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痴情受摘下戒指后[娱乐圈]免费阅读(38)(1 / 2)
电话被挂断,傅司年收起电话转身,就看到许落嘉的头发滴着水,面无表情地站在他后面。
傅司年:
空气里沉默了几秒钟,只有窗帘被吹拂的声音。
然而傅司年丝毫不慌张,波澜不惊地看着许落嘉,用眼神询问:怎么了?
落嘉不是傻子,他举起一个手掌,放到耳边,然后用手指指着自己的手掌。
傅司年的表情始终淡定,解开自己的手机,打开通话记录,递到许落嘉面前,大剌剌的落嘉经纪人五个展露在落嘉面前。
直接告诉他在跟谁打电话。
瞒得密不透风是不可能的,尤其是这次事件的后续舆论处理问题,他还要继续跟进,免得了要跟王静初联系。
如果哪次不下心落嘉发现了,他很难解释。倒不如现在就自己透露出来,理由就是安排他做手术的事情,主动把局势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许落嘉的眉头瞬间皱了起来,表情带着一丝的疑惑和不满。
傅司年淡然道:我没想过控制你,只是这次事件太特殊了,生活和工作的安排需要协调,所以我才联系上她,你不要生气。
落嘉眉头渐渐地松开,倒是真的没有生气,想到自己前几天那个样子,觉得自己又给悦姐添麻烦了,处理他这个包袱就算了,还要应付傅司年这个坏种。他的心底里弥漫出一丝愧疚。
也许是刚刚出去走了一圈,又洗完澡,整个人轻松了一点,落嘉心里想什么,脸上都显而易见。
傅司年忍不住笑:我没有为难她,你也不用在心里偷偷骂我,可以写在纸上。说着,他从口袋里拿出便利本和圆珠笔,递给落嘉,喏。
许落嘉当然没接,一脸别扭。
不骂?傅司年的嘴角边扯着淡笑的弧度,那就去擦干头发,对了,吹风机在主卧浴室下面第二个柜桶里。
许落嘉本来准备已经走了,转身的脚步一顿,回过头,歪着头,表情奇怪又认真地地看着傅司年,眼睛里闪烁着怀疑和探究。
他怎么知道吹风机在哪里。
明明自己每天晚上锁门睡觉的。
傅司年:
他心底里开始骂起那些药。
为了稳定精神和情绪,傅司年这两天开始吃药了。尽管医生再三保证不会影响正常生活,可是他感觉被庸医骗了。
他好像变得迟钝了一些,竟然这么拙劣的错误都会犯。
然而傅司年真的错怪医生了,温暖的灯光,棉质的家居服,滴着水的脑袋,柔软的地毯,是会让人松懈神经的,人之常情。
迎着落嘉那样的眼神,傅司年腆着脸,诚恳说:不要这么看着我,我的吹风机也是放在那里的,你的不是吗?
落嘉听完这个解释,嘴角微微撇着,没说信,也没说不信,转身走了。
傅司年站在他的身后,静静地看着他的背影,等他进房间,正准备低声说晚安。
虽然还是有点遗憾,许落嘉直到最后,也没有告诉他,准备要去做手术了。
许落嘉走出了两步,又猝不及防地回头,对上傅司年的双眸。
傅司年还没来得及收回眼神,专注,贪婪,眷恋,控制不断交织,在眼底翻涌,最后再融入那双纯黑的眼眸,像平静冰冷的湖面下面是一片彻底的黑暗,潜行着巨大的怪物。
许落嘉忍不住一怔愣,脑袋上的水划过脸颊,滴到地毯上,无声地融进去。
只是一秒钟,傅司年就完全收回了眼神,变得冰冷沉静:怎么了。
许落嘉有点犹豫,表情很是纠结了一番,最后还是朝着傅司年走过来,躬身想要拿过傅司年手里的便签本和圆珠笔。
傅司年乖乖地递给他。
许落嘉低头,脑袋上的水也滴下来,掉到便签本上,晕染开落嘉写的字。
傅司年静静地看着他写字,视线却不由自主地落在落嘉的脑袋上。
他比许落嘉高一个头,眼睛可以很清楚地看到落嘉的额头和发梢,还能想象到那两个可爱的小旋涡。
