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手机版-(26)(2 / 2)
贺玄参迷惑纠结的厉害。
之前怎么没发现她那么爱出去, 是见到有趣的物件了?还是,遇见有趣的人了?
贺玄参一手搭在竹子上,修剪整齐的指甲有一下没一下的扣着竹干,胸口仿佛有一口气堵住,怎么也舒展不开。
他就这样郁闷的在竹林间站了一下午,估摸着时间人也该回来了,贺玄参拍了拍衣角向云水阁走去,而那根被他靠过的竹竿上留下了两个边缘不整的黑洞。
苏南星把玩着手中的小人,心里要多惬意就有多惬意,跟着老刘学了那么久可算是学到精髓了。这天天往山下跑可累死她了,不过明日之后就不用再去了,小人已经调的差不多了,只要在精修一下就可以了。
猜想着贺玄参收到东西时可能有的差异模样,就连脚下的步子都轻快了不少。
夫人似乎很开心?
近在咫尺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低哑的声音猝不及防的砸在苏南星的心头,她猛地一惊手中的东西也随之掉落。
贺玄参只见到一个木色物件在眼前掉落,刚想伸手去捡,身旁的苏南星的身形就陡然从眼前滑落,他再定睛时发现人已经坐在了地上,坐的位置不偏不倚的正好是那东西掉落的地方。
他眼眸微敛,弯腰伸出手,地上凉,起来吧。
苏南星这那敢起来啊,她在心里早就把自己骂上千万遍了。不就是个小玩意嘛,有什么不能知道的,非要搞什么惊喜,还真以为你们是男女朋友啊!现在好了,偷鸡不成蚀把米,要是被大佬怀疑你藏了什么危险物品,就是有十条命也不够死的啊!
她欲哭无泪的干笑着摆手,没事,没事,我热得慌正好坐这凉快会。
贺玄参看着被飞吹的打了个哆嗦的人,表情略有不满与责怪,想要施咒让她暖和些的手也收了回来。
你去山下了?
啊?对啊。
和谁一起。
这个,哪有谁啊。苏南星支支吾吾,回答时的心虚都摆在了脸上。
玩的很开心?
贺玄参蹲下语气温柔的没有丝毫波动却让苏南星忍不住颤了一下,大掌覆在她的手背上,冰凉的触感顺着手心传递过来。
大佬手总这样冰,真的不会冻感冒吗?苏南星下意识地想,瞪着眼睛盯着地面不敢向上看,大佬审视的目光要刺死她了。
哈,不开心,哪有和你在一起玩的开心啊!她干笑着打着马虎眼。
她经常觉得贺玄参的眼角和她曾在动物世界中看到的森蚺眼睛很像,他们有着复杂纹路包裹掩饰的外表,却在暗处紧盯猎物时露出那双冰冷可怖的眼睛。
地上凉,我送夫人回去。贺玄参想要拉她起来,却被苏南星忽然发力,他手一僵险些前倾倒地。
苏南星后背紧绷直立着,勾着一张假的要死的笑脸,我不冷,我热!我就喜欢坐着乘凉。
说完还拉起贺玄参的手拢在掌心搓揉着,瞧你的手多凉,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风口地呆了多久呢。
苏南星低头边搓边哈气,贺玄参被风吹的苍白的脸瞬间染上片片红晕,他轻轻的将手抽了出来藏到袖子里,闷声道:那我回去,你,也快回去吧。
他知道苏南星在藏东西,他现在不走的话,只怕她是想在这里坐到晚上了。
看着贺玄参走远的身影,苏南星这才松了口气。疑狐满腹的揣度着贺玄参刚刚的话语,大佬那副模样,怎么那么像是吃醋男人在捉奸不安分的小媳妇。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的苏南星,脑颅内轰然炸开,恨不得当场以头抢地。
你疯了,你疯了,你疯了吗?
那可是大佬啊,怎么能把他和一般人相提并论呢。
当她心悸的从屁股底下抽出作品是,一口气险些没上去,她刻了好几天的娃娃,被她一屁股坐的头首分离了......
