琛处理余下的事务,很快便都梳理清楚了。
这次晋王下江南,清除了槐安余孽,但也引起了江南的动蕩,所幸后面一切都已解决,还顺带解决了槐安旧地密道一事。
然而,晋王本人因为劳累过度陷入深度昏迷,一直不曾转醒。
故而,就由阴师先行回京向曦晟帝彙报这里的情况,顺便,向曦晟帝讨要给穆时安的封号。
徐雅抱着送回来的穆时安的尸身痛哭,几度昏厥。那曾经一起说好要给甄香英讨个公道的三人,最终只留下了她一个。
“珏渊今日情况如何?”萧冰琛在萧廿昏迷的这几日做的事情比他这辈子做的都多,他今日好不容易能够脱离公务过来看一眼萧廿,然而颜宁北告诉他,萧廿还没醒。
许是憋得太久了,萧冰琛在院中坐下来,道:“先前刘家庄的时候,我便瞧出不对了。”
刘家庄对于萧廿的意义自然是非凡的,然而,刘家庄回来的时候,萧廿可谓是毫无异样,甚至还能去安慰熙悦。而这次,一直被他压着的东西终于一股脑冒了出来。
“过去这麽多年了,他的性子还是这样。”萧冰琛坐下来与颜宁北慢慢说道,“自从母后,哦,我说的是文德皇后,自从母后去后,他就变了个样。但那个时候也就三岁吧,听宫里人说,四五岁的时候,我和他走在一起,常被人错认,以为他才是哥哥。他对于自己的情绪,一向是不在意的。我还以为,出去了这麽多年了他会稍微好一些……”
当年那样的经历,又怎麽能好得起来?萧冰琛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可笑,摆摆手:“不说这个了!大哥传来消息,说让你护送珏渊先行归京,这是父皇的意思。江南这边,大哥一时半会儿是不会来了。”
颜宁北道:“晋王殿下他身上的伤势虽然已经大致痊愈,但人还未醒转,若是此时归京,恐怕对殿下的身体恢複不利啊!”
“我知晓你的担忧,大哥也知晓。”许是累的,萧冰琛此刻配上他那惊世骇俗的容貌,竟是有种说不出的可靠,“所以,父皇特意调了他的车驾来接珏渊,过两日就该到了。我这边还有事情没处理完,待到处理完后,才会回去。”
曦晟帝的车架舒适度自然不是寻常的能比的,据说乘坐其中如履平地,可以将颠簸降到最低。
“若是珏渊后来醒了,你看着他点儿,别让他跑到父皇面前去闹。父皇最近心情多半不佳!”萧冰琛四下看了看,才掩嘴低声道,“姐姐看了姐夫留给她的信后,就将孩子打掉了。都快六个月了,就这麽打掉了。一开始,父皇还派人看着,结果你猜怎麽着?姐姐她自己摔了一跤,将孩子摔没了。”
这是萧琤曦的性子,这麽做,的确是她,也只有她能做出这种事情来。一般情况下,丈夫离世,若是怀有身孕,或许会将孩子生下来,养着看着,也算个念想。
但萧琤曦和穆时安料想的一样,直接将孩子打了。曦晟帝派人阻碍,她就干脆自己摔一摔掉。
她对曾初雁说:“男人都是这样,人都死了,还想用孩子来绑着你!”
这件事萧廿若是知道了,又不知道会压抑多少情绪在心里,颜宁北有些担忧地看向屋内。
“我上次见你和珏渊之间似乎有些不愉快啊!”萧冰琛思索一二,还是说了出来,“吵架了?”
知晓萧冰琛对萧廿并无恶意,况且,在熟悉风花雪月的贤王面前他也瞒不了什麽。所以,颜宁北道:“算是吧!先前在槐安皇宫的时候,他气我冒着危险去救他。而我也气他不顾自己的安危,就有了些许口角。当初,他还说的是回来了再说这件事,可惜……”
还没回来,萧廿就晕了。一昏迷,就是这麽久。
算算日子,这都快到五月了。
“我站你这边,你是对的。珏渊他以前还和我说你冒冒失失的,但你看看他自己——罢了,不说这个了。我是他哥哥,我自然是带有私心的。世子若是有空,还望您多看着他一点儿。他其实,就是一个人待惯了罢了。”萧冰琛说着,兀自一笑,“在他眼中,我这个哥哥或许也只是个废物!”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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