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悲情反派进行时(23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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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一个自己这样的人

不知为什么,桑非晚忽然慢慢收回了手。他对百里渡月笑了笑:城主想去便去吧,只是必须得带着我才行。做贼这种事,一个人哪里有两个人有意思。

宴席之间,歌女笑折仙桃,琼楼宴萼,只让人觉得梦入巫山,蓬莱路浅,仙境也不过如此。

眼见外间夜色渐暗,席间宾客皆已醉意熏然,百里渡月和桑非晚不着痕迹起身离开大殿,然而在经过长廊时,忽见一名白袍男子在侍从的带领下姗姗步入了宴客厅。

桑非晚匆匆一瞥,只瞧见那人一身雪白,竟和百里渡月一般,也是一头霜白的发色。

桑非晚随手折了一根柳枝,故意出声:是千江寒,风雪银域离此路途遥远,他到晚了,也不知帝君是否会怪罪。

他语罢忽然偏头看向百里渡月,笑问道:城主与他一样,都是霜色的头发,莫不是有什么亲戚关系?

百里渡月闻言顿了顿,竟也没瞒着桑非晚:风雪银域,嫡系一脉皆是霜色头发,若论起亲戚关系他勉强算是本城主的舅舅吧。

他言语中似乎对千江寒这个舅舅没有什么太多的感情。语罢直接带着桑非晚穿过回廊,来到了帝妃的寝殿附近。四周值守着许多护卫,但很明显不能和百里渡月这种天衍境高手相提并论。

桑非晚只见百里渡月袖中紫芒一闪,手势翻转,口中低声念咒,暗中捏了一个摄魂诀,那些护卫便瞬间目光呆滞,傻傻愣愣地站在原地,就像是被点了穴一样。

百里渡月对桑非晚道:摄魂术只能维持半个时辰,你就在此处等我,不要随意走动。若是一炷香的功夫我还未出来,你便先回到宴席上去。

从帝妃的金冠上取一颗珠子,此事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桑非晚到底没有仙法护身,万一出了什么事,跑都不好跑。

桑非晚显然也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并不去跟着添乱:那我便在此处等着城主吧。

百里渡月闻言正欲转身,袖子却忽然一紧,下意识回头,却见桑非晚攥住了自己的手腕,笑着低声道:城主可要早些回来,宴席之上,仙君颇多,难保我就瞧中了哪一个。

他其实想说没必要偷那颗珠子,偷不到也行,但不知为什么,话到嘴边又变了个意味。

百里渡月闻言无声眯眼,心想桑非晚这个小白眼狼,自己冒险去偷内丹都是为了谁,他倒好,已经开始想着找下家了。正欲说些什么,然而下一秒视线忽然旋转,冷不丁被桑非晚抵到了墙边上。

桑非晚在夜色中静静注视着百里渡月,发丝被风吹起,有些轻痒。一阵短暂的沉默过后,忽然低声笑问道:想亲一下吗?

他们好像有一整天都没亲过了。

百里渡月没想到桑非晚就是为了说这个,闻言微微一顿,心跳莫名漏了一拍。

桑非晚见他不回答,又问了一遍:想亲吗?

百里渡月闻言犹豫一瞬,然后慢慢圈住了桑非晚的脖颈,像猫一样,靠近轻舔了他一下,舌尖湿润柔软,小声说了一个字:要

像野兽忽然收起利爪,露出肚皮,在他怀中变成了比兔子还无害的小动物。

第238章 再遇段阳

帝都守卫严密, 百里渡月捏诀之后,身形一隐就不见了踪迹。桑非晚则装出一副不胜酒力的样子, 趴在附近的听风水榭里休息打盹,同时暗中掀起眼皮,不着痕迹望风。

百里渡月已经是天衍境高手了,偷一颗珠子应该不难,可千万不能被人发现,否则岂不是里子面子都丢光了。

堂堂苍都城主,跑来帝都当小贼, 传出去怎么都不好听。偏偏百里渡月对这件事执念颇深, 拦都拦不住。

桑非晚一边胡思乱想, 一边观察四周, 就在这时, 远处的花径忽然走来一名端着酒盘的仆役, 他目光不经意一瞥, 不由得愣在了当场。

无他, 那仆役的容貌竟与段阳如出一辙。

当初段阳挨了一顿板子被扔出城主府外,一条命只剩了半条,兼得又被桑非晚灌下一堆乱七八糟的药, 换做普通人, 不死也残。

没想到他不仅活着,还跑到了帝都来。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主角命吗?