***
在严冬室外愣站了一整天的贺大佬不负众望得,染上了风寒。
当苏南星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她的内心是拒绝的。
你,你怎么会染上风寒呢,你!
修真人诶,他们是修真人欸,修真人怎么会的风寒啊,他又不是凡人!就算自小身子弱,也不该这样吧!
苏南星百思不得其解她叉着腰在床前转了一圈又一圈,看的贺玄参本就昏沉得脑袋更沉了。
他伸手拉住苏南星的衣角,声音有些虚弱,夫人,别再转了。
苏南星愤恨一声顺从的坐在床边,你说你,天天不是呆在书房就是呆在书房,怎么就能受了寒啊!她抱怀瞥了他一眼,无语的白了一眼毫不客气地把他的两只手臂全部塞到被子里,两侧,脚边的被子也全都掖在了他的身下。不知是否是生病了的原因,贺玄参全程都听话的任她摆布着。
明明是生病了,怎么反倒是一副春风得意的模样。苏南星不满的瞪了他一眼,笑,你再笑,再过几天就要赶往才秀盟会了,若是到那时候身体还没好,看你还笑不笑的出来。
她嘴上说的不饶人,可心里还是有些担心。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她总觉得贺玄参的脸色要比以往更加苍白诡异,就好像,回到了他们最初见到的那副样子。
见到她如此担心自己,贺玄参觉得生病似乎也没什么不好的,夫人不必担心。他的身体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只因他为了才秀盟会做了些准备再加上昨日受了一遭风吹,才忽然倒下的。他想伸手摸摸她的头才发现自己的双手已经被禁锢住了,只有一张俊俏的脸蛋露在外面。
苏南星嫌坐着无聊,神秘兮兮的凑过去和他聊天。
告诉你哦,现在最烂漫的事情就是和重要的人一起看冬日的第一场雪,也不知道能不能看到。她从记事开始就一直生活在南方,对雪的唯一印象就是出差的那一次,洁白的雪花宛若无暇的精灵,将它的灵动洒向皑皑大地。冰晶掉落在掌心,缓缓融化的奇妙让她记了很久。
要是能在临走前和他一起看场雪,似乎也是件美事。
苏南星见他认真倾听安静的模样,是越看越喜欢,竟直接伸出魔爪肆意的揉捏着他的脸蛋。
真是的,明明是个男人,怎么皮肤比她还要好,又白又嫩,还滑滑的,简直就像果冻一样,不知道尝一口是不是也像果冻那样诱人呢。
这样想着,苏南星越发觉得心里痒痒的。
这怎么说也正儿八经的是她名义上的男人,结果直到现在连手都没牵过这像话吗?
苏南星眼睛扑闪扑闪的眨个不停,皮肤接触的掌心似乎升起了一团火,直直灼到她的脸颊。她双手撑在贺玄参两侧,身体微微前倾,舌头忍不住舔了舔干涸的嘴唇,紊乱的鼻息仿佛连最简单的呼吸都控制不了似的。
一下,就一下,反正也不会掉块肉,大不了被骂一顿反正自己也没几天了。
她低下头,两人的脸越来越近,她甚至无暇查看贺玄参现在的表情究竟是怎样。她只看见那张在病态中显得异常红润的嘴唇,微微开合着,耳边的心跳从没这样快过。
淡定,淡定,她深呼吸着想要控制住躁乱的心跳声。
贺玄参看着眼前不断放大的脸,敛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他在期待着些什么。
就在两张蠢蠢欲动的嘴唇即将贴合之际,苏南星猛然惊住,脑袋中嗡得一声警铃大作。
她在做什么,她疯了吗?那可是贺玄参,别看他表面是个小绵羊,可其实是个大恶狼啊,她怎么敢乘着生病就想要揩恶狼的油呢。
况且贺玄参根本不会喜欢任何人,自己也快走了,又何必做这种没有意义的是呢。
苏南星像个奔赴悬崖边缘被猛然拉住的赌徒,攥住所有筹码及时止步。
她撇了撇嘴,尴尬的笑着就要起身,腰间忽然一道力量将她向下压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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