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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他厉声质问:当初的事是你要去办的,是不是留下了尾巴?
孙安从小就怕这位做官的叔父,更不敢看对方的眼神,听他提起当初的事,脑海里回忆了许多自己却没觉出有何不妥。
只好结结巴巴解释,当时我安排官府派人送去了一封信,告诉他功名的事,之后他们林家就出京了,没没什么纰漏啊?
什么信?
可是盖了官府的印?
孙同怒视他的脸,一双眼好似要给他盯出个窟窿,难得交给这个侄子办些事,却做得这么拖沓!
孙安感到叔父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灼热,眼里含着怒意,他不由地瑟缩了一瞬,抹抹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惶恐地回:盖盖了。
你!
耳边传来「咣当」一声,孙同站起身踢翻了椅子,下一瞬就要去砸桌上的茶具。
叔父!您息怒!
孙安见情况不对只好先安抚叔父,这回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他也顾不上擦了。
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小子!你可把我们害惨了!
孙同深呼了几口气冷静下来,脸上的皱纹更深,像是干瘪的山核桃,嘴角下压眼神也暗淡无光,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分明是一口气吐不出来的样子。
过了半刻钟,他才试着动了动颤抖的手,暼了一眼哭丧着脸的侄子,才眯起眼睛狠狠道:那封信你确定他会交给姓郑的?若是给你个机会你能否把信拿回来?
孙安霎时抬起头,连声说:让我去试试吧!
说完这话他语气倏地一变,若是去他家里搜可能怕是会大海捞针,我要不要派两个人收拾他一顿,让他交出来?
随你安排吧,眼下只能赌一把了。
孙同也知希望渺茫,寻常人遇到这样的好机会一定会抓住的,听孙安说林时有也是个聪明人,不可能会错过机会,况且攀上了姓郑的,人人都想表表忠心呢!
但还要让孙安去试一试,许是只是他们想多了,姓郑的现在还没查到林家,也不可能知道林时有身上的事,他们没通过气,何来的合作呢?
孙同略加思索后缓声交待,这件事人不用多,千万不要留下把柄,办不成就撤回来,知道吗?
叔父放心,我一定办好!
叔侄俩又商量了一会儿,现在少一份证据就少一份罪,也能拖延一些时间,所以林时有这件事还是要办。
这几日李钰虽然困倦但也没耽误研究吃食,张蒙收菜时路过肉铺,旁边的卖鱼铺摆了新样式,三筐河虾,冬日里河水都结冰了,捕出鱼虾可不容易。
他回到铺子立马告诉了李钰,回去时买下了铺子所有的存货。
虾的个头中上,大的可以挑出来做椒盐虾,小的可以剁碎做虾滑,这样小食和火锅配菜都有了新花样。
椒盐的做法也很简单,李钰把挑好的花椒粒放在锅里小火翻炒,又放入小茴香和白芝麻炒匀,平铺在案板上用擀面杖碾碎。
高婶在一旁看着不禁疑问,掌柜的这些香料都捣碎了,是要做什么?
李钰指了指锅中正在炒制的盐面,这些盐要炒出咸香的味道,再把刚才做好的混合就是一种新的调味料,叫椒盐,直接撒在吃食上就行了。
高婶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认真地看李钰备菜。
椒盐炒好开始处理河虾,虾洗净剪去虾须去虾线,加入黄酒胡椒粉和盐抓匀腌制一刻钟,这一步是为了去除虾里的腥气和入味。
腌好后放进油锅炸至金黄捞出,锅留底油炒香蒜末,放入腌好的虾翻炒均匀就能出锅了,最口一步就是撒上一些小葱段和做好的椒盐。
李钰做完这道菜旁边的人都被吸引过来,几人眼巴巴望着炒好的椒盐虾,默默地吞着口水。
咱们晌午的饭我都留好了,三盘大虾够不?
李钰笑着问,几人连连点头。
他一手捏起一只递给冬哥儿和高婶,让两位小厨子先尝尝。两人几口就吃光了末了还舔舔手指。
成功地把李钰逗笑了。
菜做好了溜走客人点了,虾肉价格稍微贵一些,但来吃饭的人都能付得起,味道好贵点儿也值!
最先吃到嘴的还是一位年轻汉子,夹起一只虾直接扔进口里,外壳金黄酥脆,舌头最先品尝到的是椒盐的香味儿,炸过的虾壳薄薄得,嚼起来咔滋香脆,多嚼几下就能尝到软嫩的虾肉,虾肉紧实弹牙,和脆壳一起口感丰富,每一口都香香脆脆,香辣过瘾,特别是咔滋咔滋的声音也能引起食欲。
汉子连吃了五六只才夸道:光看这盘虾的外表我就知道这是独家秘方,你们看撒的这些调料,我可没见过,仿佛能同时尝到花椒的香和芝麻的酥盐面的咸,虾肉又软又嫩,你们一定得和虾壳一起嚼,这种味道吃过一次就忘不了!
哎呦,张老板又来评菜了,我就一个字,香!
说完又卡滋扔进嘴里两个虾。
周围人边吃边点头,这样的小食吃上就停不下来,有几个孩子直接用手抓着虾,吃光后也不由得舔了舔手指,奶声奶气说:真好吃!
三筐河虾一上午就卖光了,李钰已经和鱼铺老板定好,所有的虾李林记都包了。
下午来的客人只能等明日了。
白日里李钰惦记给大家尝鲜,又多留了两盘,铺子打烊之前还剩了一盘,林时有用油纸包包好塞到李钰怀里,晚上回去给他当小零嘴。
这些日子李钰能吃能睡,身上倒是没长肉,每当林时有提起找个大夫来看看李钰都是一副抗拒模样,不是撒娇耍赖就是假意生气,就是算准了林时有拿他没办法!
林时有表情一松李钰瞬时换上小笑模样,亲昵地说着好话哄林时有,不管怎样都不想看大夫。
原因也没什么特别的,李钰从小就害怕大夫手里的针,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生病时只想默默挺过去,这里的大夫可是人人都会针灸呢!
况且他只是多吃了一些既没发胖也没不舒服的地方,定是十分健康,哪里用得着看大夫。
铺子打烊了刘员外来接冬哥儿,顺便把他们送回去,李钰婉拒了,宅子离这里只有两条街,走几步就到了,他也想散散步消消食。
怀里揣着热乎喷香的小零嘴胳膊挽着林时有有力的臂膀,慢悠悠地走在路上只觉得惬意。
今晚阴云密布,月亮喝着层层黑云躲了起来,只散出微弱的光,走到窄巷子周围黑漆漆的,李钰紧了紧抓着他的胳膊,林时有心中不免后悔,应该从店里带出来一只灯笼的。
夜里路上无人,只有他们两人的脚步声,一深一浅地走着,突然后头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林时有呼吸一滞左右把李钰搂在怀里,右手向身后打出一拳。
只听一声闷哼,身后偷袭的人捂着胸口后退一步,练家子?
林时有双眼微眯,来人必是有人指使,目的是什么?
几人一瞬间沉默,来人不开口拎着手里的榔头冲了过来,他的脚步沉重看样子也不是高手,巷子里光线暗淡,对林时有反而有力,双方都看不清那就只能比谁耳朵灵敏了。
电光火石间林时有交待李钰去墙角等他,就迎了上去,凭他的功夫对付来人足够了,巷子里响起了拳拳到肉的声音,两人都没出声,李钰使劲儿瞪着眼睛也看不清他们的动作,心脏砰砰乱跳提到了嗓子眼,不到半刻钟声音渐渐熄了,寂静的窄巷里传来林时有低沉带着怒意的声音,谁派你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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