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痴情受摘下戒指后[娱乐圈]免费阅读(5)(2 / 2)
许落嘉心里有鬼,又紧张得很,忽然站起来伸长身子去拿木头,坐下的时候,装作调整木头小椅子,莫不作声地把椅子拉得更靠近墙壁。
他没有看见,身旁的人忽然促狭一笑,眼底闪过一丝情意。
许落嘉还在专注地看着刚刚拿起来木头,这块木头略微有些沉重,要双手才能稳稳举着,上面的纹理显现出一种圆润的对称。
傅司年问:你喜欢这块木头么?
许落嘉赶紧放下,摇摇头,笑得腼腆:不是,我好奇。随即又问,你要给你的朋友做木雕吗?想好做什么了吗?
傅司年唔了一声,声音低沉磁性,说,还没想好,只是想雕个东西给他他并不缺钱,缺的是心意。
许落嘉心里好羡慕,要是他是傅司年的朋友就好了,听说是发小,不仅有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而且还能得到傅司年的一份记挂,是什么都好,更何况是亲手做的木雕。
你帮我想想雕个什么好?傅司年看着他说。
许落嘉迅速收拾好心情,倒是认真地帮他想。他思考的时候眼睛歪着头,垂下来,眼睫毛眨啊眨,好像灵感就能从睫毛的缝隙间闪出来一样。
傅司年失笑。
一个男的,想个事情也能这么娘。
脸上却分毫不显,专注地看着眼前人。
要不怎么说,傅司年未来能在如此轻的年纪,就战胜那几个在影坛摸爬滚打几十年的大咖,捧起那座金龙奖的奖座呢。
艺术创作行业也许是最吃天赋的行业了,旁人雕琢几十年也显得木讷,有天赋的人一登场便知道该如何作态呈现,一举一动,皆是生动,浑然天成。
傅司年又生在那样的人家,静利算计已经是深入骨髓的本能,假扮做戏更是基因里的天赋,又丝毫不怯场,面对镜头,面对注视的目光也能展现得淋漓尽致,无论什么戏都信手拈来。
他傅司年现在是美好浪漫的文艺同志片的主演。
故一个风流浪荡,游戏人间的富家子弟,现在亦可装作纯然善良,秉性正直的青涩大学生。一个暴戾冷酷的人,现在亦可扮作一个温柔可爱的情人。
许落嘉不好意思地问:你的朋友是男生还是,还是女生?
男生。傅司年说。
那他平时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东西么?特别喜欢吃的,特别喜欢看动漫?还是喜欢看戏剧?或者是,唔,或许是喜欢
许落嘉一旦陷入某种逻辑思考,也顾不上紧张了,眼睛圆圆的,扬起来,恨不得将脑子里的所有想法都说出来,像个热情迎接主人回家的
小狗。
嗯?许落嘉眼神疑惑。
就雕一个小狗吧。傅司年一本正经地说。
噢,好,我来帮你。许落嘉随手拿起旁边的木头递给他。
傅司年却摇摇头,说:小狗应该是澄黄色的,这块木头太青,而且太冷硬。
然后站起来,在旁边摆列的架子上挑了一块椴木,放在手上掂了掂,满意地笑一下,将木料放在做工桌上,又抽出一张细腻的白纸和铅笔,递给许落嘉。
会不会画小狗?帮我画一个么?
许落嘉是学过素描的,但是也好久没有正儿八经地画过了,说:画得不太好。
画,你画好了我改改。
许落嘉只好接过白纸和铅笔,放在小桌子上,脑海里闪过今天下午在咖啡店旁边见过的一只小金毛,他顺手摸了一下,毛暖融融的,又柔软,心随笔动,白纸上很快出现了一只憨态可掬的金毛,坐着的模样,歪着脑袋,很可爱。
傅司年说:不用怎么改了,正好是我心里的样子,谢啦。
许落嘉又是脸一热,支支吾吾:唔,能,能帮到你就好啦
傅司年拿起铅笔,再略微再纸上勾了几笔,将金毛的眼睛画得更圆一些,显得柔善纯良,脾气更好了,最后再在金毛的脖子上花了一个铭牌,上面却没有写字。
画好设计稿以后,傅司年拿起墨笔和椴木,在上面勾勒着粗胚。
傅司年在雕刻,然而他自己也是上帝雕刻的完美作品,手指用力的时候,指骨更加分明,白皙修长,且连小臂处的肌肉线条起错凹陷都显得完美。
他一边勾着手里的椴木,一边垂着眼皮说:落嘉,你要不要也雕一个?
