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爱(2 / 2)
“那你为什么又想离开这?”肖若重眼形圆润,低眉时更显温顺,若是在外边,小女生们都会想抱抱他吧。
我摇摇头:“我只是去看看。”肖若重如此执着,也许并非看出了什么端倪,人惯于将自己的思维模式套在别人身上,想离开的人应该是他吧。
“你要嫁的人什么样子?”肖若重抓着我不放。我编不出,又有点不耐烦,本要说“我有老婆”,最后只说:“我有男朋友。”
“我有小兰。”肖若重忽然变了话锋,攀比似的,孩子气到让人无语。
我留意着他人的交谈,没有和肖若重纠缠,活干完就推他去饭馆了,正好我是“下等人”,不配和他这种身份特殊的同桌吃饭。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时间往前推个二三十年,基层治安远没有现在的孩子们想象中那么好,街匪路霸比比皆是。老婆他们那里遭过一次强盗,刺死了他妈,也让老婆痛下决心要变强,变得能自己保护自己。后来老婆服用怪力药丸容貌大变,流窜他乡,听村中人议论,那之后镇上当是又遭到犯罪团伙洗劫,贫困镇差点成了不毛之地。毒村有着天然屏障,或者说是榨不出什么额外的油水,受两次事件的影响不大。小兰因强盗回村并带去制药技术,以此获得在村中非同寻常的地位,这种假设有相当的可能性。
老婆的病,薇儿研究过一些,结论是由于母体的遗传物质异常影响了运动系统,棘虎母亲的身体状况也间接使得她难以对抗强盗,酿成悲剧。上官魄当初和我说的是,棘虎就交给你了,我自然有底气护他一生,可他必然不能接受那样的自己。我老婆有很强的男人自尊,单独把这一条概括出来,还怪可爱的……
我送肖若重回家,同时得了提前下班的便利。肖若重指给我的路线似乎也走了不少冤枉路,这大概是村子自保的一种手段吧。
“你的身体到底怎么了?”肖若重已经盘问过我,我不过“礼尚往来”,他应当没有回绝的道理。若当他和小兰同一派系,充其量也就是个侦查员,不必顾虑太多。
“就那样。”这含糊的手段,比我还要高明。
太阳落山,我虽给肖若重加了毯子,但他看起来还是冰冻着的,上半身施展不开。依他的指引,我们经过一个小丘,上面开有零星的浅色小花,花瓣上还有一圈圈的花纹,长得惹人怜爱。
肖若重扶住轮椅,探出身子张望,恳求我说:“能不能替我摘几枝花?”
这自然不难,只是我要留心一些,不能展露出身手:“那里……有点高啊……”
“我想送给小兰。”肖若重坦诚得甚至有点伤人。
“……我试试吧。”我说,“先找个暖和点的地方,你等一等我。”这样和肖若重拉开距离,免得出什么纰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我装作吃力,踉踉跄跄向坡上赶,掐了几枝花后,又往身上拍些土,做得真实一点,回首却发现肖若重叫两个蛮族少年挟持了。
肖若重的轮椅被踢歪,两个少年一个按住他的脊背,一个要扒他的裤子,还奚落他:“到底是不是男人啊?让大家看看不就知道了?”
我虽义愤填膺,却也不能自曝,又磨蹭了一会,才抱着花赶到肖若重身前。肖若重不知从哪掏出了一把匕首,用力向少年刺去,尽管扑了空,刀尖还是在地上拖出长痕,叫两个小流氓心生忌惮。
“你们两个!”我大喝,那二人见还有人在,撒开肖若重跑走。我去扶肖若重,见他眼底闪着寒光,镜片都掩不住,与往常判若两人。我扶不动他,无奈双手圈住他的腰,半拖半抱放回轮椅上。
肖若重拍了拍身上的土:“谢谢,给你添麻烦了,一会儿到了叫小兰找一套新衣服给你。”
我摇摇头,暂且叫肖若重捧着花束:“他们怎么敢这么对你?”
