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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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时光大法好呀,感觉应该把前半段挪到前章,然额~懒~就这样吧~

(o)/~

反正虐不过三秒,总会被自我安慰到心情无波无澜

☆、回到长留

长留山。

仙气氤氲成雾,盘绕在遍植灵草奇花,仙人洞府缥缈神秘的气息扑面而来。

仙界尊上所居之地,无人敢放肆的长留就是如此这般浮于东海之上,如同九穹之上的仙境一般,让人心生向往之。

“长留这几年倒是好了,落十一这小子越发会来事了。”一个络腮胡的大汉手提着一壶酒,不顾周围一众长留弟子不善的目光,颇为豪迈地坐在长留的石阶上,一口一口灌着酒。

洛河东砸吧砸吧了嘴,好不见外地蹲在长留殿外,将来来往往的长留新晋弟子当做下酒菜看。

没办法自己的小徒弟当了蜀国的国君之后,积威越甚,洛河东撇撇嘴,真是半分没有小时候可爱,哎,原本那么活泼的一个娃,如今对着他一本正经喊师父真是受不住。

轩辕朗在位四十年就退位了,太子长成,他也不是贪恋权势之人,卸了位他毕竟曾是修仙之人,如今依旧是年岁四十左右的美大叔,几日前到了洛河东所住之地。

“师父,您别到处乱跑了,这么大年纪,也时候让徒弟给你养老了。”

“哎哎哎,臭小子哪有徒弟这般管着、说着师父的,真是的,越大越不可爱。”

“阿朗也是为了你好。”一个与轩辕朗有七八分相似的俊美青年走了进来。

当年胡歌去蛮荒前就曾去蜀国,用神果滋养轩辕朗大哥的魂魄,炎水玉聚魂,神果滋养,轩辕朗的大哥才有机会从悯生剑的诅咒下醒来。

饶是如此,轩辕朗的大哥也堪堪在五十年前醒来,醒来更是什么也不记得,只有一些和轩辕朗相处的模糊记忆。

历经生死忘记一切,也不会忘却一个人。

这便是人的执念,念念不忘,如同刻在魂魄深处的印痕,简简单单地记住一个人,无端让人感动。

也是如此,轩辕朗第二日就将皇位丢给了太子,带着大哥满六界跑。

“真是烦死人的徒弟。”洛河东抱怨了一声,却不见他有多烦恼自己的徒弟,他洛河东向来就是说不出那些话的糙大汉,脉脉温情也不过死犟着嘴的一句抱怨。

只是是个人都看的出当他想着自己家的倒霉徒弟,眼中总是不自觉闪过一抹温暖。

洛河东坐着继续喝着酒,却在看到新弟子中那个熟悉的人,一口酒吓得直接喷来出来,让周围一向气质高华的长流弟子嫌弃地远远避开。

“他回来了!?他竟然回来。”

洛河东一跃而起,大步上前到那个熟悉的青年身前,一只大手如同从前一般无二揽过青年的后背,给了大大的拥抱,粗犷的声音响彻在空旷的广场。

“胡小哥你回来了?尊上与三尊见了一定会开心不得了!呀呀呀~你的气色不错呀,看来身体恢复的不错。”

“这位···这位大叔,你是?”一不小心被负责招新的长留弟子当做拜师的弟子,一路引导到这的胡歌一脸蒙圈,这大叔好热情啊。

呐?我是谁?

我在哪?

我要做什么?

“我?我洛河东呀!你伤糊涂了吗?怎么连我也不认得了?”

