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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川没有回复,和我猜的一样。不过,我并不懊恼,让侦探发来旅馆的位置,开车过去。到了目的地,整个前台散发一股怪味,大厅狭小又老土。我找到了一个人造皮沙发坐下,静静等待。

过了有些时候,当我觉得一切都索然无味时,才看见何川推着行李箱进来。他的眼睛红得像荔枝,见到我后,站住了脚,看上去很惊讶。我没给他说话的机会,走上前,向他道歉擅自跟踪,又表达我的关心。“微信怎么没回?”我问。何川表示没看到,下了飞机一直很忙。

我没必要拆穿他的谎言,继续表达我的关心。我说得很真诚,何川却有些沉默,他皱眉盯着我,右手死死抓住行李箱。我问,需要我帮你提东西么。他拒绝了。

除了基本的打招呼,何川没有和我过多交流。他利索地办好入住,进了电梯,我也跟了进去。我时不时瞥他,又说了些关心的话,诸如他看上去很不对劲之类的。“你眼睛真的很红。”我指出。

何川说他眼睛进了沙子,很不舒服。我认为他应该是哭过,我从没见过他哭,我想,如果他在我面前哭的话,我真的会吃了他。我压抑住奇怪的性欲,继续和何川闲扯。到了房间门口,他一下停了脚步,转过头,吸了口气,道。“哥,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我没放过这个好机会,又问他需不需要去医院。何川状态的确很差,像一条落水狗。他没有回复,只是沉默着将东西放好。我发挥了一贯的下贱做派,拖着他和我一路。“哥,我真的没事,不用管啊……”他挣扎起来。我表现得很心疼,真的很心疼那种。我说,你这样我很难受。何川看了我一眼,撇过头,手臂又开始轻微发抖。

何川还是被我拖上了车。上车后,我打开了暖气,放低了他的座椅。他搓着手,有些笨拙。距离最近的一次口交已经过去一个月,然而,何川在我面前仍然无法放松,不管是现在还是之前。我关了车窗,放了首英文歌,问他到底怎么了。

何川仍然一言不发,事实上,我觉得他能说出来才叫见鬼。说句难听的,我就是那个“包养”他的人,面对我还能心平气和,多亏了他哥哥教给他的礼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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