肖若重的表情,仿佛我问了一个蠢得匪夷所思的问题:“我是小兰的奴隶。”
怎么回事,这回随便看的营销号消息怎么一看一个准?“你……”说起“奴隶”二字,我脑子里蹦出的都是史前世界,丝毫模拟不出蛮族人的观念。
“先带我去井边洗洗吧。”肖若重拍了拍脸,灰土没有掸走,反而在他颊边摊开了,他的帽衫也沾了土,只用脏手轻轻地捏住花束尾部。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肖若重换过一身带有民族元素的衣服来岗上,艳丽的色彩和缭乱的花纹将孱弱的他盖过,只见其形,不见其人。他说这是“入乡随俗”,我却注意到他颈上的银圈,说是传统饰物也好,在普通人眼中更像是禁锢的证明。
“今天还要劳烦你送我回去。”他这说辞,不像客气,倒像端起了架子。
“是是。”今天是那蛮族司机口中“出活”的日子,结合在岗位上听说的药物约一周运送一次,应该错不了。兴许我能借车出村,几天来攒下的素材也就一并传递出去了。
肖若重全无昨天被欺负的狼狈相,勤快地干起活,说是“奴隶”,生活大体上却比我们这些工人还滋润些哩,可是他……我想起那种女大学生被拐进深山老林给智障老头当媳妇的新闻,难不成肖若重是被小兰弄成这样的……
若小兰是此地黑厂的头目,万一被她靠着无害外表成为了漏网之鱼,那肖若重……再怎么说肖若重也是个残障人士,若我有能力,可以带他走,如同上官魄救荣龙那样,老婆应该会理解的。
肖若重的眼镜在一身复古装扮下有点违和,但若在后面加上链条,就该像画报中小偶像的装扮了,把小姑娘拿捏得死死的,这种老奶奶眼镜还真不适合气质刚健的人戴。
“我好看吗?”我被肖若重抓包了,肖若重的语气不咸不淡地,仿佛在谈论“今天天气怎么样”。
“很好看。”这是可以说不的吗?我尴尬地小声回答。
“我知道。”他这样云里雾里的聊天方式,我已见怪不怪。
上午按时完成了任务,大家围坐用餐,红姐打趣我:“你和小肖处得不错嘛。”
“哪里,小兰姐不是交待过……”按血统来划分,混血儿虽不比蛮子,到底比汉人高贵些,肖若重又是个“奴隶”……
小花站起来夹菜,她的发饰显然与红姐不同,我回忆了一下小兰的装扮,她是嫁人了的。和本族男人通婚是个有效的巩固影响力的手段,说不定还能置换额外的资源,小兰的夫家关系值得一探。
肖若重给我指的下班路与昨日截然不同,我不禁有些担忧:“那两个人的身份你查清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怎么查?谁都能来踩上我两脚,再有事的话你就跑吧。”肖若重无所谓地说。
“那也不能这样啊。”来一个躲一个,以后还要钻地洞是怎么着?我确实可以做些手脚,用外行人看不出的方式给那些混混一个教训,但这超过了我的职责范围,还是算了。
肖若重不语。这回我们走到一辆越野车边,小兰正给一个穿便服的男子整理衣领,见到我们,展颜一笑:“多谢你帮肖肖解围,今天请你到外面吃个饭吧。”
我说不出话来,一是因为小兰,二来,我什么都没做啊。
男子上了车,打开车后盖,昨日欺辱肖若重的二人不知从哪冒了出来,将肖若重连轮椅抬上去,小兰则引我上后座。我借后视镜看了一眼,那男人是和红姐说过话的。
这辆车的车窗依然密不透光,我吃人家的,怎好四处张望,唯一一次幅度比较大的动作是扭头看肖若重,他正闭目养神。
小兰的年纪估计比我小一些,少女姿态盈盈洒洒,她对男子撒娇说:“怎么忽然想起要出来,不是说不喜欢那些做作的假景点吗?”