他见过那两个小旋涡的,在那个酒馆的灯光里,在落嘉唱《春光乍泄》的时候,在许落嘉还在喜欢他的时候。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盯着那两个小旋涡,傅司年倒是开始胡思乱想起来了,是不是这两个旋涡把他的魂都吸进去了,连旁人都说他有点魔怔了。
许落嘉低头写完字,用手肘撞一下傅司年的的腰,示意傅司年低头看。
傅司年回过神来,接过便签本,认真地看着落嘉写的话:
说实在话,脑袋里不是没有过极端的想法,但是你老是在我的旁边,也许会阻止我吧。一想到这,我就没有力气去做了,还不如躺着睡觉,睡着了就不会痛苦。
但是我现在觉得好多了,清醒了一些,回想起那些奇怪的想法,也觉得自己太软弱了。明天我打算回医院做手术了,至于最后的结局,我以后的命运,就由老天爷决定吧。
这几天非常谢谢你,生煎包也很可爱,看得出来你很爱它,我可以放心了。那么,也请你放心,我已经没有什么绝望的念头了,可以自己处理自己的事情。
而且我也不恨你了,犯|贱的人,别人没有义务去纵容他。那时候是我一厢情愿,你根本不喜欢我,所以,没关系的,你不用心怀愧疚,良心不安。我做完手术出院,回到这里,希望能看到你已经离开,谢谢你。
落嘉的字非常工整,想装作看不懂也做不到。
傅司年一时心情复杂,心碎成了好几番,如果捡着其中最大片的一块,琢磨半晌,上面应该是写着万念俱灰这四个字。
许落嘉说不恨他了,却没由来的,让傅司年的嘴唇抿得更紧。
也许爱一个人,恨一个人都是需要消耗精力的。当沉淀去一切凡尘杂事,慕然回首,落得一身轻松,再无爱恨的时候,这对傅司年来说才是真正的穷途末路。
因为不恨了,意味着对方再也不愿意付诸一丝心绪在自己身上。
也许是因为走廊尽头的窗户没有关,风从湖面吹过来,夹杂着无数的寒意,让傅司年后脊背都冒着彻底的凉寒和冰冷,心脏又犹如放置在炽热的炉子里煎熬着。
然而傅司年面上丝毫不显,只是冷着脸,接过便签本,既没有说出口喊疼,也没有说挽留的话,请求他不要赶走自己的话,就只是沉默着,接过,点头,说:
很晚了,去吹干头发,睡觉吧。
这是他仅能说的话。
第59章
翌日, 许落嘉在曦和医院接受术前检查,心电,胸片, 抽血,过敏禁忌等都状况良好,下午就可以做手术。
许落嘉已经换上了医院的病号服, 白蓝色条纹相间的衣服显得他有些脆弱, 正坐在病床上,双手盖在被子上,安静地听着医生和护士商量,周围还站着初姐和傅司年。
尽管已经做过一次手术, 他知道这个手术并不严重,快的话不用半个小时就能出来。
可是,他今天始终能听见自己猛颤的心跳声:人类踏进了医院,意味着很多事情都不能由自己主宰了。
那种惶然无措的感觉萦绕着许落嘉, 他始终安安静静地斜靠在病床上,听他们讲。
这时候,傅司年的用力地握一下许落嘉的掌心,抬起眼眸, 看着他。
落嘉的视线落嘉傅司年的脸上, 微微怔愣片刻, 撇开了傅司年的指尖, 背部挺直了一些,脸部依旧沉静。
傅司年倒没有在意,他随口问道:你想要局麻还是全麻。局麻就眨一下眼睛, 全麻就两下。
许落嘉重重地眨了两下, 眼睛扑闪, 瞳仁纯黑,倒映出清澈的想法,直直地看着傅司年。
傅司年呼吸一窒,默不作声地垂下手,解开腕扣,一边慢条斯理地将衬衫卷起来,一边对着医护说:做全麻。
落嘉点点头。
傅司年再问:家属可以进手术室吗。
落嘉有点吃惊地看着傅司年,拉拉他的手腕,想让他别说了。他也不需要。
副手医生说:哦如果病人需要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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