桑非晚思及此处,皱眉从袖子里悄无声息抽出了一柄匕首,这还是百里渡月之前给他防身用的。段阳越是命大,他就越感到主角光环的强大, 主角光环越强大, 他就越想

除掉对方

桑非晚眼见段阳离开, 将锋利的刀刃藏于袖中,不着痕迹起身跟了过去。他虽然从来没杀过人,也不太想杀人,但段阳的存在无异于一颗定时炸弹,还是早些除掉为妙。

而走在前面的段阳丝毫没察觉到自己已经被人跟踪,端着托盘行走在宫道间,七弯八拐,最后走到了一处外厅花园。然而他还没来得及步入殿内,后腰就陡然抵上了什么东西,尖锐刺痛,夹杂着森冷的寒意。

段阳手一抖,托盘吓得险些从手中掉落。

谁?!

桑非晚笑着以食指抵唇,在段阳耳畔低声提醒道:最好端稳你的东西。你手若是抖了,我的手也会抖。

刀尖悄无声息逼近几分,刺痛感愈发明显。

段阳冷汗直冒,他莫名觉得这人声音有些耳熟,却又一时想不起来是谁,哆哆嗦嗦问道:你你到底想做什么

反派不应该多话,想杀人的时候直接一刀捅进去就行了,否则一定会出现各种意外情况。

桑非晚深谙此间道理,直接把段阳拽到一处隐蔽角落,手腕翻转,刀尖用力刺入,正准备把人捅死拉倒。然而就在这时,匕首却好似遇到了什么阻碍一般,死活就是刺不进去。

桑非晚无声眯眼:嗯?你穿了锁子甲?

段阳已经快吓尿了,托盘当啷一声滚入草地,连桑非晚说了什么都没听清楚。桑非晚眼见他身形瘫软,手腕翻转,正准备抹喉,一缕蓝光却忽然击中他的匕首,刀刃顿时飞出老远。

谁?!

桑非晚下意识看向来处,却听吱呀一声响,一旁的大殿双门缓缓打开,从里面走出了一名黄袍男子。对方容颜温润,气度不凡,赫然是从宴会上离席的少君扶余浩。

桑非晚见状一愣,第一反应就是自己行凶被抓了个正着,大脑开始飞速运转,正思考着该用什么理由解释刚才的一幕。然而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扶余浩语气无奈地斥责道:

你怎么还是改不了这副鲁莽的性子,无缘无故,杀他作甚。

听起来好像很熟的样子?

桑非晚闻言心中惊疑不定,到嘴的话也不由得咽了回去,心想难道扶余浩认识原身?而且听语气关系匪浅,信息量也太大了吧。

他是写小黄文的,不是写狗血文的啊。

天道就算会自动补全剧情,也不能补得这么离谱吧。

扶余浩好似没有察觉到桑非晚神情的异样,负手步下台阶,目光落在地上惊魂未定的段阳身上,然后又轻飘飘收回视线,看向桑非晚:本君当初命你隐去修为,潜入百里渡月身边,心中到底放心不下,便让眼线在外日夜监视,助你一臂之力。却不曾想见瞧见此人从府中被撵了出来

扶余浩说着笑了笑:本君见他可怜,人还算机灵,就留在身旁伺候了。

桑非晚没吭声:

他实在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

听扶余浩话里的意思,貌似他才是那个幕后指使者,可他与百里渡月无冤无仇,为什么要针对百里渡月?

一阵冗长的静默过后,桑非晚终于干巴巴吐出了一个字:哦。

他不敢多说,总感觉多说一个字就会露馅的样子。

扶余浩:

扶余浩似乎是觉得桑非晚性情与从前有所不同,像换了个人,闻言目光颇为疑惑地打量了他片刻,但脸还是那张脸,没有任何被人假冒的痕迹。

静默一瞬后,扶余浩终于开口:有事入殿说吧,外间人多眼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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