男人轻哼一声:“还不是那老头子。”村里的巫师要开坛做法帮人戒毒,此人看不惯,怕不是利益相关。
男人把我们带到一处宾馆似的建筑物就走了,小兰进到大堂点上壁炉,墙上挂着的电视里在汇报各地的新增病例情况,外面的世界变得那样地陌生。
古镇人员撤空,变成“鬼镇”,饭是小兰带来的,我和她一起热好,同肖若重吃起来,落地玻璃窗外有精心布置过的园林景致,天黑后的珀色地灯为其增添一丝别样的韵味。
小兰应该不至于在这里装什么信号屏蔽的东西,我正好借机会传递资料,一顿简餐吃得惬意舒心。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我与小兰他们进村后不久便分离,原路返回至村庄与外界相连的山路,守了一段时间,确见熟悉的车辆驶入。药物转移过程中没有什么新的信息,我便没有全程尾随,反正我留在村中,行动时也好多个帮手。
凌晨,全宿舍被铜锣叫醒,厂长下达了赶工通知,已经每天工作十二小时的生产线要改成轮休连轴转,红姐被叫走了,不知道是不是叫她第一个休息的意思。鉴于这个时间点的微妙,我不由得怀疑运输过程出现了问题。
棚屋夜间电压不稳,工作有些吃力,岗上又充满了消极的气息,我也被带得缺乏干劲。强忍睡意撑到天边放光,红姐回来了,不一会儿厂长又来巡逻,还点我的名字:“谷小平!”
我吓得一激灵,我是消极怠工了,可也没有那么夸张吧?我被塞进一辆小轿车,车辆在土路间穿行,将我带到村落中心的一栋小楼,有人拿着笔和本,像审犯人那样问我昨晚的行踪。我注意装得胆小一些,不要太过冷静,经对方旁敲侧击才说出我和小兰肖若重他们在一起,还描述了那个开车的男子,对方当时便有些不敢发问。
那男人想来是小兰的丈夫,再和毒品沾上关系,兴许是个小头目,结合红姐的丈夫是毒枭这点,没准还是红姐丈夫的小弟呢。这样一来,一群人的关系就串联了起来。
一个已经在毒品行业做出成绩的人,会乐意在另一种药物上重新开始吗?优秀同行的入狱是他出头的机遇,还是为他敲响的警钟呢?出了事优先找新员工调查在情理之中,从审问中解放的我没去思考关于小兰丈夫的细节,在楼道里遇到了肖若重。
“幸好咱们昨天一直在一起。”肖若重说。“一直”吗?我后面可是与他们分别了许久。肖若重不像是庆幸,倒像和我串供一般。
“是啊。”我点点头。小兰丈夫那样一个身份,我们几人要是有什么可疑点,没准会牵连到他,于是小兰和肖若重就自觉把我这一半保险的情况变成了百分之百?我除去偷看,确实也没做什么,他们捞上了。
“我再过去不太好,就不帮你们干活了。”肖若重又说。我理解。
我被送回岗位,休息时间里大家聊着,笑着,一如平常。我问红姐:“你也是被叫去问话了吗?”她没有否认。
她作为一名老员工,和这次的情况似乎没有关联,怎会被叫走?
“我侄子给厂里开车呢。”红姐笑笑说。
问题果然出在了这一环。我心中的疑团也恰在这一刻闭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村中传出怪事,有妇人一夜之间破了相,求助巫师,说她因不守妇道,遭致现世报,聊起此事的人无不唾弃。我听那面相的形容,似吃了怪力药丸所致,就好比甲亢患者多半眼睛凸出,此药会导致人眼唇肿胀,肤色暗沉,看起来变丑了。
与送药司机偷情的那妇人多半是偷了药——可那也是留着变现的,不会自己吃啊——这说不定是对她的惩罚。
不用想也知道,轮休最后一个才能轮到我,我在岗上工作了近两天,修行都没这么修行的,这叫自虐。上官魄他们要是选择这个时段行动,那可赚大了,工人一个个萎靡不振,手里的家伙还来不及甩开,正是人赃并获。
午夜,似是受我心声的感召,屋外传来巨大的响声,在休息的同事慌慌张张地跑来说有警察。几个妇女听罢,匆匆掩埋未处理完的药品,又不知从哪里掏出了枪。
掏枪不就相当于认罪了吗?