可,可以吗?
嗯。
傅司年放下手里的木头,低头在桌子里抽出又一张白纸,递给他。
许落嘉接过,说谢谢。
傅司年笑,说:不客气。
不是真的在跟你客气,是真的不用跟我这么客气。
许落嘉略显羞赫地低下头,轻点头,然而背上的战栗还是没有消失估计是该怎么客气还怎么客气,那种面对傅司年的拘谨感仍旧是无法消弭。
他看着眼前白纸,很想雕刻一点东西,就算最后结果怎么样都好,至少在这一刻留下木雕,以后就有了一个念想。
雕点什么好呢,铅笔在他的手里转动,转呀转,忽然眼睛一动,迅速抽过纸,信手在纸上涂绘起来。
很快,白纸上出现一只小猫,像人类一样站在舞台上,挎着一把炫酷的吉他,手里握着麦克风,一只眼睛正着,一只眼睛闭着,像在wink。小猫被涂成不同层次的阴影,就像舞台的灯光打在他的身上一样,明明是黑色的冷酷小猫,却因为一个类似于wink的动作显得生动活泼。
傅司年凑过来看:是猫。
是你。
许落嘉在心里说。
傅司年再递给他一段新的椴木,眼睛却还在看那只猫,左右总觉得眼熟,左右想了想,却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许落嘉却很紧张,生怕他问,自己又答不出来,说乱想的么?可是那只猫这么生动。
索性傅司年没有再问,只是说:雕的时候小心一点,不要让木屑飞到嘴巴里去了。
许落嘉点头,坐在傅司年的身边,也开始雕刻木头。有时候手臂不经意擦过一瞬,耳朵一阵发热,外面大约是夕阳要落下了,阳光斜照着进来,洒在桌子上,显得温柔眷恋。
两个人都安安静静地雕刻手里的木雕,傅司年偶尔转头看旁人,略微指点一两句,也不多讲,句子很简短,声音就像大提琴一样,清冷醇厚。
最后上色的时候,傅司年给那只小狗挑了一只明亮耀眼的明橙色,整个小狗就像一只多汁可爱的小橙子,仿佛还幽幽地散发着甘甜的滋味,中间系着一个黑色的名牌,上面用银色的原料写着:
puppy。
第9章
两个人走出木雕店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长街亮起霓虹灯,远处大屏幕上闪烁的奢侈品广告的投影倒映在傅司年的脸上。
许落嘉看着他的脸,眉眼一弯,竟是笑了出来,嘴角边晕染着两个纤巧的梨涡。
傅司年无奈地看着他,温柔地笑笑,说:别笑我,你脸上也有。
心思被拆穿,许落嘉的耳朵动了一下,尴尬地转过头去,哼哼唧唧地,半天没说出什么话。
然而一路走出长街,他的脑袋一直晃晃悠悠的,显得很愉快。
能够跟傅司年并肩走在一起,是在梦境里也不敢肖想的情节。
在梦里,永远都是傅司年走在前面,他只能,也支配跟在他身后,小心翼翼地追寻着他的影子他是连傅司年的影子也不敢践踏的。
两个人在长街的路口分别,道别的时候,傅司年将手里橙色的包装盒递给许落嘉,说:给你的。
许落嘉的瞳孔微微张大,吃惊地看着他,又低头看看盒子:给,给我的?
恋耽美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