“大叔,看来你也是我的故人,抱歉,我没有之前的记忆,不记得了。”胡歌有些歉意地开始不知道多少次的解释。

他对于自己连朋友们都记不住,感到一阵歉疚。

洛河东显然更关心其他的。

“哎哎哎,胡小哥你还好吗?其他的地方伤到没有?怎么就失忆了?快让我看看。”洛河东担心地攥住胡歌的手,法力一动流遍胡歌周身,他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古怪起来。

胡歌的体内竟然什么灵力都没有,空空荡荡,仔细查看眼前的青年,竟然如同一个凡人,半分修真者的气息也没有。

这怎么可能,这人百年前就修成了仙身,更是身具神骨,一身力量可是连他都觉得奇特有趣。

如今怎么如同普普通通三十岁的俗世凡人。

偏偏这样的身体能够进入长留,须知长留山上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这里充溢着灵气,呆上一会儿尚且没有什么事,灵力滋补身体,多有助益。

若是呆得久了,虚不受补,反而会被灵气所伤。

胡歌怎么看也不像强忍痛苦的样子。

“怪哉怪哉~”洛河东还在思索胡歌身上的异状,远远走来一个青年。

“洛前辈。”落十一抱着一沓书经过,冲着洛河东俯身一礼,也是因此没有看到胡歌。

待他重新站起来时,一时不慎,一张纸从书中掉了出来。

落十一急忙去捡,却见一双白净的手将他的新手涂鸦递到他眼前。

“多谢这位小兄弟了,你!你是!”落十一手中的书稀稀拉拉地全摔在了地上。

“胡师弟!胡师弟你回来了!”

原本死的渣都不剩的胡师弟竟然完完整整地回来。

落十一一度为胡歌的死伤心不已,此时见到活生生的胡歌,也没有世尊弟子的矜持,忍不住狠狠地拥抱住胡歌。

胡歌知道这位他颇有好感的青年同样是他的故人,这般模样怕是当年他出事时,没少为他伤心。

“哎,这么大人了,这位师···师兄也平复下心情,我回来了,真的回来了。”

“对对对!师弟回来了就好,我要赶紧去禀告师尊与尊上。”

落十一也顾不得地上的书,这消息他要赶快告诉师尊他们。

尊上,尊上定然会很开心。

洛河东看着没有半分冷静自持的落十一,知道他这般心情为何,不由乐了乐,“这小子。”

“这位是?”胡歌一头雾水,只好求助身旁的洛河东。

“他叫落十一,拜在长留世尊摩严那个老顽固门下,同样顽固得很,他与你算得是同门师兄弟。”

“我也是世尊门下弟子?”

“哈哈,不,你是尊上的弟子,说来,这长留山可是你的地头。”

胡歌被洛河东颇为匪气的一句话逗乐,顺着他的话道,“可惜,我都忘了,这地头怕是不好占。”

“哈哈`你还怕占不住,有尊上,他怎会让你受欺负。”

“尊上,他是我师父。”胡歌低低地念了一遍那个称呼,一种莫名情感弥漫在他心头,暖暖地,有些奇妙。

看来尊上对我这个弟子很好,是个好师父,我就算忘了他,再喊他时,也是这样的真心诚意,充满濡慕。

“哎,我和你说,尊上真是六界少有的好师父,巴拉巴拉巴拉巴拉,还有六界中,我从来不佩服任何人,除了尊上,想当年尊上···巴拉巴拉。”

听着洛河东说的当年白子画对于他的种种相护,对于六界苍生所为所做,胡歌隐隐期待起自己这个不知名的师尊。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白头老师傅:我徒弟死了一百年,回来把我忘得干干净净,说好的相伴一生走天涯呢?我好烧心

