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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车水马龙,川流不息的人群总能让他觉得自己是时间长河内的一粒沙。

沙子也很好,至少在这一刻是自由的。

散步他们一般选择乱转,用现在年轻人的方式流行过的方式,叫做city walk。

他两像所有普通而平凡的情侣,混迹在人群中,享受着每一场热闹的约会,在街边小店买两杯奶茶。

很不巧,在中心广场碰见了熊孩子。

熊孩子这种生物一旦碰上,都能非把人吵得要死不活,恨不得原地扇他两个大耳光。

很幸运的是,熊孩子没有惹上他们两人。

不幸运的是,他正在欺负路边一条流浪狗。

小孩稚嫩的声音时不时发出两声“嘻嘻”的叫声,用脚尖不断踢翻流浪狗的身体,然后用鞋底揉搓娇嫩的肚子。

很髒,皮毛全部结块,在黑幕下看不清有什麽伤口,身形又瘦又小,小心翼翼蜷缩着。

流浪狗“呜呜”声越来越小,黑如玛瑙的眼珠圆钝地观望着来往的行人。

没人救它。

熊孩子家长在一旁冷漠的观视。

陆野苹皱眉看着那条小狗,表情有一瞬恍惚。

他平日都不爱管閑事,今日倒是驻足很久,上前把小孩子推开才把狗扶正了。

颜戚觉得稀奇,还是下意识维护陆野苹,“怎麽了?”

小孩乍一下被推开了,脑袋还在发蒙,理解过来就瞬间开始大喊大叫,甚至想要伸脚去踢颜戚的裤腿。

“你干什麽?”“熊”家长虽迟但到,对儿子先前的行为绝口不提,然而一见孩子吃亏就气沖沖瞪着眼睛上前找事。

“这麽大个人了还欺负小孩,我们家孩子要是摔坏了怎麽办?”她趾高气昂,“一只流浪狗而已,是你们家的?”

颜戚半强硬把她指人的手臂放下去,又冷了脸,气势上顿时将人比了下去。

陆野苹脱了外套把狗抱起来,用手撕开了原先咖啡杯上头的包装,用吸管搅了搅里头的冰,像是确定好了才扔掉了吸管,随即绕过去将剩下的冰块全都倒入了小孩的衣服里。

紧接着他趁着所有人都没注意,拉着颜戚就开始狂奔,心跳砰砰作响。

听见后头的叫骂声渐渐远离,他们两人毕竟长得都高,跑的也快。

他能感受到怀里的小狗因为温暖而小声的呜咽,牵住颜戚的手与他十指相扣。

颜戚不对他的行为做出评判,这种完全放任的姿态让陆野苹觉得很舒服,于是沿着街灯的方向,他们走入宠物医院,开始治疗这渺小的生命。

几个月大的小狗,伤的不重。

颜戚让他把衣服扔了以免传染病的感染,随即脱了自己的外套给他披上,接过了与宠物医生对接的工作。

陆野苹一动不动盯住髒兮兮的小狗,颜戚问:“喜欢小狗?”

陆野苹摇头,“不喜欢,以前养过一只,死的太早了。”

可他看向小狗的神情又全然不似讨厌,乖乖的站在外头看它。

颜戚心头一软,“想养吗?”

日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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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这种生物,被带回来时小心翼翼,被带回来后几天就活蹦乱跳,恨不得黏着主人到处乱转。

陆野苹说着不喜欢,背地里给它买了全套的装备,购入大批的饲料。

颜戚让他给自己报个数他来报销,还连连拒绝,说是自己的钱还够。

陆野苹的零花钱不多,据说几乎都是帮画室里头的人代做美术作业挣来的。

搞特长的家里头基本没有条件很差的,日积月累就攒下来。

它又一天早起,嗷嗷乱叫自己拽着绳索一头撞向了陆野苹的裤脚,展示了什麽叫低端的碰瓷技术和高端的卖萌手段。

洗干净后,跟陆野苹曾经的那只小狗更像了,白绒绒一团。

颜戚反而没那麽受它待见,每每凑近就“汪汪”大叫。

当然,这狗似乎没那麽讨厌他,纯粹是些类似“争宠”的活动,一门心思缠着救了自己的主人,很通灵性。

偶尔半夜醒了,他两还能听见挠门的声音。

陆野苹毫无压力让它上床睡觉,抱着颜戚的腰又迷迷糊糊亲了好几下作为讨好。

颜戚气笑了,最终还是让小狗上了自己的床,并且强调这是唯一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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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野苹不喜欢他的名字。

从小就是。

据说这个名字是为了纪念父母爱情,因为他爸对夏兰喻一见钟情就始于苹果店。

夏兰喻幼时出生优渥,是父母独生女,掌中宝——可能是娇纵惯了,除去了涂涂画画和脸蛋漂亮也没个安身本事。

与陆野苹不同,她是个极其热爱美术行业的画癡,也有天赋,在人生的前十几年里大概最大的烦恼就是如何精进画技。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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