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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清川两条眉毛上下拧动,“之前那位明疏真君在的时候就屡见不鲜了?”
“嗯。”桑祈道,“在玉淮宫祈愿,包成不保质。”
龙清川道:“段星津法力高强,不能成得称心如意吗?”
桑祈俯身摘了一朵花,“世间哪有双全法?我既想要戴上这朵花,又希望它不会枯萎,能实现其中一个就知足了。仙官法力再高强,也扭转不了他人命格。”
“骂归骂,能实现愿望便觉有神助焉,凡人才乐此不疲。”龙清川立马释怀了,“所以不是我法力不足,是玉淮宫风气不好。”
“对了。”桑祈从广袖中拿出一本金灿灿的折子查阅,“统管江东地域仙官的宿岑仙君谢长旬明日要来视察玉淮宫。”
宿岑仙君乃天庭的当红人物,名声在外,三界孰人不知、孰人不晓。
一把仙剑无相剑斩妖除魔,妖邪闻风丧胆。
凡人家里摆上他的画像便能镇宅驱邪,好不威风。
龙清川心里一紧,“宿岑仙君日理万机,来我们小小的玉淮宫做什麽?要视察什麽?”
“段星津跑了,宿岑仙君好歹要了解缘由。”桑祈道。
龙清川头顶乌云,生觉代职仙官做不久。上有仙君视察,下有信徒闹事,自己一桶水不满,半桶水晃蕩。
“我需要提前準备什麽吗?”龙清川打探道。
“静侯仙君即可。”桑祈道。
玉淮宫内吵吵闹闹听得龙清川烦闷,没了再出门晃蕩的兴致,把自己关在卧房内。
桑祈难得叫龙清川起床,平日里她不插手龙清川的事情。
龙清川洗漱完毕,换上仙袍,长发高束,好整以暇等待宿岑仙君。
玉淮宫前殿后院都已打扫整理过一遍,到处都表示着欢迎宿岑仙君。
“宿岑仙君来了。”桑祈指着天际腾云驾雾的仙者。
宿岑仙君谢长旬一袭白衣,长发若流水,俊朗非凡的脸上镶着明眸善睐,腰间的无相剑寒光凛然。
仙气飘飘的谢长旬孤身前来,睥睨衆生般落地。
龙清川发怂,偷看了一眼宿岑仙君便不敢再瞧了,乖巧地俯首行礼,“见过宿岑仙君。”
“免礼。”谢长旬清冷道,“你就是新上任的明疏真君?”
“不敢当不敢当,在下龙清川,明疏真君花了五千仙文让我来代职,还不是真的仙官。”龙清川的眼神止不住地钉在谢长旬的脸上。
天下第一白衣仙君,名不虚传,果真好看。
谢长旬石榴色的眸子同样打量着龙清川,眉间的不满清晰可见,“玩忽职守,荒唐。”
谢长旬的无相剑出鞘,剑气带满杀意,沖向了龙清川。
龙清川本就二三流的功夫,反应慢了一拍,踉踉跄跄地躲过剑击。
侧身间,谢长旬手腕微挑,挑断了龙清川高束长发的金色发带,弄得龙清川好生狼狈。
龙清川心里叫苦不叠:玩忽职守的是段星津,打他这个打工龙算什麽?冤有头债有主,有本事在五湖四海内找出段星津痛扁一顿。
谢长旬满脸震怒,龙清川打又打不过,只好磨动嘴皮子,“仙君息怒,您要是不满意,我不当这假仙官得了。”
龙清川退堂鼓满心震响,深觉玉淮宫主宫就做到此为止了。刚打照面,顶头上司就不满地沖他发洩怒火,他铁定干不下去。
谢长旬收敛情绪,似乎刚才动手打人的不是他,“我试一试你功力的虚实,不要放在心上。”
龙清川的表情宛若吃了大粪,如此阴晴不定的上司他伺候不起,难怪段星津要跑路做什麽云游散仙。
“宿岑仙君说的是,我怎麽敢放心上。”龙清川想要拍马屁,料想自己开口就是阴阳怪气。
龙清川忍不住怪自己嘴笨。
“咳,宿岑仙君请落座饮茶。”桑祈端上茶来,缓解此时尴尬的气氛。
谢长旬收了长剑,自然地在前殿的透雕交椅上坐下。
“功法不善,嘴力不佳,段星津是怎麽找上你的?”谢长旬在几下试招内看透了龙清川。
龙清川双腿发软,此刻想大哭跪下求谢长旬不要赶自己出去。
好不容易求来的“金饭碗”,他还想继续做清閑的代职仙官。
“说来惭愧。”龙清川摸了摸后脑勺,“我五十五次仙官考试落榜,梦里都想成为仙官。我朝明疏真君许了个小愿望,明疏真君当真就让我做了代职仙官。”
“胡闹至极。”谢长旬端起茶盏,露出结实有力的手腕,“眼下天庭无人可派,段星津行蹤不明,玉淮宫的主宫暂且由你来当。”
龙清川长舒一口气,“金饭碗”暂且保住了,心中的慌张顿时去了大半。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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