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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禀父皇,儿臣靠的是胎记。”
“可有依照图册?”
皇子身上的特殊胎记,均会画在一图册上,凭此作为依据。
“并无,但那是儿臣的亲弟弟,儿臣断然不会认错。”
“既然不会认错,那便再依照图册认一遍。”
萧廿顿时有些面色发白,屈少卿捕捉入眼,只当其是心虚了。
屈伯侯却在此刻站出:“陛下,此地还有女官在场,怕是——”
“屈伯侯好生有趣,方才令郎让陛下查验,此刻您又出来拦着,不知是何意啊?”开口的是宁王。
屈伯侯便住了口,退到一旁,宁王继续道:“琰君现在还是皇子,当衆宽衣解带,有失皇家仪态。父皇,不妨让人在此拉起帷幕,选派几名大臣共同查看即可。”
“父皇,儿臣以为琌之所言有理,儿臣複议。”说话的便是如今大兴朝的二殿下,曦晟帝最喜爱的女儿,萧琤曦。
“準。”曦晟帝道,“元端,你去取图册。”
元端便是当今曦晟帝的贴身内侍,大总管。
很快,元端便带着準备好的一切回来。
“太子,宁王,你二人与朕一道查验。”
要说最不希望萧廿回朝的,便是宁王。他若是都认了,那谁又会有异议呢?
帷幕内,萧廿跪下,道:“请父皇恕儿臣殿前失仪之罪!”
说罢,他便出去上衣,露出肩、背。宁王拿着图册与萧瑞承共同细细对比,最后回複道:“禀告父皇,确实一样。此人,便是五弟!”
这是宁王和太子共同说的,曦晟帝点点头,道:“穿上吧——慢着!”
他之所以叫萧廿停了手,是因为,看到了萧廿身上狰狞的道道伤痕。
“这些伤,是怎麽回事?”曦晟帝目光沉沉地说道。
“是救墨县城民张少丰和守关所伤——”
“父皇,儿臣有罪!”太子跪下,“当初墨县火药一事,儿臣险些丧命,是琰君救了儿臣。然而儿臣却见他身手不凡却被人挟持,而起了疑心。将人拿下,送往大牢,用刑所致!”
宁王神色变了一下——那些伤痕,着实吓人得很!
“可有此事?”这是在问萧廿。
“是。”萧廿马上又继续道,“但那日,情况紧急,墨县全城地下都被埋了火药,太子殿下此举,也是为了城中百姓。况且,儿臣身上的伤,也有不少,是受函首关所致。”
“你可怨你皇兄?”曦晟帝垂眸看着萧廿。
“儿臣不怨!”
“既不怨,太子,便不可让晋王白挨了这一顿!”
萧瑞承叩首:“儿臣遵旨!”
说罢,曦晟帝已走出帷幕。
“朕之发妻先文德皇后,薨于曦晟八年二月二十。晋王于墨县,化名萧廿。”曦晟帝沉声说道。
不知是谁冒了一句:“廿……不就是二十麽!”
“方才所验,朕已确信,此人,便是朕之第五子,萧琰君。”曦晟帝眼刀扫过屈少卿,“屈少卿所奏,朕驳回。”
说着,帷幕已撤,萧廿仪态端庄地站在原处,垂眸看着地上。
“萧廿萧琰君,便是大兴晋王!”
太子与宁王共同道:“陛下圣明!”
“琰君流落在外多年,现已二十有三。冠礼未办,实乃憾事。然而,冠礼不可补办,但先皇后在时,便已为琰君留下了字。”曦晟帝朝一旁擡手,“元端!”
元端捧着一个卷轴出来。
曦晟帝继续道:“萧琰君生于曦晟五年六月十七,出生之日,便有礼部择的吉字,朕赐其名为琰君。后文德皇后见此子聪慧,便道:‘天资超珏,思量极澄渊’,遂,取‘珏渊’二字。”
他拿着卷轴,走到萧廿面前,道:“朕今日便延你母后遗志,为你赐字‘珏渊’。”
“儿臣萧珏渊,谢过父皇——”说罢,他几乎是有些颤抖地继续道,“母——后——”
曦晟帝将卷轴放入他手中,道:“起来吧!”
萧廿起身,双目尽红,却憋着未在殿前失仪。
“另,还有一事。”曦晟帝走回座位,期间不曾回头,算是在给萧廿调整的时间,“晋王在北方三国所布之局,可见其才华。如今回了京,朕也不愿其一身才华埋没。传朕旨意,授晋王萧琰君,以弃真司司长一职!”
萧瑞承神色一变,当朝就要开口。萧廿却快他一步,抢先道:“儿臣领旨!承蒙父皇信任,儿臣必当,为我大兴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以不负父皇所托!”
说着,他朝萧瑞承隐晦一摇头,却见到了萧瑞承背后离得更远的颜宁北。那一刻,颜宁北双目尽红,萧廿却不想知晓他为何如此,却循着本能多看了片刻,而转开目光。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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