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总今天好好说话了么免费阅读(25)(2 / 2)
他冷笑道:怎么,觉得那些明星可怜,来当道德警察了?你觉得自己非常正义?现在你逼我做的事情,和我逼那些明星有什么区别?你跟我本质是一样的,有什么资格指责我!
正义?苏息辞思考了会儿,他没想过这个。
回想了一下,前世他夺取了不少人性命,全都是道德与法治惩罚不了的恶人。
但这并不是出于什么心中的正义感。一方面是一个好人,处理起来不如十个坏人。那些穷凶极恶的人,诸如连环杀手、变态强/奸犯、拐卖妇女小孩的人,本身就很自觉地待在黑暗的角落,像昼伏夜出的臭虫,如果消失,引起不了多少关注。
另一方面,他对于分辨坏人的能力有十足的把握,但对于好人,就像炎热的夏天碰见了火,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下意识想远离。
而他想动手的原因,心情好,心情不好,要么最近太闲了,太无聊了,太平静了,要么某天下雨了,归结起来,就是没有原因。
我从来没想过自己是正义的人,只是认为,这在你眼里应该是稀松平常的事情才对。你喜欢拉皮条,自己应该也会感受一下滋味,体会过后,也能方便以后介绍业务。这叫做优化客户体验。
去你妈的客户体验。吴鸣轩越发觉得这人脑子不正常,老子宁愿死也不上男人。他逼那些人接待权贵,至少还知道尊重对方的性取向。
苏息辞为难地看着被他打了镇静剂的南宫耀,本来我想提议让南宫耀上你的,从这方面的专业角度来说,他做主动方的体验感正确度更高。但你也看到了,他现在行动不方便,只能你来了。
让他死?
这辈子他可是个体面的三好公民,违法乱纪的事情怎么能去做。
吴鸣轩没辙了,疲惫地向他道:真的,我不是同,而且就算是,我和南宫耀只是朋友,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他也绝对不会,上他有个屁的体验感。
这不是很浅显易懂的道理么。
是看不上他么?火灾过后是没从前那么英俊了,没关系,我挡住了大部分。就当是帮我个忙,做个实验,我允许你闭上眼睛,想象他原本的样子,上完之后告诉我感受就行。
不是,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我的感受。吴鸣轩急了,他慢慢上前,解释道,你说的是炮友,或者恋人,不是朋友关系,这样只会让我恶心犯吐。
因为你和他是朋友,所以,你上他,你接受不了。
他点点头,只有恋人才会这样做。
恋人我就知道苏息辞的眼神明亮而温柔,荡漾在镜片的两汪悲伤绝望的浅潭里。
这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第34章
你们知道怎么做秋千吗?
是先成为恋人, 才能做这样的事?还是先做了这样的事,才会有恋人的感情?
这不是明显的么,你们成为恋人是前提啊, 没有喜欢的感情在,那是什么,约炮?强吴鸣轩觉得还是避开这个词比较好,免得对方一时兴起想看现场直播版。
那和恋人做完之后, 你会有什么感觉?苏息辞又进一步确认, 想改变这种结果。
就吴鸣轩回忆着和之前交往的几个女友经验,甜蜜,满足, 期待。
同性恋异性恋都一样?
一样。
苏息辞嘴角的笑意更深,罕见地显露出一丝难为情, 像被戳中心事的少年。
惶恐不安,跳动着雀跃的小欢喜,期待不已,闪烁着整个星空的明亮。
他的思想有时候和别人不太一样,为了验证一下, 想到找两人来帮忙。
是的, 帮忙,谈感情的事情, 怎么能叫威胁呢。
真挚的笑意在脸上停留了两秒,又无可奈何地谢去, 化成故作坚强的勉强微笑。
我还是倾向于实践出真知, 这样保险一点。苏息辞把腿放到地上站起来, 这是他想要的、也是最不想要的事实, 还是实验一下最有说服力。
与此同时, 对面的人脚下腾空,猛扑过来,想要用身体的重量把他压倒在地,先把人制住。
他身体微侧,气定神闲地抓住后领,屈膝在他肚子上用力一撞,丢到墙角边,撞倒一堆医用器械。
吴鸣轩被电线缠绕,半天解开不了,头顶正正地撞到了墙,那力道几乎让他脑震荡昏厥过去,脖子骨头咯咯作响,浑身战栗起的鸡皮疙瘩强制把他的意识拉回来,捂着肚子往相反方向逃脱。
他不想死。
真听话,上次说带着恐惧接近我,真的办到了。苏息辞半蹲在他身前,与他视线平齐,躲什么,应该奖励你才对。
吴鸣轩惊恐地摇头。
这就受不了了?一个大人,怎么连小孩子都不如。
此刻苏息辞站起来的样子,在平地躺倒的人眼里,是那么高大可怕。
戴着手套的手指轻轻划过一众医疗器械,最后,他眉头一挑,抓起了除颤仪,朝他微微一笑。
不不不啊
几击过后,他已经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了,大脑出现不知道多久的空白,忘记了思考,却又能清晰地感觉到浑身触电过后肌肉的疼痛。心跳得异常缓慢而响亮,想作呕,又全身无力,眼睁睁地看着那人举起除颤器再次伸向他。
现在,你选择上他,还是选择继续玩我们的医疗小游戏。
他想选择去见耶稣,可是有人不想他如愿。
在晕过去的最后意识里,吴鸣轩带着一丝希冀瞄了一眼带来的摄像机。
开机的红灯在外套的遮掩中无声地亮着,记录下了一切。
回到家里,苏息辞把一身衣服全部丢进垃圾桶,进浴室从头到尾细细地洗了一遍,想把一切犯下的罪孽冲走。
人似乎就是个矛盾的集合体。
他极度厌恶、害怕暴力,曾经恐惧到失眠焦虑,发疯。但是,让他在无助时第一时间想到寻求答案的方式,是通过暴力,让他从这种恐惧的枷锁中挣脱出来的,恰恰也是暴力。
只要用别人的恐惧来粉饰自己的恐惧,他看起来就像个正常人。
但这还不够。
为此,他在影视剧和书籍里学习正常人该有的谈吐,学习他们喜欢的亲切笑容,学习宽容和温柔的良好品质,学习一切正常人该具备的东西。
以便将另一个世界里人人践踏、厌恶的自己抛弃,彻底掩盖。
系上浴袍带子,房间音响传来轻灵的小提琴协奏曲,打开书桌前的小台灯,昏黄的灯光洒出一方小小的天地,他为自己倒一杯红酒。
来自五大酒庄的柏图斯酒庄,2000年份的红酒没有82年拉菲那么有名,却有它独特的韵味。
醒过之后的酒,浅尝一口,只需在嘴里停留几秒,整个口腔就能奏起一场气与味的交响曲。
袅袅烟熏香,醇甜浓郁的樱桃与黑莓合奏,带着甘草的尾韵,鼻间嗅到的是潮湿的原始森林里宝贵的松露芳香。
他爱死红酒了。
尤其是名贵的红酒,没钱买他们可得怎么活。
他一口将杯子里的酒闷了,那动作和喝白开水没什么区别。
玻璃缸里的乌龟从岩石缝隙中探头,慢腾腾地挪动身子,盯着它的主人。
铺开一张雪亮的白纸,笔帽摘下,苏息辞朝中央笔直利落地划一条线。
左边,写上自己的缺点。
右边,写上自己吸引人的优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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