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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届是什么?”林宇问,“刚才那样的?”
陈木双点头,又疑惑道:“你不是修道届的?”
“不是”
“那你怎么会进去界?这届只关乎这个家伙”陈木双指着沙发上还昏迷着的刘凯,“别人想进还得费功夫呢,我还以为你是自己主动进的”
“我就报了个警啊......”林宇自己叨咕着。
他主动进什么届?本来是来找刘光的保险柜的,看看有关于珠光大厦的资料。
林宇边说边掏出手机。
“合着电话也没打出去!”
林宇郁闷一会又想起眼前的救命恩人,恭顺起来,“林宇,阁...你是?”
“陵川大道门第十九代传人,陈木双”陈木双郑重道:“我不是小孩啊,我就是纯矮,说不定我比你还大呢”
“24”
“同岁!”陈木双高兴道,还好年龄上没输。
不过男人的好胜心总在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雄起。
林宇不甘示弱,“八月十九”
陈木双嘴咧的更大,“我正月的!”
“我就说我比你大吧!”
林宇后知后觉这种和人比年龄的行为十分幼稚,清咳了一声。
“什么叫这届只关乎他一个人?”
“啊”陈木双收了地上已经燃尽的香灰,“就是有人在通过制造这个届,远程的吸他的气。也就是要他命的意思”
“这东西居然还能远程?鬼也智能化了?”林宇不可思议道。
“只要修行的厉害些也可以远程进入别人的届,但是通过届达成自己个人不好的目的的......我确实也没听过”
陈木双继续说:“不过那是因为我孤陋寡闻,我回去问问我叔叔,他肯定知道”
林宇静静的没说话,思考着什么。
陈木双又是个说话就停不下来的人,“你这朋友是得罪人了,老远也得索他命呢”
“但是别担心,我给他救回来了,就是灵受了损,得养个七七四十九天吧,才能下床了......”
“你刚刚说......修道厉害的也可以远程进入别人的届?”林宇终于回过神,开口说。
“对啊”陈木双不知道他家伙就是怎么了,比他还神神叨叨的。
“你又说,是他得罪人了”林宇将视线挪到陈木双身上,“所以设置这个届的是人,不是鬼?”
“是啊,鬼的届是执念组成的,味道不一样”
林宇听到他用味道形容这事就一阵恶寒,刻意忽略这种认知的差异,问道:“那你能像电话追踪那样,找到这股力量来自哪吗?”
陈木双眨了眨眼睛,跟林宇大眼瞪小眼的对视一会。
“有地图吗?”
在公馆的书房找到了一张地图,是地区写的比较详尽的。
陈木双从他的斜挎包里掏出几炷香和一个手掌大小的圆盘,上面刻着不同颜色的点,点上面极浅的刻着线,近似于无。
林宇暂且称他作,‘指南针’。
陈木双让林宇去薅几根刘凯的头发。林宇不知道他这算测量性实验还是探究性实验,为了减少因估读造成误差,使实验结果不准确。他从刘凯头部的几个方位都各取了几根,组合以来足足有一把。
陈木双惊叹:“你给他薅秃了!?”
“实验对象当然要多取,才能得出一个普遍性结论,符合客观规律,越接近事实。”林宇说的理所应当。
“......”
这回换陈木双云里雾里了。
鸡同鸭讲,大概是这个道理了。
随着香燃烧的烟雾逐渐消散,陈木双将圆木星盘捧在手里,在展开的地图上来回寻找,最后停留在一个点。
林宇忙凑过去,看地图上的字标。
林宇:“象镇?闵庄!”
第34章 六点半的火车
在谷垚还想带郁雾去另一个景点玩的时候,郁雾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我们今天晚上得回去,管宋说今天会很忙,我们得去帮忙”
“是嘛?”谷垚语气不算好,“那她过去几十年是怎么忙过来的?怎么你一来她就忙的非要人帮忙了?”
