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月光小说全文(39)(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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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羽恬捂着脑袋,用笔敲回去,嘀咕说:你才俗。

钟杨的书呆子同桌叫小步,是个努力型学霸。他推一推眼镜,煞有其事说:要我说,口号都不重要,俊男美女往那一站就能吸引到人了。甚至不需要喊。

秦见月恳求的眼神缓缓地落在钟杨的身上。

看我干什么?大少爷抱起手臂,哼笑一声,不以为意说,我是不可能给你站桩的。

秦见月抱拳乞求:拜托拜托。

齐羽恬抱拳乞求:拜托拜托。

小步加入他们的乞求:拜托拜托。

钟杨轻咳了一声,讳莫如深的谨慎语气:作业有点儿多呢。

秦见月举手:我做语文!

齐羽恬举手:我做英语!

小步举手:我做数学!

半晌,钟杨满意一笑:行。

有了班草的美色利诱,京剧社团的彩旗在操场上飘得最高,迎春的梅花开在他们的上空,叫人满心希冀。

无时无刻不在为支持她的好友而感动。秦见月给齐羽恬的朋友圈点了个赞。

她回到家中衣帽间,翻出了一套程榆礼的黑丝绒西装。秦沣的身型魁梧许多,不确定能不能穿上,翌日带回来给秦沣试一试,秦见月拧着眉看,他吸着气,身前的扣子险些都快崩开了。

程榆礼发去消息问:能穿吗?

秦见月回:有点小。

程榆礼:这儿还有几件,叫他来家里试。

于是秦沣跟着秦见月回了趟侧舟山。秦沣见什么都稀奇,荷花池有意思,狗也有意思。他整个人兴冲冲的。程榆礼好心地搭了几句腔,从柜里拎出来几件衣服给他,叫秦沣去更衣。

他坐回沙发,懒懒地撩了下眼皮,跟秦见月说:不是说了不用这么讲究。

秦见月跟他挤在一起:你爸妈不是讲究的人吗?

管他们做什么。程榆礼悠悠合眼,对一切都表现得漫不经心,他自然不会理解她的忐忑,轮不到他们计较。

秦见月看着他静止的睫毛与鼻梁,欲言又止。

手机消息传进来,秦见月轻靠在他肩上:他们晚上喊我去聚一聚。

谁们?他睁开眼,瞥她侧脸。

同门。

嗯。

一会儿,秦见月看了看手机,又说:算了,不去了。

他问:什么原因?

他们去喝酒,算了,我怕我喝多了祸害人。

二人同时想起上一回那番戏码。她这个意有所指的话,让程榆礼敛眸轻笑:想喝就喝,怎么说得跟我影响你似的了。

秦见月乖巧说:你都不喝,我也不能喝。要自律。

他说:我喝多了你弄不动我,你喝多了我还弄不动你吗?

程榆礼伸手轻轻捏她耳垂:注意身体,注意安全就行。

半天,秦见月轻轻蹭一蹭他的鼻尖:那我真去了哦。

程榆礼很大度:嗯。

他无端将那件秦沣穿不上的西服扯过来,盖在二人头顶,秦见月被闷在衣服里面,被呼吸交错的热裹住,听见他的悠然私语:我还挺喜欢给你洗澡的,乖得很。

秦见月一愣,声音也小了许多:你,你有没有在我洗澡的时候做坏事啊?

他诚然道:上回没做,后悔到现在。

后悔两个字被他咬得很重,少顷,程榆礼轻淡地笑了下:今天酌情考虑,要不要弥补一下遗憾。

不正经的话,被他讲得散漫悠闲。

说着说着就陷入古怪氛围,唇瓣贴住她的,不轻不重地压下来,秦见月想要推开他的吻,而她的反抗却加深他的力度。

直到。

咳咳!咳咳!!天花板都快被秦沣这嗓门咳破了。

秦见月忙掀开衣服,绷直了身子站起来以证清白。

秦沣也有点茫然无措,半天才指指身上的衣服:这件可以?

秦见月抓抓脸颊,也没仔细看衣服,净想着把他支开,于是又指了指旁边两件,将要说你再去试试这个,话音被身后的人截断。

程榆礼倒是闲云野鹤得很,不慌不忙抬了下手指,允道:挺好,就这身吧。

秦见月从善如流,忙说,嗯,就这个,就这个,挺好。

选好衣服,秦见月跟着秦沣的车一起出门。

程榆礼从书房出来送二人,架着的眼镜还没脱下。给他清隽的一张脸平添斯文败类的气质。男人立在门口,没送远,手插在西裤口袋里,对见月说了句:结束说一声,晚上让人去接你。

秦见月面露惧色,乖得不敢动弹,点点头:嗯,好的,我不喝多。

程榆礼慢条斯理推了下眼镜,淡道:多喝点,不碍事。

她接不上话,只顾着转身钻进秦沣的车里。

秦沣一边调整着领带,一边纳闷地看着她,咋了,脸这么红。

秦见月咬紧后槽牙:快开车吧你。

秦沣无语地摇着脑袋,一头雾水说:我是真搞不懂你们两个,眉来眼去什么啊,我哪儿又得罪你了。

秦见月撑着额:闭嘴,不要懂。

秦见月没跟程榆礼说节目黄了这事儿。

他会知道纯属意外。

那天晚上是恰好想起个什么要紧事赶去公司,回头路上路过戏馆那条街,见到门口人头攒动,像是观众。程榆礼忙在工作上,有好一阵子没来了,他听见月说最近排戏没开门营业,心下疑惑着这不是挺热闹。

就进去瞅了几眼。

找了个方桌子闲适坐下,听了曲《白蛇》。

程榆礼从前爱听戏,就纯粹爱听曲儿。后来自打有了惦记的人,来这戏馆就为了看人。看她一颦一笑,看她在戏里演着七情六欲,贪婪地想象着她将那些情绪带出戏外的样子。听曲儿的心就不纯粹了。

难得一回,还能投入进去,时而阖目,听那悠扬唱段在耳边悠久地绕。

台上的是孟贞。她唱的是程派青衣。

程榆礼戏听到一半,为一旁的动静睁了睁眼。不消他招呼,自有人殷勤地上来为之沏茶,毕恭毕敬喊声程先生。

他说多谢,待人离去,将茶推给一旁的阿宾,问道:你觉得这曲唱得怎么样?

阿宾不是一般的圆滑:那肯定不如我们太太唱得好听。

程榆礼听笑,不置可否,片刻道:去招呼一下孟老师。

好嘞。戏已唱罢,阿宾忙起身去后台。

没一会儿,孟贞被领过来。

程榆礼起身迎接。

程先生今天得闲了?好些日子没见你过来了。孟贞卸了头饰,捋着自己的头发。

程榆礼还穿着一身精致西服,华丽锃亮,与这古朴氛围多有不搭,一见就是忙完工作来歇了个脚。

他没答这话,反开门见山问道:前些天月月跟我说你们在排一个什么戏,练得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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