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悲情反派进行时(147)(2 / 2)
他语罢重新戴上眼镜,转身离去,也没说找陈嚣要个签名什么的,看起来相当另类。
小多见容宣走远,小声嘀嘀咕咕:这个作者怎么看起来那么拽。
陈嚣用房卡开门,闻言瞥了他一眼:他当然拽,不拽怎么写得出来那么多虐文,被读者骂成屎都无动于衷。
嗯?虐文?
原本一直躺平的系统忽然诈尸般醒了过来。它盯着容宣走进电梯的背影,不知想起什么,眼睛忽然亮了亮。
陈嚣对此毫无所觉。他回房间收拾好行李,进浴室洗了个澡,然后躺在床上一边看剧本一边等祁遇白收工。直到后半夜凌晨三点的时候,才忽然听见外面传来一阵轻微的敲门声。
陈嚣听见动静,起身下床开门,果不其然发现门外站着祁遇白,赶紧伸手把他拉进了房内:怎么现在才拍完戏?
祁遇白来的时候怕被人看见,手里还拎着一袋零食。万一被发现了也可以找理由说是给同事分夜宵。
他摘下口罩和帽子,把零食放在椅子上,随即倒在正中间的大床上累得动都不想动:王彦太较真了,一个镜头反反复复拍了25条还没过,我刚好是武戏,为了方便就没下来,在上面吊了三个小时。
陈嚣闻言无意识皱眉,掀起祁遇白的衣服下摆看了眼,果不其然发现他身上被钢丝勒出了几条印子。赶紧从床头柜翻找出自己带来的药油,倒在掌心揉热:
你不是恐高么,怎么敢上去吊威亚,没和导演说?
一般情况下为了确保拍摄效果,导演都会找武打替身,免得演员吊上去哆哆嗦嗦不像话。
祁遇白不吭声。一点一点蹭到陈嚣腿上躺着,然后把脸埋进他怀里,这才郁闷摇头:没说。
剧组里的其他主演都没要替身,祁遇白这种好面子的人当然也不可能要。王彦让他吊威亚拍戏的时候,祁遇白硬是咬牙上去了,愣没让人发现他恐高。
陈嚣低头看了他一眼:哟,那你还挺厉害?
谁也分不清他是夸是贬。
陈嚣掀开祁遇白的上衣,用药油给他揉肩膀。按理说演戏这种事就没有不辛苦的,比祁遇白累的也大有人在,不过真轮到自己身上还是有点心疼。
陈嚣:明天还要吊威亚吗?
祁遇白演的是一名江湖白衣剑客,杀人不见血,武戏和文戏几乎五五开。他被陈嚣按得舒舒服服,就差没像小猫一样在怀里哼哼唧唧了,闻言懒懒嗯了一声:吊。
他语罢发现这句话有歧义,又睁开眼补充道:不过不是我吊,是你吊。
陈嚣心想该来的躲不掉:吊就吊吧,早晚都要吊的。
《逐鹿》是武侠片,打斗镜头贯穿全剧。毫不夸张的说,就连里面七八十岁的老爷爷都能来两招。陈嚣接戏的时候早就有心理准备了。
祁遇白闻言不知想起什么,强打起精神指了指自己带来的购物袋:影视城中午很热,里面有小风扇和冰凉贴,明天记得让你助理带上。
陈嚣的脑回路总是和正常人不一样,闻言挑了挑眉:啧,那你一身汗就敢往我床上躺?
祁遇白瞪了他一眼:我洗完澡才来找你的。
用头发丝想想都能知道,祁遇白那么干净整洁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满身是汗的来见陈嚣。
陈嚣把药油塞进抽屉,随即把祁遇白打横抱起来扔到床中间,直接欺身而上:你说你洗澡了,我怎么不信?
