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遥君子(8)(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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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流就是不一样啊,陆忱钊声音不大不小,顺便点了支香烟,右手指间夹着香烟走到窗边,都有女人自动送上门来了。

现在雨停得差不多了,但天色还是灰蒙蒙的,不太透亮,氛围里的湿气与闷热并重,就好像待在蒸笼里一般,身上也不免起了一层薄汗。

他关上窗户,顺手又把冷气打开了。

江遇懒理他的闲言碎语,翻了个白眼,也不打算理门外的三儿,想让对方知难而退,误会房间里没人。

但不巧的是,门外的女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冲他道:江遇,开门啊,我刚都从猫眼里看见你了。

擦。

江遇无奈地呼出口浊气,顺便系紧了腰间的浴袍腰带。

然后,他转身径直走向陆忱钊,夺过他手里的香烟飞快掐灭扔烟灰缸里。

宝贝儿,你干什么?

陆忱钊右手还维持着夹香烟的姿势,倨傲不屑地挑了挑眉。

怎么?你现在不躲起来,是想让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吗?这和你的低调方针不匹配啊。

江遇讥诮地勾唇。

陆忱钊饶有意味地看着他,江遇此刻的气势还蛮有压迫性。

笃笃笃。

房间的敲门声越来越急促,同时,江遇搁在卧室床上的手机也响了起来,他不用猜就知道肯定是女三。

陆忱钊舌尖轻轻舔了下上牙槽后齿背,弯眸笑眯眯地盯着他,右手顺便搭上他的肩膀:宝贝儿,你是觉得我见不得人吗?

江遇提起一边唇角:那你请便,我无所谓。

陆忱钊微微眯眸,忽然不太明白他脑子里到底想的什么。

江遇说完就转身回房换衣服,他总不能穿着浴袍和女三待在一起,这样不成体统。

陆忱钊紧随其后,但是却没有换衣服,而是大喇喇地上床靠在了床头,左手握着手机,右手拿过床头柜上的蓝牙耳机戴上,仰面轻笑:出去时记得把门带上。

你当真不躲一下?

江遇眼角跳了跳,一面套上白色的T恤短袖,一面头疼地看向他。

你们是那种能进卧室的关系吗?不是的话,我干嘛要躲?

陆忱钊很是随意地笑着,江遇在他面前还是太稚嫩了,不过两三下就又被他拿捏了。

江遇大概也从他眼中看出了自个儿不太成熟的演技,飞快套上卡其色休闲七分裤,揣好手机离开,并且用重重的关门声强烈表达了不满。

他挂断又响铃的手机,打开了酒店房门。

女生穿着随意,蓝色牛仔薄衬衫搭配A字及膝短裙,怀里抱着剧本,右手拿着手机,视线在手机和他之间徘徊了一下:

你怎么这么久才开门?不会是里面有人吧?你的额头怎么了?

我换了套衣服,额头是不小心撞的,放心吧,明天纱布就能拆了,化妆后看不出来。江遇一不小心解释过多,侧开身子道,你不是要和我对戏吗?进来吧?

女三边走进边告诉他:我昨晚和导演,还有编剧商量了一下剧本,我们最后那场戏可以改得更激烈一点,但这样可能会多花费你两个小时甚至半天......

知道你后面的行程安排比较紧,所以导演和编剧都让我找你再确定一下,如果你这边没问题,那编剧今晚就按照我们的意思改。

她说着就坐在了沙发上。

江遇给她倒了杯水放在桌面,然后拿起茶几上的剧本直接坐在扶手上,右手取下夹在剧本上的中性笔,翻到明天要拍的那场戏内容,头也不抬地询问:说吧,怎么改?

女人的注意力总是容易被转移,女三好奇地盯着茶几上的一瓶红酒和两个酒杯:你和谁在喝酒啊?

......江遇舌尖磕绊了一下,视线飘忽后盯着剧本,一个探班的朋友。

女三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开这么贵的红酒,那朋友一定很重要吧?

掏钱的是他,我只是陪喝,江遇不想和她再纠结这个问题,握笔的大拇指在自动笔帽上按了两下,我们直接进入正题吧,你说怎么改?

哦,我的意思是这样......

女三刚起个头,江遇的手机微信就响了,他看见发消息的人就不禁气得脸皮抽抽。

陆忱钊:[宝贝儿,我的红酒落外面了,麻烦帮我倒一杯拿进来,谢谢。]

没事,你继续讲。江遇无视了他的微信。

女三却眨眨眼,视线在他的脖颈和裸露在短袖外的臂弯小肘扫了圈:你身上这些是......

话说一半,她很快意识到不妥,忙咽了咽唾沫自圆其说:你这房间的蚊子好厉害啊。

是有点。

江遇顺手扔下剧本,倒了杯红酒,女三以为是给她准备的,但下意识伸手去接时,却看见江遇端着红酒往卧室去:屋里冷气有点大,我想加件衣服。

女三:......

卧室门打开又合上,江遇动作太快,女三抻长脖子啥也没瞧见。

第020章 不速来客(下)

谢谢宝贝儿。

陆忱钊冲他微笑道谢,声音可控在不被偷听到的区间。

江遇错开他的目光,在短袖外面套上那件之前脱下的浴袍,至少勉强遮住手臂上的痕迹。

虽然这样的穿搭很奇怪,但江遇的脸和身材能驾驭任何离谱造型。

他再次离开卧室,砰的一声关上门,并没有给陆忱钊一个多余的眼神。

陆忱钊浅尝轻抿着红酒,手机里正浏览着江遇出道以来各种乱七八糟的新闻,本来想关注一下他的私生活报道,结果发现无趣到乏善可陈。

*

外面下过雨,天气阴沉沉的,房间天花板的水晶吊灯始终大大亮着。

女三见江遇走出,忙缩回脖子低头看剧本,笔尖在剧本随便写着什么。

我们继续吧。

江遇又坐回沙发扶手,低头和她探讨剧本。

然而,没几分钟,女三又指着茶几上的金丝边眼镜好奇问道:江遇,这是你的吗?我怎么没看你在片场戴过啊?

呃......江遇抿了抿唇,无语地伸直手臂拿过陆忱钊的眼镜架在鼻梁上,我偶尔戴,这就是个装饰品。

他说的没错,陆忱钊的这副眼镜是平光镜片,根本没有度数,仅仅只是陆忱钊这个败类装斯文的工具罢了。

女三又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看向江遇的眼神有几分晦涩。

江遇的余光能感受到她的八卦目光,冷不丁地与她眼神对视,不客气地笑了笑:我们还继续讨论剧本吗?

讨论讨论,当然要讨论。

女三清了清嗓子,收回注意力放在剧本上。

本来他俩明天的那场戏比较简单,以江遇的天赋和领悟能力,一遍过也不是不可能,如果对手表现不差的话。

但女三因为在后面加了不少戏份,所以她想顺便利用江遇杀青的这场戏为自己的角色塑造点张力。

这样,她后面加的那些戏份就会更顺理成章一些。

两人讨论了大概半个小时,江遇对此不是很感冒,改戏过后对他的角色影响不大,完全是衬托女三角色,而且他时间又比较紧,会特别影响他接下来几天的工作安排。

所以......

我不想改,我觉得之前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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