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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拍的踉跄的兰守不满地看了眼百合,清了清嗓立直了脊背:&ldquo小爷也要去!&rdquo
&ldquo你去我倒是不意外,但是&hellip&hellip&rdquo
洛北的视线下落,忍不住蹙眉道:&ldquo子夏你为什么在这?&rdquo
&ldquo我也要去。&rdquo子夏的口气很坚决。
&ldquo不行。&rdquo洛北一口回绝。
子夏皱起眉毛:&ldquo百合小姐都答应我了。&rdquo
洛北捏了捏眉间,有些头疼:&ldquo听话,那种地方不适合你,作为你哥,我不让你去。&rdquo
子夏气鼓鼓地抱着胳膊:&ldquo出门作战,少将军的眼界就这么狭窄?&rdquo
洛北看着她,目光有些许的不善,年蕴莫名紧张了起来,生怕他们吵起来。
子夏轻哼一声:&ldquo此去路远,北地素有寒都之称,我从小在那里生活,对那儿再熟悉不过。&rdquo
&ldquo其二,对战407,虽是强攻,但是也要有计策,否则不如偷袭的胜算大,到那时,你们身边没有一人能解沉殷散下的毒。&rdquo
子夏直直看着洛北,颇有些嚣张地扬起脑袋:&ldquo而且现在只有我能解孟婆汤,我要跟你们去。&rdquo
洛北抹了把脸,试图与兰守眼神交流,兰守可怜兮兮地说:&ldquo我就是被她这么忽悠同意的。&rdquo
百合爽朗一笑:&ldquo我觉得挺好,子夏这孩子我喜欢!兰守,记得好好保护人家,不然有你好果子吃!&rdquo
兰守腹诽,有意见地撇了撇嘴。
到底谁才是亲生的啊喂!
&ldquo你们俩的身体好些了吗?&rdquo子夏歪着头关心道,毕竟距离沉殷出现在地牢没出几天,现在洛北的身上都牢牢绑着绷带。
&ldquo其实吧,私心来说,我也是放心不下你们两个。&rdquo
子夏背着手,略带着数落的语气:&ldquo你们俩,真是天生一对!只要一个出事,另外一个也要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的,从来不给我这个医生省心!&rdquo
她佯装生气地闭着眼:&ldquo况且,这一次出去,我也不只是作为随行军医的。&rdquo
她的眼眸亮了起来,看向年蕴:&ldquo我是来给年蕴当老师的。&rdquo
年蕴指了指自己,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兰守忍俊不禁:&ldquo你?你要给默竹教什么啊?培养出第二个医学徒弟?&rdquo
兰守用肩膀扛了扛年蕴:&ldquo我可是子夏的关门大弟子,你这后来的说句大师兄听听?&rdquo
&ldquo别贫。&rdquo
子夏白了一眼兰守,脸上重新挂着笑容:&ldquo我是来教年蕴怎么成为一个Omega的。&rdquo
这话一出,空气都安静了下来,洛北的眼神中也不免带上了一些担忧,兰守没想到子夏冷不丁来这么一句,左右看着他们的表情,在想办法圆场。
&ldquo这&hellip&hellip倒也还不是很着急的事情嘛。&rdquo
兰守干笑着,给子夏使眼色,拍了拍年蕴的肩:&ldquo你现在这样就很好啊,不用专门去学什么,子夏和你闹着玩的。&rdquo
&ldquo我是认真的。&rdquo
子夏开口说道,表情也严肃了几分:&ldquo我是个医生,你是我的病人,除了你的外伤需要医治,你的内心也需要根治,我知道,现在说出这些对你来说难以接受,但是你必须扭转对自己的认知,不能按照以前的方式胡来了,否则下一次受的伤会比这一次严重的多!&rdquo
兰守赶紧拦住她,小声道:&ldquo少说两句吧姑奶奶,你没看见默竹的脸色都不对了吗?&rdquo
洛北安静看着年蕴,年蕴的胸腔上下起伏着,做了个深呼吸,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定。
&ldquo你说的对。&rdquo
他犹豫了一下,再次开了口:&ldquo从前的我只为自己一个人活着,但是现在却不能轻举妄动,一是身体的变化,二是我害怕身边的人受到牵连。&rdquo