祁遇白偏头推开他,却还是被陈嚣擒住了手:你爱信不信。
陈嚣的吻密密麻麻落在他眉眼间,低沉的声音逐渐淹没在二人相触的唇齿间:我检查一下就知道了
祁遇白悄无声息红了耳朵,用手背覆住眼皮:流氓
窗外夜色涌动,映出远处连绵不尽的影视古城。陈嚣看祁遇白辛苦,到底也没做什么,抱着人亲了片刻就一起睡觉了。
翌日清早,小多提前了四十分钟来叫陈嚣。结果还没来得及敲门就见陈嚣已经穿戴妥当开门走了出来,不由得愣了一瞬:陈哥,你怎么醒这么早。
陈嚣怕他看见祁遇白,直接反手关上了门:哦,我习惯早起,你不是说王导不喜欢人迟到吗。
祁遇白昨天拍了夜戏,今天不用起那么早。陈嚣见祁遇白还睡着,就没叫醒他,自己悄悄起床了。
小多闻言笑了笑,忽然发现陈嚣挺好相处的,把手里的早餐递给他:车已经在底下等着了,路上可以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免得拍戏没力气。
陈嚣经过走廊的时候,刚好发现江泷的助理之一正站在外面小心翼翼敲门:江老师?江老师?你醒了吗?该起床进组了。
江泷睡觉一向很死,闹钟震破了都吵不醒,更何况这么轻飘飘的敲门。
陈嚣见状走上前去,无声示意江泷的助理让开,直接照着门咣咣咣用力锤了三下,紧接着里面就响起了江泷骂娘的声音:他妈的大清早谁在锤门?!
助理已经吓傻了。
陈嚣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你就说是我敲的。还有,下次叫他起床可以粗暴一点,不用那么温柔。
陈嚣做好事不留名,语罢甩了甩有些酸痛的手,直接转身进了电梯。
因为城市温差原因,A市的夏天堪比火炉。陈嚣早上七点抵达剧组开始化妆时,就已经被热得受不了了,整个人差点被烤熟。幸亏祁遇白昨天送了两个小风扇过来,勉强能救救急。
小多不用拍戏,直接往头上扣了一个遮阳帽,但还是热得汗流浃背:陈哥,这里也太热了吧,明明昨天晚上还挺冷的。
陈嚣用杂志扇风,被太阳刺得眯了眯眼睛:中午更热,你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吧,反正拍戏也不用助理。
陈嚣已经做好孤军奋战的准备了,然而没想到半个小时过后,江泷和祁遇白居然也来了剧组。他从镜子里看了眼从门外走进来的人,下意识出声问道:你怎么不多睡会儿?
这话是问祁遇白的,但架不住江泷喜欢对号入座。他闻言瞪了陈嚣一眼,差点冲上去找他算账:你他妈大清早踹我房门,你说我怎么不多睡会儿?
江泷起床气很严重。
祁遇白在陈嚣身旁施施然落座,闻言皱眉看了他一眼,语意不明的问道:你早上去敲江泷的房间门了?
陈嚣第一次发现自己嘴挺欠的。不止嘴欠,手也欠,早知道就不管江泷了,含含糊糊道:他助理在外面叫他起床,叫不醒,我就帮了两下。
祁遇白闻言嗤笑了一声:反正他经常迟到,叫不醒也不稀奇。
江泷最讨厌祁遇白阴阳怪气,感觉对方戳中了自己敏感的自尊心:你说谁?
祁遇白双腿交叠,淡淡挑眉:谁老是迟到自己心里清楚,不用我多说。
陈嚣正准备劝架,就在这时,化妆间忽然走进来一名戴着运动帽的男子。他身形颀长,手里拎着一份沉甸甸的早餐,直接放在了江泷桌子上,言简意赅道:早餐。
语罢直接在旁边找了个位置坐下,一个人安静待着,既不玩手机,也不说话。气息冷冽,十分引人注目。
陈嚣注视着那名男子帽檐下的五官,莫名觉得有些眼熟,好像上次在颁奖典礼后台见过,抬眼看向江泷:他是谁?
江泷还在生气,不想理他。
祁遇白冷笑一声:江泷,你也就这么点气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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