“不是”郁雾有些着急道:“我答应她了”
“你还答应我出来玩呢?”谷垚明摆着不讲理的架势,“管她不管我?”
郁雾放软态度:“明天不行吗?我们今天也去了不少地方,小象山就不错。”
谷垚装听不见,眼尾都耷拉下来,很明显的心情不佳的样子,只顾着摇头。
说实话,郁雾看他这样子就心软的吵不起来,恶心巴拉的觉得大老爷们犯可爱。没救了可能。
“明天不行?”郁雾又问一遍。
“不行”
“就今天?”
“就今天”
两人在大马路上僵持着,郁雾似乎摸着点痕迹。近日来的怪异有了线索。
以前谷垚是个性子急的,若是进了一个届,或是哪里有古怪一定日思夜想也得把届破了。
但这次,谷垚来闵庄五个月。之前还能理解是为了躲自己。现在他已经来了,谷垚还是带着他不是割花就是跑出来玩。而且似乎有意将他剥离开闵庄,并不让自己真正接触闵庄的内里。
以谷垚的敏锐,不可能五个月就只发现个苦井的届还一直解不出来。
他在隐瞒什么!
为什么管宋说今天会很忙?每天都是割花的日程为什么今天忙?为什么谷垚偏偏选了今天带自己出来玩?
以往只要郁雾会说出来的请求,谷垚从来没有反对过,甚至在郁雾说出来之前就能感受到。
为什么今天假借管宋的事来反对自己回去?
闵庄今天到底会发生什么?
“你为什么来闵庄?”郁雾问。
谷垚看向他。原本那个需要低下头用柔软诱哄的壳子生物,已经长成坚硬的大人,成熟的身躯可以为他遮挡太阳。
只剩眼睛,还和从前一样。
时间能改变的东西很多。
过了好一会儿,谷垚才有些疲累的说:“收到委托”
“观主的委托?还是师父的?”
魏河只是线人,本质上和郁雾一样,游离在真相之外。被某些看不见的手推动着,朝自己未知的方向前行。为了达到一个庞大目的。
有些事情,答案呼之欲出。
谷垚笑了,敏感如郁雾,早该看出来了。
纵使谷垚千不想万不想让他牵扯进来,但郁雾的执拗,他最清楚。与其放任他自己去探究,不如放在身边,是进是退他总好把握。
“观主、师父、我”谷垚顿了顿,说:“都是收到委托的人”
郁雾觉得自己的血液正在凝固,他在接近一个如坠冰窟的真相。
“那我们就回去吧”谷垚叹了口气,惆怅道:“司机大哥说印沁河晚上可以放灯,晴天时还能看到河底的旷石发光,可惜看不上喽!”
“总有下次”郁雾说。心里却并不舒服。
谷垚在前面走着,伸着懒腰,悠然道:“有下次却不一定有晴天,有晴天就不一定有下次——”
“选了可不能后悔啊”
郁雾不自觉被落在后一步,谷垚穿的衣服宽松,被风鼓过来时才能看出身形。
那一瞬间,郁雾觉得他很脆弱。
像个破碎又勉勉强强随随便便粘好的名器。一个名贵工艺品上面交错粘着劣质胶带的违和,又在经年融合后,快要风干的胶带成了那个工艺品最值钱的艺术。
“消失在散人榜你的代价是什么?”
谷垚告诉他,人选了就不能后悔。可郁雾刚问出口这句话就后悔了。谷垚停顿在原地,是‘顿’。完全卡壳了的停在那了。
郁雾好像常常在后悔,他不懂那种近似于懦弱的情结到底有什么用。但那构成了他。
郁雾已经预想到谷垚会跟自己打哈哈的回头,什么代价?什么散人榜?三更怎么怎么样,闵庄怎么怎么样,讲话讲累了要吃饭,今天风大会把不爱吃饭的小孩刮跑。然后得逞的挎在自己身上,亲昵的带他去吃饭。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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