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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许久不见。”燕译鶴脱下自己的盔甲,随手放置在一旁,他正儿八经行了个礼,却是满脸的不服气。
燕译书沏了壶好茶给他,看着外面上千的兵马,笑笑,“七弟怎么来京了?”
“三皇兄来得?本王来不得?”他没有和燕译书的茶,怕里面被下毒。
燕译书的笑容僵硬,燕译鶴如此冲的语气,像是要来找他麻烦。他和燕译鶴关系不算亲,却也未得罪于他,不知他哪来这么大火气。
“七弟这是怎么了?”燕译书脸上依旧挂着得体的笑,少一个对手总比多一个好。
燕译鶴不打算和他虚与委蛇,直截了当说:“皇兄,你可知道,你并不是父皇的孩子。”
这句话打了个燕译书措手不及,他的笑容更加尴尬,脑子乱成一团浆糊,表面上还要强装镇定,不能让自己败下阵来。
他扯了扯自己的衣角,深吸一口气,生气地警告燕译鶴,“七弟,这种事不能拿来开玩笑,本王是先帝与先皇后的孩子,这……”
“不是。”燕译鶴直接打断他,“你并不是父皇的孩子,你的生母,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宫女罢了。”
他喝下一口水,喝的是自己带的。沉默片刻,将事实告诉他。
燕译书没有打断,很耐心听完他的话,埋藏在心底的疑惑,在这一刻有了答案。
为什么后来父皇疏远他,为什么他的母后能轻易将他送人。
那些话,只是给他带来了解答,他轻笑听着,每一个字都砸在自己心上。
等燕译鶴说完,燕译书看他说了一大串废话,挑眉一笑,“所以呢?”
“所以,燕译书,这个皇帝,你做不得。”燕译鶴笑了笑,他深知这个事实,无法磨灭他的野心。
不过,他也不能任由一个同自己没有血缘的皇兄,夺得这个皇位。
“做不得。”燕译书大笑出声,这真是他听过最搞笑的笑话,“世上改朝换代不过是家常便饭,即便我不是皇子,我也做得这个皇帝。”
燕译鶴知道他会这么说,开弓没有回头箭,他不会因为自己的身世,而放弃皇位。
“十一弟也要来了。”燕译鶴道:“我们是没什么做皇帝的心思,却不会让这天下让给一个异姓人。我们会尽力帮助燕译景,虽说我们的兵不多,但是,也不是个小数目。你手上的虎符,也不一定能号令他们。”
虎符可号令三军,可每个人心中,总有那个一个忠诚的人,比虎符的命令更加重要。
燕译鶴和十一王爷的兵马加起来,有十几万,十几万的兵马,再加上陈清枫的,怎么也有二十万。
二十万的兵马,对付起来很麻烦。
燕译书靠在椅子上,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他没有因燕译鶴的话产生任何危机感,反而觉得好笑。
他俯身向前,有些嘲讽般说:“可燕译景也不是父皇的孩子,照你的话,我们都做不得这个皇帝,那你要谁做皇帝,你自己?”
“长公主已经将事情的真相告诉我了。”燕译鶴盯着燕译书的眼睛,她似乎料到,燕译书会拿这件事当做把柄,所以,在她去金国之前,特意捎了封信给他。
燕译书这才以正眼看着燕译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他很好奇,燕译月同他说了什么。
信里的那些话,燕译鶴没有说出来。他留了个心眼子,觉得自己说出来,万一有什么漏洞被燕译书捕捉到,他可就成了跳梁小丑。
“燕译书,你太自以为是,觉得什么事情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燕译鶴越往下说,燕译书脸色愈发难看,他话里话外,不是在骂燕译书,就是在说他不配。
“或许,你都不知道自己的生父是谁,你的娘亲,只是一个低贱的宫女,不仅同侍卫厮混,还在宫里诞下孩子。按照律法,你娘亲应该沉塘,若不是父皇念在多年的情感上,你也应该死。谁曾想,父皇放过你,你却杀了他。”燕译鶴说到激动处,将桌子掀翻,抓起茶盏砸过去,被人拦下。
滚烫的水将随从的手烫的通红,而他第一时间不是关心自己,而是拔剑对着燕译鶴。
“下去。”燕译书坐在椅子上,他抓着扶手,身子止不住颤抖。
他从始至终,没有得到父皇与母后的宠爱,事实竟然是这样。
随从瞥了眼燕译书的脸色,默默退到一边,手还握着剑柄,随时有拔剑杀了燕译鶴的冲动。
燕译鶴毫不示弱盯着那个随从,燕译书有随从护着,他有上千精兵在外面等着,真打起来,谁输谁赢还不一定。
“我听说,你将商怀谏囚禁起来了。可就算这样,你也得不到他的关注,你这样的人,活该得不到任何人的偏爱。”燕译鶴每一个字,就化作利刃,狠狠刺进燕译书的心脏。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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