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醒邪神后,被标记了——没有良心(43)(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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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种类似于眼镜蛇的蛇,硕大的体型,黑色的富有光泽的鳞片,银白色的不规则的细细的条纹,会交替变化的圆瞳与竖瞳。

这些马上就要脱口而出了。

但言知瑾没有将这些说出口。

要摸一摸吗?言虺用蛇蜕的一端碰碰言知瑾的手。

言知瑾缩了一下手。

这种感觉很奇妙,就像言虺刚刚在用尾巴尖戳他一样。

摸一摸吧。言虺握住他的手,把蛇蜕头部放到他掌心,引导着他的手指去抚摸蛇蜕。

这是一张非常完整的蛇蜕,连头部的形状也保留得完完整整。这在自然界中,是不可能出现的。

言知瑾鬼使神差地摸摸蛇的头顶,就像他抚摸言虺的头顶一样。

言虺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

这是你蜕的皮吗?言知瑾小声问。

你想要的话,我可以尝试给你蜕一次皮。我已经很久没蜕过皮了,上次蜕皮还是还是在M星遇到你之前,养伤的时候。

我不需要。言知瑾垂下手。

触摸蛇蜕的感觉很奇怪,明明只是一件死物,他却觉得,这条半透明的蛇,随时可能张开嘴,含住他的手,用尖锐的毒牙在他皮肤上戳出几个浅浅的小坑。

你把它放回去吧,别乱动别人的东西。

不再看看吗?言虺遗憾地说,手感很好。

这果然是你的皮吧?

言虺二话不说,手脚麻利地把蛇蜕摆回原位。

半透明的蛇盘踞在高高的托盘上,仿佛巡视领地的领主。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他刚把蛇放回去,祭台后方就传来门锁转动的声响。

沈知瑜等人马上规规矩矩地站好,装作迷路旅人不误入神庙遗址。

咔哒咔哒

干脆、单调、乏味的机械音敲响在鼓膜。

沈知瑜等人疯狂分泌唾液,一边咽口水,一边僵硬地看着声音的来源。

有停顿的、没有温度的机械声在寂静的神庙无限放大,长时间重复的声响,让所有人的注意力模糊起来,好像意识随着敲击声,从身体抽离。

沈知瑜大着胆子问:请、请问有人吗?我、我们是旅游的。

没有人回应,只有循环往复的、没有终结的机械音。

他舔舔下嘴唇,扯着嗓子问:你遇到什么困难了吗?是门锁坏了吗?

机械音停止了。

众人不自觉地松了口气。

但很快,他们的精神就重新被提起来。

沉重的脚步声从前方传来,沉闷的声响在空旷的建筑内回荡。

这个声音,不像人类的脚步声,而像某种体型庞大的动物。

必须要非常重的人,走路的步子才会这么重。

它的来源很不确定,好像在不停移动,又好像,它本来就是四分五裂的,每块碎片,都隐藏在不同的角落。

灼热的烈日下,众人的背上却爬上一层冷汗。

言知瑾上前几步,掀开祭台后面的地毯。

脚步声马上清晰了很多。

不一会,一个扛着麻袋的高大男人从地毯下方的楼梯走了上来。

他看到一堆陌生人,立刻警觉起来,褐色的双瞳亮起野兽般的光芒。

沈知瑜活动活动被冻得僵硬的手指,上去和他打招呼:你好我们是来旅游的,觉得这座神庙很好看所以过来看看,因为刚进来的时候,没见到人,所以以为这里是什么荒废的遗址,不好意思打扰你了,你你是这里的维护人员吗?

年轻男人漠然地从他旁边走过。

他从身边走过的时候,沈知瑜闻到了浓烈的血腥味。

年轻男人目不斜视,仿若完全没看到他们,径直向神庙门口走去。

他在地上,拖出一道长长的红色痕迹。

他背着一只差不多有一人高的麻袋,麻袋边角破了个小孔,多得兜不住的鲜血正从小孔渗出,把麻袋的底部染上暗沉的红色。

他的脚步声异常沉重,仿佛正背着另一个人。

直到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在门口,胡蓬仍旧头皮发麻:他这袋子里装的是什么啊?怎么这么多血。不对,他不是信徒吗?信徒会容忍神庙被弄脏?

不知道是什么,我们还是先走吧。沈知瑜抖抖鸡皮疙瘩,好像只有他一个人。不过既然这里真的有人维护,我们还是别乱走了吧。

他征询地望向言知瑾:你说呢?

先回去吧,以后有机会再过来。言知瑾思索片刻,给了个折中的答复。

胡蓬已经跑到门口了:快走吧,该吃晚饭了!

他们回到车上的时候,爱德华正心神不宁地抱着保温水杯,看到他们都平安无事,做了几个手势:谢天谢地,你们没出事。

你认识一个红头发、褐色眼睛的男性alpha吗?言知瑾直截了当地问。

这个描述很平常,任何一个小镇,都能找到许多满足条件的人。

但爱德华好像就是明白他指的是哪一个,手里的水杯应声落地。他激动地说:马特,是马特!你们你们遇见他了?

他是那个教派的教徒。

他就是个魔鬼!爱德华破口大骂,有多少人因为他家破人亡。

你先冷静一下,沈知瑜把水杯捡起来,塞他手里,但是他好像没有理我们,感觉也没有那么恶劣,你们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怎么可能!艾森家小儿子的腿就是他打断的,到现在还要坐轮椅爱德华言辞激烈。

沈知瑜拍着他的肩膀:消消气,消消气,不要激动。

爱德华逮着沈知瑜,痛斥马特的恶劣行径。

沈知瑜一个头两个大,但为了爱德华不被气晕过去,还是耐心地听着他诉说。

也就是说,他这个人,喜欢欺负人,一旦有什么不如意的,就直接上手,对吧?然后他下手又特别重,轻则骨折,重则直接去世。而且他脾气很恶劣,你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惹到他,被报复了。

爱德华喝了口水,严厉地说:是你没惹到他,他也会看你不顺眼!这种人就是社会渣滓。

嗯,沈知瑜频频点头,问,我们晚上去哪吃饭啊?我有点饿了。

爱德华看看时间,惊呼一声:对不起,我都忘了,已经改休息了。我给你们安排好了旅店,就在公园里,马上带你们去。

他回到驾驶位置。

沙漠里的景色都差不多,不知道他怎么绕的,车居然回到了入口处。

入口处终于有人烟气息了。爱德华把车停在一家装饰幽雅的店铺面前,招呼他们下车: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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