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文-九尾君上(174)(2 / 2)
钟毓秀冷漠起身,临走时走了一句,走到门口,拉开门迈出屋子;顾令国立刻迎了上来,钟同志。
回吧。钟毓秀淡淡说完,没跟万毓宁说一声,领着顾令国走了。
等万毓宁端着粥碗回来,屋里只有在床上躺着的万学汤了,爸,毓秀呢?
万学汤睁开眼,眼泪徜徉而下;把万毓宁急的不知如何是好,爸。您别哭,毓秀怎么走了,您没留她多说会儿话?
拿起旁边的枕巾擦了擦眼泪,万学汤将枕巾丢到一旁。
毓秀工作忙。
万毓宁道:来都来了,再忙也不急着这会儿。
毓秀能来看看我就很好了。万学汤笑了笑,毓秀那孩子还是跟以前一样,心善啊!
就算这个不是他的女儿了,终究还是心存善念的,否则,不会来送他最后一程。
爸,毓秀变了太多,要不是她还是长那样,我都不敢认了。感觉灵魂都换了一样,气质太好,长得不是多好看,但那身气质就让人不容忽视;不管走到那里都是焦点。
这世上有的人靠外貌外形成为焦点,有的是由骨子散发出来的气质,不言不语就能将所有人压下。
外在美不如骨相美,不外如是。
万学汤缓缓摇头,不管她怎么变,都是她;不要多想,毓秀对我们没有恶念,这就是最好的结果。等我走了,你常去看看毓秀,你们的兄妹情谊不能恢复到以前,但也多一门亲戚走动。咱们万家没什么实在亲戚了,我一走,你孤零零一个人;其实,一个人也挺好的,娶个媳妇儿生个娃,你也是有家的人了。
你今年都三十岁出头了,该成家了;咱们家人丁不兴旺,你要传承下去。就怕儿子生出一个人过一辈子的念头,那可糟了。
万毓宁将手里的粥碗往他面前送,别说这些了,您吃些东西填填肚子吧。
不吃了,见了毓秀我没什么遗憾了。万学汤笑了笑,笑容里多了几分释怀,你去对面放书的屋里,左手边书架移开;找找墙上的空格,里面放了一个木盒子,把东西给我拿过来。
爸.......
去,拿来。万学汤道。
万毓宁放下粥碗,一步一回头去了对面屋;万学汤那些言语像极了临终交代遗言的样子。
看什么呀,快去拿过来。万学汤不耐烦的说道。
万毓宁纵然不放心,还是去了对面,移开左边的书架;外表看墙是完整的,但,生在万家,他不会单纯的以为这就是墙。左右敲打看,还真让他在一人高的头顶上敲到了一块儿空砖,里头响声完全与之前敲打的不一样。
听声儿就知道里面有东西。
翻来覆去的找了一通,被他找到了墙边一块与其他墙砖有轻微不同的地方,摁下去后,上面拉开了一条缝;缝隙不大,只够一只手宽厚,手伸进去将墙体往上面推了一截,里面露出了万学汤所说的木盒子。
黑色木盒子,有的地方还脱了漆。
万毓宁取出盒子,回到万学汤床边,万学汤正闭目养神,他心惊不已,爸!
叫这么大声做什么。万学汤睁开眼,气息仿佛比之前平稳了很多,盒子拿来了?
万毓宁将盒子放到他面前,万学汤抬手接过,推开上面的薄盖;里面放着好些纸张,还有钥匙。
爸,您要这些做什么?盒子里装的应该都是父亲的家底。
万学汤道:这些都是留给你跟毓秀的,当初一步错步步错;咱们爷俩啊,谁能想到万毓桐那是头丧良心的白眼狼呀,咱们万家几代人出了一个对不起列祖列宗的。我死后,东西一样不许给万毓桐,她长大了,成年了,能自己养活自己;我的东西只留给你跟毓秀。
这盒子里装的是咱们家后来赔偿的地契,房契,还有存在瑞士银行的存根、钥匙;瑞士银行里我之前留了一手,存了二十多万美金,还有一些金银首饰。
二十万美金,分十万给你做启用金,我死后你也下海去吧;留给你一个败落的万家,只能靠你支撑恢复往日荣光了。剩下的十万美金,五万给毓秀,另外五万给毓秀所出的三个孩子。
毓秀一气儿生了三个,我还没见过他们;就当是给他们留的一点念想吧。
至于金银首饰,你跟毓秀分;房契地契是给你的,还有这座大宅院下面有一个密室。前些年我以为保不住了,没想到回来后,密室没被动过,也没被人找到,里面的全是古董字画,你跟毓秀平分,咱家的家底就这些了,
第420章 万学汤病故
万毓宁越听越难受,眼眶不自觉红了,爸爸,您别这样,毓秀有孩子了;我还没呢,您的孙儿都没抱上呢,怎么就说上丧气话了。
哭啥?万学汤精神头仿佛越发好了,这会儿脸上有了点儿红晕;含笑轻叹,还跟你个孩子一样。
我没哭,爸,您不能丢下我一个人。
万学汤笑着点头,木盒子交给他,见他接下后才道:毓宁,你放心,不会丢下你一个人的,好了,东西你抱出去;粥也端出去吧,我要睡会儿。
您说的,不能不声不响的就走了。
知道了,你可够啰嗦的。万学汤自己动手拿掉枕头,缓缓躺下,都没用万毓宁上前帮忙。
万毓宁胸腔里蕴藏着恐惧和忐忑,万学汤的行为越发反常,他越是不安。
快出去吧,我困了。万学汤说完,闭上眼没再看他。
万毓宁放下盒子,为他盖上被子,又感知了一下他的呼吸;确定呼吸正常,这才将粥碗放在木盒子上,抱着木盒子出去了。
关上门,万毓宁走了几步,将盒子放到走廊下;疾步回身推门而入,深呼吸一口气,轻手轻脚走到床边,躺在床上的人似乎睡着了都在笑。
再次伸手去试探他呼吸,几息过去,万毓宁的手往他脖子上的脉搏上探;没有动静,皮肤温热,脉搏全无。
爸!
泪水不由自主流淌下来,趴覆在万学汤身上,万毓宁哭的像个孩子。
爸,您说过不会丢下我一个人的,您说话不算话.......
万毓宁哭的歇斯底里,不知哭了多久,外面天色渐暗;撑着红肿的眼,万毓宁走出房间,坐在门外又不由自主的哭了起来,失去最重要的人,那种痛,真正让人痛不欲生。
等他从悲痛中稍稍缓过来一点,又不得不先将万学汤交给他的盒子送回房间;转而又去厨房烧水给万学汤洗澡换衣服,忍着满心痛苦操持万学汤的葬礼。
钟毓秀知道消息已是第二天下午,原主身为万学汤的养女,一个过场是要走的;等严如山回来,她跟严如山说了万家的事儿。
如山,这几天我怕是要去万家帮忙。
严如山见她神色平静,没有其他心虚,稍微放心了些;将人搂进怀里,拍了拍她的后背,我陪你一起去。
你也去?钟毓秀不确定的问道。
你都去了,我怎么也得去;你是万家养女,这是不争的事实,我是你的丈夫,我们都是必须到场的。人死如灯灭,生前有再多的不愿,死后该走的过场还是得走。
人是复杂的生物,家世再好,钱财地位再高也摆脱不了这一定律。
活在人群之中,免不了为自己为家人挣一个好名声。
那这边的工程,还有你的工作怎么办?毓秀道:这一去,少不得要耽搁五六天,得头七之后才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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