他害怕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洛北受伤,再也不能回来他的身边,仿佛这经历过的一切幸福都成了镜花水月,变成皲裂的冰面,一不留神便会坠入深渊。只要一想到洛北即将殒命在人造人的刀下,就让他后怕到出一身冷汗,他不愿意让噩梦成真,他不能失去洛北,这种感觉太可怕了。
年蕴的眼眸微抬,睫毛扑朔,他清冷的面容上浮现出几分从容。
&ldquo如果是从前,我可能会选择逃避,只要不去想,不去管事情的后果,就仿佛永远也不会接触到令我窒息的痛苦,但是,那终究是不管用的。&rdquo
说出下句话的时候,年蕴抬头看着洛北的眼睛:&ldquo我不希望因为我的软弱让身边的人受到伤害,尽管现在的我不再是完全体了,我依然想与你们并肩作战,而不是被谁保护在身后。&rdquo
他的目光缓缓落在了子夏身上:&ldquo这些你可以教我吗?&rdquo
&ldquo当然可以。&rdquo子夏笑道。
年蕴的眼中也多了分暖意。
北地,王国的边陲之地。
常年严寒,经常狂风大作,伴随着鹅毛大雪,一下就是一晚上。长居此地之人能看天观象,辨识风雪来时的迹象,如果外乡人偶遇此景,没能及时找到房屋掩体,有可能会被风雪抹去身影,再也没人能找到他的踪迹。
下了列车的几人套上了厚重的外套,兰守嫌热,刚拉开一点领口就被子夏打了手,还被瞪了一眼,兰守委屈嘤嘤。
子夏:&ldquo列车只能开到这里了,前面的路需要我们自己走。&rdquo她看了看四周,一抹狡黠自唇边浮起,&ldquo会骑马吗?&rdquo
几人一人骑着一匹马,兰守新奇地看着子夏:&ldquo没想到你还会骑马啊?&rdquo
子夏娴熟地拉了拉缰绳,调整着马匹前进的方向:&ldquo我会的东西可多着呢,现在你们来到的这片土地是我的地盘。&rdquo
洛北莞尔:&ldquo口气不小啊地主小夏,那你说说我们现在应该往哪里走呢?&rdquo
子夏抬头看了看天,指了个方向:&ldquo那边有个村子,赶天黑之前能过去,晚上不宜行动,而且开始刮风了。&rdquo
洛北的神色也严肃了几分,起风了意味着变天,这里天气复杂,要是遇上暴风雪就麻烦了。
几人挥舞马鞭,加快的步伐。
北地的寒冷有多厉害,好像太阳都不愿意多呆一秒。
夕阳过后,天空暗下来的速度很快,哪怕他们一路追着光亮的方向赶去,也追不上逃跑的太阳。
温度骤降,兰守这时冷得哆嗦了一下,他缩了缩脖子,小声地问着子夏:&ldquo还有多久到啊?&rdquo
&ldquo这就是了。&rdquo
子夏勒紧缰绳,翻身下马,几人相视跟在她的身后。子夏很熟练地站在村口的牌坊下,拉响了铃绳,金属做的铃铛发出丁零当啷的声响,余音在空气中打了几个旋,转进了村中的各家各户,这时一户院门吱哑一声打开了,年迈的婆婆走了出来。
&ldquo花婆婆!&rdquo
子夏脱口而出,婆婆的身影顿了顿,她拄着拐杖,腿脚有些不好,背也微微驼着,走过来时满是皱纹的脸上逐渐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ldquo你是&hellip&hellip子夏吗?&rdquo
子夏拉住了花婆婆的手:&ldquo对对,没错,我是子夏。&rdquo她有些激动,&ldquo婆婆您还记得我!&rdquo
&ldquo真是子夏啊&hellip&hellip&rdquo
花婆婆还有些没缓过神来,她笑着拍了拍子夏的手背:&ldquo当然记得了,你和小时候一模一样,哎呀,时间过得真快啊,你都长这么大了。&rdquo
&ldquo您最近还好吗?村子里的大家都还好吗?我父母他们还好吗?&rdquo子夏连珠炮弹式的一口气问了一堆。
&ldquo好,都挺好的。&rdquo
花婆婆和蔼地笑了笑,背着手让他们进了村子:&ldquo几乎每天都有人来看你父母,他们住的地方干干净净,亮堂着呢,就等你回来了。&rdquo
&ldquo那我可要谢谢婆婆了。&rdquo子夏笑眯眯地说道,婆婆佝偻着腰也笑呵呵地摇了摇头,小姑娘还是和以前一样活泼可爱,长多大都像个孩子。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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