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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立刻说下去,只是笑了笑,继续道:“总之,就这样吧!四哥为我考虑颇多,多谢四哥好意。”
萧冰琛似是看出了什麽,道:“你若只是想逃了与赞礼郡主的婚,其实……”
“四哥,颜宁北不是筹码。他是我属意之人,我不会把他当作任何算计的筹码。您多虑了!”萧廿起身,“臣弟还有公务在身,就不陪四哥了,您请自便!”
“珏渊!”萧冰琛站起来,但萧廿已经出了院子。
呵,男人!
“徐家所有人昨日夜里已被钦差拿下,此刻坤宫正在审,结果很快便会出来。”萧廿坐在槐安公主与徐雅的对面,面具盖在脸上,还是和昨日一样,“昨夜孤已经根据徐大人提交的证据写了折子,现如今已经在送往京都的路上。待到徐家这边的罪行全被揭露,您二位便能真正地为甄香英报仇了。”
他又将一份折子放到二人面前,道:“这是仵作的报告,顾楠的。”
徐雅拿起折子与槐安公主靠在一块看,很快二人都红了眼眶。
槐安公主率先挪开目光,道:“刘家的田地,殿下如今打算怎麽办?”
“孤会以刘家幼子的身份,派专人在江州这边依照刘本善最初的意思继续下去。殿下可以放心!”萧廿说完,指了指折子,“顾小姐患有先天性的心疾,此次仵作给出的死因,便是突发心疾。孤后来让人查看了她的餐食,并无异样。”
“送饭的狱卒孤也派人审过了,这是口供。”萧廿将口供放到二人桌上,“上面的内容属实,对于顾小姐的死,二位,可有什麽想法吗?”
“本宫以为,殿下会问那帮行刺你的人。”槐安公主道。
茍岳死前的那一幕再次浮现在了萧廿眼前,他语气中带上了些许愤怒:“如此看来,也是他们下的手了?所以说,那群人,是谁?”
“不知。”槐安公主说道,忽然看向徐雅,“徐妹妹,你先前不是说想出去转转吗?”
在场的人都知晓槐安公主是想支开旁人单独与萧廿说此事,萧廿便对边上的颜宁北道:“元北,你带徐大人在院子里走走。”
二人离去,屋内只剩萧廿和槐安公主。
“现在可以说了吧?”
“那群人先找到的我。”槐安公主深吸一口气,肩垮了一下,“他们发现了那个地宫,并知晓了曦儿的身世。”
知晓了永安公主其实是槐安皇室后裔的事情!萧廿急得一阵狂咳,猛然站起,道:“如此要事,您为何现在才说!”
“他们用曦儿的身世要挟我,我能如何?”槐安公主后靠在椅子上,面色却不如话语那麽着急。
萧廿直觉是何其敏锐,他记得先前元修给他看的那些字条。
洞房昨夜停红烛……说的,应该是槐安公主与她的驸马——但若是和姐姐他们对一对,也不是不符合。
至于另外四句——髑髅夜哭天难补……人食人,若是要说萧廿先前在那个地道里见着的那几位,恐怕过于勉强。
很早以前,槐安国被破的时候,百姓流离失所,人食人,不是不存在。
萧廿眯着眼,槐安公主如今想做的,是什麽?
如今尚在春季,昨年收成不错,今年在正月的时候经国师占蔔,风调雨顺。若是她只是在诉说当年槐安旧民的苦难,倒算得上是好的。
还有顾楠失蹤的时候的那句,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什麽又生了?总不可能是槐安国吧?
萧廿回想着那个人的声音,不属于任何一个他认识的人。至于别的……他说,让萧廿替他向曦晟帝道谢?
他心中隐约有了个猜测,道:“他们是什麽人?”
槐安公主直直地看着萧廿的眼睛,道:“不知。”
“穆时安!那是你的女儿!你知不知道,若是她的身世暴露了,她会怎麽样!”萧廿急得又是狂咳一阵,在对上槐安公主那双带着些许看戏意味的眸子后,他瞬间感到后背发凉——
这个说是姐姐母亲的人,或许从来没有……
萧廿起身出去了一下,片刻后又回来,将两张字条放到槐安公主面前,道:“这是我失蹤的时候有人送到弃真司手上的字条,殿下可知情?”
槐安公主有些悠閑地拿起字条,看了一遍,道:“一个是举子的拜谒诗,一个是人食人,晋王殿下觉得,本宫一介弱女子为何会知晓?”
“所以说,这两张字条,不是你写的?”
“字如其人吶小殿下,这字写得和鸡爪一样,怎麽可能是本宫写的?”
槐安公主前后态度的转变令人起疑,萧廿道:“第一张上面的,的确是举子拜谒诗。而后面一张,原诗作为人食人,最后两句,曰:‘皇心万一悯遗孑,再与六合开鸿濛。’槐安殿下,您是希望写这字条的人意在前,还是后呢?”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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