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皇叔心头宠免费阅读(69)(2 / 2)
说至此处,他刻意斜了德妃一眼,只要拓跋临日后敬重他的皇婶,臣想此事便可作罢,但既然德妃娘娘想要一个真相,臣这里,倒是还有些东西需要廷尉大人好好查查,可别又诬陷了秦王。
萧珩一击掌,便有一个侍卫上前,手中还有一沓信封。
德妃瞬即脸色惨白,一种不祥的预感爬上心头。
皇帝让廷尉彻查,就是想偏袒秦王的意思了,最终结果无非是抓个人当替死鬼,再说是误会一场,然后息事宁人。
可萧珩偏不给她们这个机会。
既然是德妃率先提起,他索性今日顺水推舟。
皇帝也被这一下打得措手不及,犹豫着拆开信封。
这一看,脸色越来越沉,气息越来越重,最后竟一挥手将桌案上的菜肴通通扫落。
逆子!逆子!咳咳
皇帝勃然大怒,吓得在场众人纷纷下跪,个个噤若寒蝉。
长宁好奇看向萧珩,似是询问,对方只是握住她的手,无声给予力量。
德妃吓得忘了哭,哆嗦着上前去扶,皇、皇上息怒您要保重身子
都是你教出来的好儿子!
皇帝用力一甩,挥开的德妃的手,将信笺扔到她脸上,声音颤抖,朕这些年究竟哪里亏待了他?看看,你看下他这些年都做了些什么!
德妃忙不迭去捡,打开一看,脸色乍青乍白,不不可能!临儿一向性子温和,老实本分,怎敢做这等大逆不道之事,一定是有人陷害他!
诬陷?
皇帝怒极反笑,俯身一把揪起德妃的衣襟,那这些书信是什么?老实本分?难道和四方驻军私下联络,也是他本分吗?他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天子吗!
皇帝咆哮着,大手一扬,漫天信纸飞舞。
一听居然是和驻军来往,皇后立马坐不住了,冒着承受天子怒火的风险去捡那些书信,看后也是脸色苍白,这是和齐王旧部联络的书信?还有李、李大人?
捻着信纸的手有些颤抖,王皇后又捡了几张,其中甚至有互通荣国公府的书信。
荣国公手里握着兵马司,是上京除皇帝禁军之外,最重要的一支军队。
几封书信一结合,秦王的司马昭之心,昭然若揭。
王皇后惊呼出声,秦王这是要做什么?想逼宫吗?
她这一煽风点火,皇帝怒意更盛,当即下令让禁军统领前去捉人,然而口谕下到一半,他突然意识到,自裴琅被贬至边关后,禁军统领一职一直都握在李家人手中。
李家李家又是李家!
不知不觉间,外戚当权的局面已然形成。
皇帝暴躁地在台阶上来回走动,脑海中闪过宁国侯说的第三个人,视线便落在了萧珩身上。
九弟,此事既然是你发现的,便交由你来彻查。
臣,遵旨。
*
萧珩入京,除了一百亲兵随行,其余威远军皆驻扎城外,皇帝下令时,直接拨了自己身边的五百禁军给他。
随萧珩出宫前往秦王府的路上,长宁心底五味杂陈。
按照前世记忆,齐王府和荣国公府早在建昭帝时期就沆瀣一气,逼宫造反一事却发生在拓跋临登基时,前后足足酝酿了将近七八年。
前世,这场宫变是她带着威远军冲在前线,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叛乱平定,最后也是她亲自抄没两府。
而现在,拓跋临还是秦王,连太子都没当上,距离前世登基称帝的时间,也还有两三年之久,齐王等人甚至都还没谋划好,就因与秦王暗通书信,阖家迎来灭顶之灾。
前世对手,这一世变成盟友,不曾想,死得更快了。
马车里,萧珩见她脸色变幻,以为她在忧虑,便靠上前拥着她,别担心,他们翻不出什么风浪。
我知道。长宁侧过脸去看他,昨夜突然出去,就是因为这个事情吗?
萧珩在她额上落下一吻,是,但不全是。
长宁眉梢微挑,那你一件件说于我听。
昨夜季风回禀了好些事,你想从哪里听起?前往秦王府需要些时间,萧珩便开始故弄玄虚起来。
唔长宁想了想,就先说眼前的事情吧,你是怎么拿到那些书信的?
她记得,拓跋临一向是个谨慎之人。
萧珩稍作思索,告诉你了,我有什么好处吗?
长宁简直服了,这种时候也能讨价还价?
你去茶楼听说书都还要打赏呢。萧珩压根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可耻之处。
长宁脸颊微烫,撑着他的胸腔借力起身,在他唇上一点,打赏了,快说吧。
萧珩心满意足,咧着嘴道:记得太常卿府上的大姑娘秦初云吗?
长宁点点头,有些吃味道:记得,秦家有两个姑娘,都差点嫁给你。
她当初和二姑娘秦初月在王府后院吵过架,所以印象深刻,至于大姑娘秦初云,还是在萧珩去往西蜀就藩后,两人在茶楼里见到的。
当时的秦初云就表现得和她妹妹截然相反,不仅不怕,还对萧珩很是倾慕,甚至想只身一人追随到西蜀去,前来向她打听萧珩行踪,被她拒绝了。
果不其然,萧珩下一句便道:秦家的这位大姑娘探查到我的行军路线,竟一路追至雍州,后来更是随着大军一道去了西蜀。
长宁眼皮倏地抬起,瞪着他。
她一向不喜抓着人事事追问,所以关于萧珩在西蜀的事情,除非他主动提起,长宁都不会过多询问,她原以为上次在茶楼拒绝秦初云之后,便结束了,没想到这秦初云这般有恒心,居然追到西蜀去了。
可是
长宁皱眉,她一个闺阁女子,如何得知你的行军路线?
萧珩暧昧一笑,这是另外一个问题了。
长宁:
她报复性地咬了一下他的嘴唇。
她咬得有些用力,萧珩轻嘶了一声,还好咬的是嘴唇,不是其他地方
长宁脑子一嗡,脸颊爆红,能不能好好说话!
咳,问题就出在这里。萧珩端坐好,正色道:所以她提出要追随我时,我便将她留在军中,后来,果然发现她与秦王府的人飞鸽传书
秦初云在家中不受宠,此番出来只是想寻个依靠,这才做了拓跋临手中一颗棋子,不过前阵子秦王和程家闹翻,又连累李家出事,秦王自此声名狼藉,恐怕无缘储君之位,恰巧西蜀守将吴之祁的嫡子看上了她,有意求娶。
长宁有些感慨,她也是个可怜人,虽是嫡出,却因生母去得早,过得还不如府中庶女,如今能得吴将军庇护,也算后半生有了依靠。
尽管大魏民风开放,可闺阁女子大都没有差别,出嫁前的依靠是父亲,出嫁后,依靠便是夫君,秦初云前半生过得苦,挣扎过后,为自己搏了一个不算坏的归宿,比起逆来顺受,这份勇气值得尊重。
萧珩笑了笑,吴公子的母亲与王皇后同宗,加上拓跋临所行之事大逆不道,她便选择做内应
拓跋临估计也想不到,自己有朝一日居然会因为女人,接二连三在阴沟里翻船。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马车渐渐行至秦王府门前。
秦王府与齐王府只隔了两条街,与荣国公府更是相距不过几里。
萧珩一声令下,禁军四散,步伐整齐划一,声势浩大,数百床□□架起,顷刻间将三处府邸围了个水泄不通,附近几条街道的百姓见状,意识到要变天了,纷纷搂着自家婆娘孩子回家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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