我表面上惊愕,内心思索着对策,却见一群男工冲进来,女人小孩成了被挟持的人质,戏还挺多。
警方拿喇叭喊话说,放下武器,从宽处理,室内也被投了一颗烟雾弹,看来外面的村民已经和他们对质完一波了。
我趁乱甩掉身后的枪支,试图找警队联络,却发现这次行动涉及多方势力,直升机都调来了。我的身份若是未经互通,别到时候再被当毒贩抓获,要多一堆麻烦事。我尽量向村庄边缘靠近,至少联系到上官魄,叫他留意红姐和小兰。
小兰不会也装作被人挟持吧,那肖若重怎么办?他行动不便,肯定会被丢下。村庄有几处着起了火,看来犯人被逼急了,想烧毁证据,我不由得更加担心,他那木轮椅可是个活靶子。
茅草焚烧的浓烟混有毒气,我没法再突进,和警员一同调查过后,坐上他们的车离开村子。
我在警局配合完调查,生活归于平常,我先去县城取回私人物品,工作人员向我要什么“健康码”,我没有手机,差点办不成事。
我虽有穿行省际的许可,但落地后要在指定地点隔离十四天,观察无异常方能回家。我给老婆打了通电话,老婆的声音有点不对劲,我不禁问他:“你还好吗?”隔离完我应该能卡着老婆的生日回家,可现在快递禁运,我哪也去不了,该给他准备点什么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还行?”我要求开视频,老婆没有拒绝,他身穿老三样靠在床边,平常散下来能披肩的头发剪得像狗啃的,只有寸许。“我感冒了。”
“你怎么……”老婆一条腿踩住床沿,配上这么个发型,不像在修养,像动作电影里的敢死队。
“不是流感,普通感冒。”老婆声音发闷,面具戴得严实,正脸都不愿意给我看,只有侧面。至于头发的问题,他有些烦躁地抓了抓打绺的发:“几天没下床,懒得洗了。”
“这有什么必要。”我心疼地苦笑,老婆似有一丝慌乱,“好好养着吧,回去我给你弄。”
“嗯。”老婆干什么都干脆,整了整被子,准备钻回被窝。
“棘虎,”我叫住他,“你变帅了。”我认真的。
老婆无语地垂下头:“我是西施吗?一病还有这光景。”
他给我挂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啊,可这就是我一眼就看到的东西,我当然要讲。
这次疫情着实严重,神药护体、向来刀枪不入的老婆都倒下了。我感叹过一阵,准备静坐冥想。
不对啊?怪力药丸虽不对症,但接受注射的病例中确实没有受到感染的情况,问题只在于那变丑的副作用上,老婆体内的药物浓度比他们高了那么多,怎么会……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谷小平外出修行,棘虎整理家务,不知从哪掉出一颗翠绿色的药丸。这颜色他熟,怪力药丸的解药,小平为了他今年生日买的吗?那他遂她的意就是了。
上官魄那边来了活,喊他一起干,他顺势把药丸贴身放好,直到他们送药途中遇人打劫,他与上官魄分开单独调查,一路跟到一个小村庄。劫匪和毒贩步步紧逼,除非他人间蒸发,否则没人救得了他。
他还真就“人间蒸发”了。
棘虎做了个梦。
“小兰,你为什么不能和我做朋友?”
粉雕玉琢的小女孩站在高大威猛的少年身旁,轻巧地说:“我只和强壮的人做朋友,你免谈!”
他不太自信地曲起两条筷子似的小胳膊:“我……我很壮呀!”旁人笑得泪花都挤出来了。
他还想上前,却被女孩推倒在地,女孩对身边人说:“我们走,别理这个小弱虫!”
“小弱虫!”
“小兰姐,醒了,醒了!”听到这么一声,棘虎心生困扰,他只想躲开追兵,却被人捡走,还得思考如何脱身。
“来啦。”梦中的娃娃一瞬间长大了,出落得越发标致。棘虎试着动动身体,噩梦般的乏力感让他的心一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小兰给他擦脸:“你叫什么名字?我看你倒在路上,把你搭进来了。”
棘虎本来担心他会被认出来,好在小兰从没把他放在眼里。
小兰带他去镇上理发,他抓机会用电话亭打了通电话给上官魄:“上官魄,还记得那天吗,你我在悬崖上……”
“棘虎?你的声音……”
“我吃了药,现在在供货商的工厂里,我没法行动,你调点人过来。”棘虎长话短说。
上官魄慢悠悠地说:“小平快出关了,我问问她能不能来。”
“……行吧。”没什么区别,反正他的纹身都消了,谷小平应该认不出来,“你们动手的时候,在悬崖下面的河上给我留一条船,再问薇儿要一颗药。”
小兰眼中,长发邋邋遢遢的,棘虎顺着她剪了时下流行的样式,还染成了朴素的黑色。他在店中看清自己应当的模样,十分难受,清秀白皙的面容越来越像他娘,再不是从前黑瘦的小鬼头了。他倒不是惋惜,觉得自己变丑了不值,只是他所得于他所求全然无用。
他对小兰说:“你待我真好,可惜我身有残疾,没法报答你……”
小兰不以为意:“做个身强体壮的人并不难,我以前盲目地追求,后来发现弱者展现的生命力才更强,且那种美不是浮于表面,而是直入心底。”
是因为弱者更好控制吧。前半段话无疑证明小兰和怪力药丸脱不了干系,她因强盗打劫逃进村,夹在各路势力中,步步为营,自然也会希望自己的对手是弱者,而非难以逾越的礼法和偏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你们带我一起玩好不好?”
