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遥君子(18)(2 / 2)
我靠。
尹铖捂住被撞的地方,他本来就瘦,这一下疼得他拧紧了眉头,他转头看向马优一六亲不认的走姿,不满地暗骂:
一个女人力气这么大,和周珊一个德行,难怪现在还没人要......艹,疼死我了。
不过,马优一倒是给他指明了方向,江遇应该和陆忱钊待在一起。
这两人搞事肯定要往越隐秘越好的地方去......
*
思寻,这画卖吗?
陆忱钊说着又后退了几步。
猝不及防地,郑思寻也跟着后退,上一秒欲握他肩膀的左手也暂时落下负在身后。
陆忱钊站远了些,双手插兜继续欣赏着那副画:你怎么不回答我?难道已经有人预订了?
当然不是。郑思寻急忙否认,轻轻笑道,你是第一个见到这幅画的人,其他人都没机会,又怎么会交订金呢?
哦?顾临也没见过这幅画。
陆忱钊挑眉好奇地看向他,他的眼眸在幽蓝静谧的氛围里格外诱惑,但也像布满陷阱的危险之境。
他根本不懂画,我干嘛给他看?
当郑思寻半敛眸,饶有意味地睨向陆忱钊时,他已经收回视线继续赏画。
郑思寻接着道:Lucas,我说过,你才是最懂这幅画的人。
陆忱钊单刀直入地询问:那你卖吗?
不卖......郑思寻故意欲言又止地顿了下,他再次抬起左手,这回他的目标是陆忱钊的腰,你要的话,我直接送你就是。
你还是开个价吧,我是那种占小便宜的人吗?
陆忱钊在幽黑中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舌尖有些恼怒地顶着右脸颊。
郑思寻并没有及时体会到他的怒意,左手仍然在朝他的腰靠近,可就在他的手快触及陆忱钊的衬衣衣料时,一个不速之客的声音打断了他。
学长,尹铖站在门口恰好看到这一幕,眼角突突了两下并走近他俩,原来你和思寻在这里呢。
郑思寻即刻收回手揣进裤兜,被坏好事的怨恨一秒即收,笑意阳光温和地看向尹铖:尹秘书,好久不见。
是啊,好久不见你还是这么客气。
尹铖绵里藏针地笑了笑。
郑思寻也别有深意地勾了勾唇,抿唇时轻咬了下唇瓣,眼角蓄着冷意。
思寻,过两天找几个人把画送我办公室去,你考虑一下价格,然后直接和小铖联系就行了。
陆忱钊风淡云轻地安排道,接着从两人中间潇洒走过。
尹铖冰冷又隐含威胁的眼神从郑思寻脸上飘过,旋即紧紧跟上陆忱钊。
学长,你没看见江遇吗?他小声询问道,我听马优一说江遇好像跟踪你来着。
陆忱钊面上没有一丁点惊讶,偏头看了尹铖一眼,心中有数的笑容一瞬即收:我知道。
......
尹铖觉得陆忱钊的可怕之处在于,永远深藏不露、永远让人猜不透,而当他向你露出獠牙时,一切就都晚了。
*
郑思寻中途被顾临叫走,因为有人看中了他的画,需要和他讨论一下。
他是个比较爽快的人,本来画作价格就定得比较高,只要买家的价格在他的底线之上,赚多赚少无所谓。
所以,不到十五分钟,买卖就达成了。
郑思寻离开休息室走进洗手间,不巧的是,洗手时刚好从镜子中看到尹铖走进,他的脸颊蓦地僵硬,挤出了一个看似阳光的笑容:尹秘书,又见面了。
而在洗手间隔间,江遇两分钟前就准备出去,但又不想和郑思寻打招呼,结果现在......