景区老师傅;我徒弟跳海假死,和一个比我年轻比我会来事的小白脸亲亲我我,我更烧心

同为多章不出现,出现只露名字的老师傅们今天依旧没有正面出镜==

☆、师徒相见

胡歌在多年之后重新踏上长留,长留依旧是灵气萦绕,如梦如幻。

他很深吸了一口气,周身像是被浸入了一泡温暖的热水。

“呼~”小弟子看着胡歌舒服地眯起了眼,阳光下青年的眉眼柔和俊逸,带着几分难言的魅力。

他微微有些脸红,这位师兄长得真好,与其他师兄们完全不一样。

听闻这位胡师兄是上仙尊上的唯一弟子,百年前还跟随尊上杀贪兽,最后不知怎么的,重伤失踪,偶然听辈分极高的几位师叔师伯们提起他,还有些伤感与惋惜。

他今日被落师叔分来接待他,还有些受宠若惊。

胡歌也不在意这个小弟子时不时地偷看,有时还会冲他一笑,展开一个迷人的笑容,他好像很习惯这种追随的目光,甚至就算是十万甚至更多的人看着他,他都能很从容很习惯。

他之前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连万众瞩目都毫不畏缩,甚至还会有点喜欢。

“师兄,这边。”小弟子小声道,这小弟子刚入门不久,还未拜入那个长老的门下,胆子小的很,这几日被师兄们安排接待客人,未尝不是锻炼他的意思。

“好的,别这么紧张,我可不吃人。”

“啊,恩,师兄。”小弟子的脸都快红了。

他们一前一后,攀着石阶而上,去往据说是他与尊上居住的绝情殿。

在某一阶石阶上,他下意识抬起头来,远处山间隐隐有一方石台,石台平平整整,上无一物。

那里应该站着一个人,那个人会有一身寂寞的白色长袍,一头长发如同抹在山间的一抹淡墨,独自一个人俯瞰,他看山下的芸芸众生,也看自己曾经走过的一方天地。

天地空旷而寂寞。

“师兄!小心台阶。”一旁的小弟子低呼了一声。

“多谢。”胡歌淡淡一笑,很快从自己突如其来的失神清醒。

长留山临海高絶,越往上,便越觉山风冽冽,寒气侵体,胡歌此时没有半分修为,越往上走,这种寒意便更加清晰。

这种寒意直到他的面前出现一座恢弘的宫殿时,达到了极致。

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

这里却并没有什么烂漫的山花灼灼,枝头只有零星几朵桃花,凋零又枯黄。

树下一方青石石桌,上面摆着一方棋盘,黑白交错,棋还未下完,

这里的寒冷却与他所认知的气温完全不同。

一袭白衣如画立在不远处,不屈不移,唯有一脉清澈目光犹如清泉作响,久久回荡在他的心头。

泠泠泠。

听说,长留上仙,风霜一剑,白衣描似画,横霜染风华,相貌俊美无瑕。

听说,长留上仙是这六界中修为最高的人,击杀贪兽,守护六界,枯坐长留百年。

胡歌将眼前的男人与其他人口中的白子画比较,眼前的男人一身白衣,长发披肩,周身别无他饰,高大修长,削瘦如柴,脸颊凹陷,只有那双眼睛在看到他时,变得神光湛湛,嘴角带上一抹浅浅的微笑,温暖又僵硬,似是许久没有笑过。

一股无边的欢喜涌上心头。

“师尊,弟子回来了。”口中的话不自觉而出,犹如等待了多年,他弯下腰虔诚地一礼。

“你回来了。”白子画清冷的声线回荡在绝情殿前,隐隐有些发抖,似是激动不能自己。

白子画闭上眼睛,随即又舍不得似的睁开,盯着眼前的青年。

胡歌直起身来,脸上不自觉地带上濡慕,犹如每一个受到师尊爱护而感动不已的徒弟一般无二,目光尊敬而谦卑。

尊敬而谦卑?!

白子画意识到了哪里不对。

他的弟子从来没有用过这样的目光看过他,胡歌看向白子画的眼神从来都是带着炽烈的爱慕与隐忍。

暗恋一个人,深爱一个人,到两情相悦,胡歌的眼中只有白子画。

胡歌对于白子画从来都是爱慕,而非尊敬与谦卑。

白子画上前抓住胡歌的手,仙力顺着经脉游走全身,胡歌没有半分反抗,越是检查,白子画的脸上表情越平静,他努力想扯开一个笑容,“胡小猫,你···”