“你身体太弱,什么都玩不了。”
“求求你们了……”
“……好,那就带你玩吧。”
山间的狼嚎总叫棘虎想起那天晚上,源自童年的恐惧往往不随时间冲淡,而是一点点渗入骨髓。
他们又在耍我……
当时的他渴望友情和陪伴,仿佛这样自己便有了倚仗,不必再去惧怕什么。但到头来,都是自己给自己的,等他完整了,才又有了让他“不完整”的,需要合二为一的那个人。
警队强攻的时候,小兰没有立刻丢下棘虎,他还以为她转性了呢。小兰带他到断崖边上那片小树林前,往他的衣服里揣了封信,他明白,小兰是红姐的替身,而不甘心的小兰要他做那个畏罪自杀的替死鬼。
她还真是一点都没变呢。
那么,这个场景也不会变,只有一点点改动,当年她无需动手,只要在旁边哄笑,观看几个少年行动,而他会不辞辛苦地为她服务。
棘虎抱了下小兰,抽出腰上藏好的绳头捆住她的手:“我们玩捕头救人质的游戏,你当人质,明白吗?”即便没有什么神奇小药丸,他也不是从前那个任人欺凌的棘虎了,这样才对得起他对娘的承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小兰瞪大了眼睛,没料到棘虎还能行走,至于他这“中二台词”的含义,她一点印象也没有,甚至觉得棘虎反应过激:“肖肖,快放我下来,咱们的直升机……”
棘虎把小兰吊在树枝上打了死结,余下的绳索则绕在小兰嘴里,做完这一切,他的力气也耗尽了,身体失去平衡,从树上掉了下去,落向河中。
如果他是棘虎,自然可以全身而退,可惜他是肖若重。
“你要等我们来救你喔!”
“要快点来救我呀!”
“……救命啊,狼来了!”
棘虎落在一个男人的怀抱里,金发黑瞳紫发带,他一个翻身挡住脸:“我……我的药呢?”
“你躲什么?这不是挺可爱的吗?小平一定喜欢!”上官魄奋力划桨,小船顺水驶向另一省,“这种东西怎么可能带在身上,再给你弄丢了……喂!别往我裆里钻了,痒痒!”
“我哪有!”棘虎卯足了劲一拍上官破的大腿,他以为自己这个样子拍出来无关痛痒,结果他们翻船了。
“对不起,对不起……”尽管上官魄很快扑上船并捞起他,到了宾馆他还是烧了,吃了药也没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我这是公伤。”棘虎强调。
薇儿给的新药比原版的副作用要小一些,棘虎的面貌这下是“回不到从前”了,不过倒还是“舒心满愿”,没有辜负它的别名。
关于汉平医药的通报很久之后才出,一众官员引咎辞职,但大家都懂的,没准明天又跑到别处做官去了,总归先把这个黑心企业打掉,算是阶段性胜利。
我记得我扔掉老婆第一颗解药时,他反复问我,“你真的觉得我现在这样挺好的吗?”,重点不在“好”,而是“我觉得”,他要我,他要我的爱。
这就……不必问了吧。
我最后准备了点……烧鸡,反正他吃鸡总不能从面具缝挤进去,总得摘吧,然后我就……
老婆说:“今年生日一起过吧,就当互换礼物了。”我虽小老婆一岁,但生日相差不到一个月,这么过并不牵强。
“这鸡……”我拿出烧鸡,准备给老婆撕开吃。
“吊汤吧。”老婆说,“感冒刚好点,不想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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