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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清川拿起下一本祈愿文书,“姓名:徐三娘。年龄:五十岁。愿文:吾家小女二十七岁未嫁,愿明疏真君赐她一段良缘。”

“许之佳婿。”龙清川写第二本祈愿文书的时候顺溜了许多。

约莫一柱香的功夫,龙清川就批答完了所有的祈愿文书。

“今天的差事干完咯。”龙清川收回判笔和金印,非常满意这份活计,可谓是毫不费力。

龙清川活动肩膀的筋骨,信步出门。

昨天夜色灰暗,看不清玉淮宫后院的情形,今天龙清川把后院的地形摸了个遍,接着前往玉淮宫的前殿。

前殿内的信徒络绎不绝,一堆一堆地站在明疏真君的石像下擡首议论纷纷。

“明疏真君的石像变了。”

“真变了啊,昨日我来时石像不长这样。”

“以前一直都是另外一副模样。”

“我觉得这幅模样更俊俏。”

“明疏真君变更帅啦。”

“发生什麽了?怎麽神像变了?”

龙清川现在是代职仙官,因此神像的脸一夜之间变成了他的脸。

凡人看不见龙清川,龙清川在一片赞美声中款款穿过人群,走出了玉淮宫。

他昨日刚来南梨州,今日欲见识一番南梨州的风土人情,往后常住南梨州,多少要有个了解。

宿岑仙君

大盛开朝六百余年,疆土辽阔,共计四百州。

一条定元江贯穿大盛国土,把大盛划为江东和江西两域。

南梨州位处江东,毗邻霜雷海,气候宜人。

南梨州水路贸易繁忙,是个富庶之地,玉淮宫的香火钱大多靠着出手阔绰的当地人。

龙清川探索南梨州花了小半个月,依然未完全踏遍此地。

龙清川以仙官之身到处晃悠得无聊,便换回凡人之姿,大摇大摆地穿街过巷。

明疏真君的事务并不冗杂,龙清川的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

在南梨州新开的茶馆喝完茶,龙清川回到玉淮宫,尚未进门,便听到信徒们在大声嚷嚷。

“狗屁的明疏真君,不如叫扫把星君。”一位小伙子手拄木拐,要打翻明疏真君神像前的香火。

龙清川听闻有信徒骂自己,皱眉进入前殿。

“何超,不要沖动,你还伤着,不可动气。”旁人劝阻道。

“半个月前,我来玉淮宫许愿腰伤早日恢複,未料想腰伤好了,腿摔折了。”何超气得扬起木拐。

龙清川记得何超的祈愿文书是他第一本批答的文书,当时他可没写别的内容。

“小兄弟。”龙清川的手腕抵住何超的木拐,“你自个儿倒霉,不能怪在明疏真君头上吧。”

“何止是我,来这的信徒都倒上大霉了。”何超冷哼。

龙清川神色尴尬,心里发虚,“愿闻其详,小兄弟展开说说。”

祈愿文书的效力发挥程度基于仙官法力的强弱,龙清川小废龙一条,他不清楚信徒身上到底发生了什麽。

“徐三娘曾来玉淮宫为小女求取良缘,这几日她家小女天天吵着要嫁给‘纸片人郎君’。‘纸片人’是纸做的假人,怎麽能当真郎君?真是鬼迷心窍。”何超放下木拐,稳住身形。

“我也听说了此事,真是违背风俗,大逆不道。”有人附和道。

“我前阵子来玉淮宫求事业,现在铺里的老板天天让我一个人干两个人的活计,还不涨工钱。”一位五大三粗的男子说道。

“我来玉淮宫许愿中彩,结果出门就被马车撞折了,赔了我一笔银子。”一位中年男子勉强举起被包扎的手臂,与何超同病相怜。

“我的意中人嫌我太胖了,我请明疏真君助我减肥,第二天我就吃坏东西,上吐下泻了七天七夜。”一位丰腴的年轻女子娇滴滴地说。

龙清川小脸煞白,讪讪道:“这不都挺灵验的嘛。”

前头那位明疏真君实现信徒愿望的时候并没有比龙清川好到哪里去,灵验起来千奇百怪,怎麽还有这麽多信徒?

“灵验你个老娘,我要砸了这破石像。”何超被人架住,气喘如牛。

“明疏真君收到了我们的祈愿文书,却是已读乱回。”

龙清川心里苦,他真不是乱回,奈何他本事不通天。

“神像空有颜值,本事一点没有。”有人跟着何超愤然道。

龙清川趁没人注意隐了身形,“桑祈、桑祈。”

桑祈闻声而来,“明疏真君。”

“信徒们在闹事可怎麽办?”龙清川没了主意。

玉淮宫要败在他的手上了,仙官没做半个月就要打道回府了。

“莫慌。”桑祈依然一副超俗的淡然,“玉淮宫时常发生这种事,习惯就好?”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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