“师尊,弟子忘却了前尘。”没有了与你,与所有人的记忆。

“也没有一身法力,弟子如今就是一个凡人,师尊可莫要嫌弃弟子。”胡歌的眼神依旧是濡慕的,带着阳光与豁达。

胡歌自一见到白子画,就确定了白子画是他师尊,没有了半分怀疑,他与白子画一定是关系很好的师徒,不然师尊怎么会激动得声音都发抖。

师尊虽然看上去好憔悴,但是师尊好帅哦。

师尊一定很爱我,哦,我是师尊唯一的弟子,师尊还说只收我一个弟子,果真爱我这个小徒弟。

每天都被师尊的宠溺刷新世界观。

师尊对我这么好,我以后一定好好给他养老。

思及此,胡歌对于白子画师尊的关怀越发濡慕与感激。

“罢了,回来便好,这样也好。”白子画低喃了几句,周身因为胡歌出现舒缓下来,又变得冰凉而冷漠,不过,这本来就应该是他白子画应有的样子。

“你的房间为师已经吩咐弟子,今日,你先好好休息。”

胡歌恭敬一礼,跟着小弟子下去休息。

浑然未觉身后那人深沉如海的目光有多复杂。

作者有话要说:应你们的要求,再写下去o(╥﹏╥)o暂定再来二十章,多不退少会补,更新每天一点前(深夜阿光你值得拥有)

小剧场

某白头老狮虎:我和我徒弟明明情定三生,缠缠绵绵,现在他转脸却叫我师尊,且让我自重。

某徒弟:今日又感受到师尊对我的关爱,我以后一定要好好给狮虎养老。

☆、重聚长留

这几日,胡歌在绝情殿住的格外舒心。

每日都能看见美人师尊端着清冷不食烟火的皮子,做着不自觉关心他的事,这样的师尊请给我来一打,我不嫌多。

第一日清晨醒来,胡歌出门就看见师尊大人从隔壁出来,在白子画平静无波的目光中,他当时就感到不好意思。

哎呀,说好的服侍师尊呢?他竟然起晚了还被师尊抓个正着,现在主动认错还有没有救。

师尊能不能再爱我一次。

嘤嘤嘤,肯定不行,师尊皱眉了,师尊的目光好可怕。

“头发都不梳好,成什么样子?”白子画稳了稳声音,转身进了胡歌的房间。

“师尊我错了,我不该睡得这么···啊,师尊。”

“还不过来,我为你束发。”青年拿起案台上的梳子,回头看着胡歌,一副等着青年的模样,倒是没有什么生气的意思。

胡小哥一脸懵逼地坐了下来,顺利接收到师尊略带指点,却温柔的不像话的束发后,被递了一碗色香味俱全的粥。

同样懵懵地把粥喝完,直到看到不食人间烟火的师尊带着空碗离开,他脑中才蹦出一句话。

这粥很好吃,能不能再来一碗。

答案当然是不行。

再比如,胡歌发现自己房间里的物品一应俱全,无半分尘埃,床头还摆着一本旧书,旧书中的书签夹在一半,像是被人读了一半,信手放在床头,打算日后再读。

像这样的东西,房间里还有很多,这个房间就像是定格在了某一刻,自那之后再无改变。

房间里的衣柜中摆满了他喜欢颜色的长袍,每一件摸上去手感都很不错,当然身为凡人的他自然不知道这些衣服是少有的法器。

白子画每日还会教他剑法,虽然白子画脸上平静无波,动作却耐心无比,一套剑法一个教,一个认真学也是舒心得很。

他很快就融入了绝情殿与白子画同居的生活中,十分自得。

他将这些习以为常的舒心归咎于他从前与师尊的相处,有一种人际交往的现象叫做嗅觉适应现象,长久的相处中,习惯于一个人的味道无所察觉,但是这种味道却被记录在我们深层的记忆里,于是,我们会下意识认为喜欢彼此的味道,非常投缘合得来。

这是现代心理学范畴中的一个心理现象,能解释很多人际交往中的行为,也同样能解释此时胡歌的状态。

第10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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