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上人是眼中钉(53)(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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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以朝用力抱了他一下,然后攥紧他的手拉着他往家走。

他走在祁砚清前面,像是不敢回头。

祁砚清垂眸看向陆以朝的手,手指有力,骨节匀称,干燥温暖带着薄茧。

那天也是这样,陆以朝扑过来抓住他的手,好像哭了,好像也挺着急的。

但还有什么意思,先说放手的人,有什么资格再回头。

那天他明明已经做好准备了,他以为自己什么都不怕了。

他穿着厚重坚硬的铠甲,陆以朝依旧能用布满锈斑的钝刀,刺向他最怕疼的地方,刀刃生剜。

大概是觉得他不怕疼,下手从不犹豫。

祁砚清半垂着眼睫,轻笑出声,下一瞬手腕就被更用力地握紧。

回了院子,祁砚清看着旁边的小菜地,怕下雪影响秧苗,这里还做了简易大棚保温。

明年春天就能结果了。陆以朝说。

结了果也不是我爷爷种的了。祁砚清头也不回地进到屋里。

陆以朝立刻抬步跟上去。

喵。一开门,花雕就跳到祁砚清身上,甩着大黑尾巴。

儿子,想爸爸了啊。祁砚清笑起来,颠了颠花雕的分量,成大胖小子了。

喵。花雕翻身露出肚子,在祁砚清怀里蹭了两下,肚子里响起呼噜呼噜的声音。

祁砚清抱着它坐到沙发上,把帽子和围巾都放到一边,羽绒服也脱了,里面还穿着睡衣。

厨房里传来叮叮咣咣的声音。

陆以朝出来的时候递给他一杯姜汤。

祁砚清喝了一口,甜度适中,手指贴在杯子上,身体渐渐暖和了。

陆以朝看他喝了姜汤,心里稍微松了口气,一边脱衣服一边说:吃东西吗?这么晚吃面条不伤胃。

不用了,我不饿。祁砚清慢慢喝着姜汤,有车吗。

车?有,在外面

那明天等雪停了你就走吧。

陆以朝衣服拉到一半猛地停住,他用力咽着口水,听到了玻璃杯放在茶几上的声音。

祁砚清起身要上楼睡觉了。

陆以朝忽然转身强势逼近祁砚清,大步迈过去,急切地从背后抱住他,力道太大了,祁砚清都被冲的往前踉跄几步。

陆以朝抱着他的腰,声音暗哑,我不走。

放开。祁砚清皱眉,语气渐冷,不用明天了,你现在就滚出去

不放!陆以朝压抑地低吼出声,勒紧他的腰身抱得更紧,我说我不走!你凭什么让我走!我不走!

祁砚清靠在他怀里,能感觉到他急促的呼吸,还有一直在发抖的手臂。

陆以朝把头埋在他颈窝处,声音闷沉,语无伦次又慌张无措,我解释,我可以解释,那天我和救援队

我都记得。祁砚清利落地打断他的话,这几个月的事我现在都记得,你说的每句话我都听到了,你的解释我已经听过一次了。

陆以朝抱紧他,心脏一直在加速,跳得又急又快。

祁砚清揉着眉心,杂乱的记忆就在脑海中片段似的闪现。

你该庆幸我病了,不然这些事我听都不会听。

陆以朝深吸了一口气,再出声时哑得可怕,我没有不救你,我早就准备好去拉你了,我想让你难受,我想刺激你,我当时想过让你哭让你知道疼,我混蛋!我但我真的、没想过不救你。

这里面的每个字,都在过去血淋淋的记忆中浸泡着,他说得异常艰难。

当时祁砚清的手一点一点滑落,绝望汹涌而出将他淹没,他用力喘了几口气,眼眶发热,艰难地说:我没想到、你会松手

先松手的不是你吗。祁砚清低着头,语速越来越慢,每个字都很清晰,我当初握紧你的手,你松开过多少次。

祁砚清低笑一声,不是本来就不想要了吗。

没有!我没有!陆以朝眼底猩红一片,我没有不要,我要,我一直都想要。

祁砚清嗤笑着,抬眼定定地看着他,你想要就要啊,你当自己是谁。

你说绑架的时候不是不选我,可你故意让我难堪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或许真的在等你,我也有一点害怕。

陆以朝压抑着哭声,还是偶尔有几声哽咽的呼吸藏不住,祁砚清,我

祁砚清闭了闭眼睛,你知道我最怕什么,你偏偏就能说出口,结果不重要,选谁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真的不担心我,你还在恨我。

是我混蛋,是我错了!陆以朝转过他的身体,深邃的黑眸很不安,不会再有下次了,我不会再这样!

祁砚清看着他的脸,陆以朝,还不明白吗,现在是我不要你了。

陆以朝呼吸骤停,嘴唇动了几下却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

他心里越来越慌,看着祁砚清淡漠的神情只觉得害怕,这几个月的温存岁月荡然无存。

这才是祁砚清,说一不二。

我陆以朝胸膛剧烈起伏着,祁砚清我、我一直都

祁砚清觉得很累,脑袋很重,该说的我都说清楚了,听不听都是你的事,明天早上之后我不想再见到你唔!

陆以朝低头堵住他的嘴,两人推搡着一路跌撞至墙边,陆以朝控制着他的双手,狠狠吻着。

白兰地信息素压制不住地溢出,他实在太想祁砚清了,他的腺体早就只受祁砚清摆布了。

祁砚清没有力气,红玫瑰信息素被丝丝缕缕地勾出。

陆以朝呼吸很重,他用力咬着祁砚清的下唇,祁砚清,我不会放开你!

说完这句话转身疾驰而去,屋门被重重关上。

留祁砚清一个人靠在墙边喘息,他抹掉唇角的血迹,看着莫名其妙离开的陆以朝。

花雕早被挤的跳到地上,正在祁砚清脚边绕来绕去。

祁砚清擦掉额头的冷汗,扶着墙慢慢上楼,按着微微发烫的腺体,这都是什么事啊

第二天一大早就来了好多人。

谈妄先给祁砚清做基础检查,看到结果后皱了皱眉,数据偏高了,激素水平也不对,你昨晚释放信息素了吗?有觉得发情吗?

祁砚清正在吃早饭,轻咳了几声,没。

谈妄:按说现在还在修复时期,服用药物不可能发情。

哥,真的没有哪里不舒服了吗?祁楚星抱着他,眼睛红红的看起来很可怜。

还有一个更可怜的,周简哭得更惨,眼泪鼻涕一起流,祁砚清第三次婉拒他的拥抱。

祁砚清你太狠了抱一下怎么了!我天天担心你担心的饭都吃不下,找你找的皮都晒脱了,你现在嫌我流鼻涕我他妈的、我他妈的呜呜呜呜。

祁砚清让他哭得脑袋疼,别哭丧了,活着都能让你哭死。

周简用力跺脚,你他妈的能不能说点吉利话!呸呸呸!吐!给我吐!

祁砚清:呸呸呸。

呜呜呜呜呜周简快哭死了,这个人真的好了,你再骂我几句吧,我好想你清清

祁砚清叹了口气,左拥右抱着拍着两人的后背,笑了一声,空洞的眼神现在明艳动人,让你们担心了,我现在好好的。

等周简终于消停下来,和祁楚星就像两只兔子,四只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祁砚清一伸手,两人异口同声。

干嘛?

哥我帮你。

祁砚清拿了个苹果吃,你两没事吧。

然后开始吃苹果,在沙发上找手机。

祁楚星咬着下唇,周简哥,我不是在做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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