第044章 画廊修罗场(4)
尹铖进门后只迟疑了两秒,然后关门锁门一气呵成。
我们聊聊吧。
他的开门见山让郑思寻有些诧异。
郑思寻的脸皮抽了抽,但好歹不像上一秒那般僵硬,笑容更加和煦温暖:尹秘书,我和你其实不算太熟吧?仅仅是普通朋友而已,我们能有什么好聊的?而且还是在洗手间里。
尹铖走向他,相比郑思寻高大的身材,他算得上娇小了,打架肯定是不可取的,他也没想过用武力,但有的话不得不说出口。
我们若是聊天,那肯定是聊共同话题啊。
尹铖站在了洗漱台旁边,双臂枕胸悠闲地靠着墙。
你是说顾临?
郑思寻装傻充愣道,甩了甩手上的水珠,扯了两张擦手纸胡乱擦了擦,然后揉成团扔掉。
尹铖没有和他客气,直截了当道:我说的是陆忱钊。
江遇在隔间里听得一清二楚,他更不想离开洗手间了,索性气定神闲地偷听。
郑思寻的阳光笑容有些垂死挣扎般凝滞了刹那:是吗?为什么?
郑思寻,你何必在我面前惺惺作态,尹铖冷笑一声,舔了舔唇瓣道,你以为我没看见在赏画的时候,你想干什么吗?
江遇脑子里的某根弦不自觉地绷紧了,灵感井喷而出,脑补能力蹭蹭上涨。
江遇:原来当时上来的人是他?他看见了什么?陆忱钊和郑思寻在干什么?
他及时把想象中的缠绵悱恻甩出脑外,专注听那两人的对话。
郑思寻眼神心虚地飘忽了一会儿,舌尖轻轻顶了下上齿背:误会,尹秘书可能是眼花了。
尹铖愤怒地朝他走近两步,微微抬头道:郑思寻,你不要以为你很高明,今天不是第一次了,否则我也不会提醒你。
郑思寻脸颊绷紧,笑意逐渐收敛:看来尹秘书你很关注我,那你告诉我今天是第几次?
每次只要是大家聚在一起的场合,我都能看出你对学长的不轨之意,前两次动手失败了,这一次又失败了,虽然可惜,但我还是得恭喜你,你的失败让你活着。
尹铖诡异地勾了勾唇角。
郑思寻其味无穷地挑了挑眉,垂眸轻笑:你是想说我喜欢Lucas吧?怎么喜欢他就得去死吗?
江遇皱紧眉头,脑子活络:难道陆忱钊不知道郑思寻喜欢他?
郑思寻,不要把你自己想得这么高尚,尹铖右手手指点在洗漱台的大理石砖,看了看镜中的对方和自己,嘲讽地笑了,喜欢学长会不会死我不清楚,毕竟决定权不在我手里,但像你这样明晃晃自掘坟墓的人,真是世间罕有。
郑思寻被他的话激起了兴趣,双眉压了压道:尹秘书,你有话直说,不必拐弯抹角,难道你认为我接近Lucas不是因为爱吗?
尹铖抬眼时眸中的锋利恰巧落入了郑思寻的眸中,他情不自禁地扬了扬唇。
郑思寻,我虽然不懂你那乱七八糟的画......
他的话刚起个头,就被郑思寻轻轻打断:你确实不懂,否则你就不会用乱七八糟这个形容词,你的意思是Lucas会花大价钱买我的乱七八糟?
尹铖冷哼一声,没工夫和他纠结用词,继续道:但你钟爱冷血动物,家里还养着蜥蜴和蛇,是吧?你喜欢冒险、攀岩、野外求生......对一切带来危险的事物都乐此不疲。
你调查我,不会是对我有意思吧?
郑思寻此刻已经完全卸下了他阳光的伪装,不退反进地向尹铖靠近了一步。
此时两人的距离称得上是暧昧得亲密无间。
尹铖太阳穴跳了跳,眼神嫌恶地注视着他:你还需要调查吗?你以为陆忱钊不知道你脸上写的什么吗?
郑思寻思维顿了下:他告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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