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末分子(62)(2 / 2)
开始前,我就检查过那马了,没有什么不妥,没想着他们还留着一手!左玉语狠狠说道。
菲儿一听哪儿还能不知,这是有人下绊子,我去找阿爷说去她一个冲动就要找商王评理。
别去咳咳到底还是伤到了点身子,左玉书一直强装着无事,也得亏他从小就熟悉御马之术,否则这么摔下来,不残也废了。
阿书菲儿关心道。
你现在去,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根本不会起到任何作用。
那就放任他们不管吗?菲儿为左玉书打抱不平,说好的公平,结果变成处处针对,还是一开始就有人不想她嫁给左玉书,是自己的阿爷,还是那个青织?
你放心,这事不会就此算了的。左玉书舒开眉头好叫菲儿放心,实力已经摆在面前,可就是这样仍有人从中作梗,他也只能暂时隐忍下来,毕竟这是商国境内。
如今他的目的是顺利迎娶菲儿,其他都可以放一放,况且两国之间的利益轻重缓急,相信商王心里会有判断,他就不信自己堂堂摄政王会败给一个世家子弟。
在送走菲儿之后他立刻书信一封,派人送往了文国,人家都在暗地里使手段了,他也不能坐以待毙啊。
宝明殿。
商王坐在龙椅上,手里拿着一份文书,上面写着的都是商国探子打听来的情报。
这些情报围绕着一个人,那就是左玉书。
他的事情商王一直都有关注,前几年可以说毫无作为,身为一个皇帝任凭宦官与权臣摆布,像是别人手里的提线木偶。
早几年他也这么认为,文国的落败是迟早的事,可不过短短一年的时间,科举制度重改,大有再现辉煌的样子,大刀阔斧的手笔也是雷厉风行,及时斩断了那些乱子,没有那宦官与权臣,整个朝政也丝毫不乱。
文国本就势弱,在这三足鼎立的天下,随时都有被吞没的风险,可在短时间平定内忧去除外患,整个文国在他的手上虽然没有恢复到鼎盛时期,却也是仅仅有条。
要说这第一关他有些取巧,毕竟自家女儿心悦于他,可这第二场比试就有些动摇他的内心了,左玉书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若是能够纳为己用
商王不动声响打着自己的算盘,这个天下的形势是越来越不安稳了,这几年文国的内乱不止,他商国何尝不是,否则自己最喜爱的女儿怎么会在失踪一年后才找回,他也是腾不出手脚啊。
转眼又是几天后。
这第三场比试商王严禁他人观看,只让左玉书与青织独自来到自己的宝明殿。
比试的内容则是以当下商国的政务为要,书写一篇治理要策。
不得不说这商国皇帝打的好主意,左玉书内心苦笑不已,他只是来比试而已,却还要替人商国解决那些麻烦事。
不过既来之则安之,他静下心,看向自己的题目。
商国治下有一州,天灾横行,耕稼失时,田畴多荒,民不聊生,该当如何?
左玉书吸一口气,不过稍作考虑便提笔写到:国以民为本,人以食为天,农为天下之本。
兵戈屡动,土木不兴,人力既竭,祸难遂兴。
前车覆,后车诫,夫安人宁国,惟在于君。君无为则人乐,君多欲则人苦。
弘俭约,薄赋敛,慎终始,可以永固
左玉书的回答不卑不亢,隐约中还有些讽刺商王平日里纵欲享乐,谁都知道商王爱乐舞,不少人投其所好,不是变着花样献上舞女就是用各种名头请来乐师,为商王吹奏一曲。
也是在这段时间里,商国的乱子真正显现了出来,储君未立,朝政动荡,一下子所有的隐患就爆发在各个角落,好在他及时止损,稳定了局面。
左玉书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有意为之,还是真的只是纵情声色。
当商王看到这份回答时,忍不住轻笑了一声,不知是赞赏还是嗤之以鼻,再看左玉书的字,铁画银钩,遒劲有力,令人赏心悦目。
这文国的前皇帝还真是能文能武啊。
再看青织的回答,倒是略逊一筹,治国如栽树,根本不摇则枝繁叶茂。
君为舟,民为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抚之以仁义,示之以威信,鉴前世之兴衰,考当今之得失......
他的字也不错,矫若游龙,笔势豪纵,是个当官的好料子。
一时间商王有些纠结起来了,正如太子猜想的那样,他确实不想自己女儿嫁的太远。
可很多时候身为国君他总要为了整个国家考虑,商国看似繁华无比,实则底子不足。
若是哪天三足鼎立的情势被打破,第一个遭殃的或许就是商国,他必须未雨绸缪,提前做好打算,所以他在一年前接受了外邦一个王侯的求亲,菲儿会嫁往异国他乡,而同样的商国也会受益匪浅。
只是自己那女儿得知此事后,反应非常大,几乎是连夜跑出了国都,本以为有青衫卫护着,结果就在文国钦都遭到了刺杀。
知道这事后商王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有人想故意挑起两国之间的战争,以削弱他的国力,若他真的和文国打了起来,恐怕就是沦为了他人的棋子,替人做嫁衣了。
于是他装出一副贪图安逸的样子,背地里使出一些自己的手段,搅得那外邦也是不得安生,如此一来,整个天下局势再次以微妙的平衡保持着,自家都是一堆烂摊子,哪里有空去觊觎别人。
如今的情况也是如此,文国的再度强盛,以及左玉书的求亲好像让他看到了一条路,一条改变当下局势的路。
正想着做决定时,青衫卫一封密信传来过来。
上面说两国边界,文国数万边军拔营数十里,说是操练士兵,实则是为左玉书的求亲平添几分底气。
商王倒也不气,他眉头一舒,笑着大叫一声好,有勇有谋,这个驸马他当得起!
你说阿爷会让你赢么?
正是月圆之时,使馆的屋顶上,只有她与左玉书的身影,他们俩也好久没有这么独处过了。
眺望着同一片星空,明明还是那个月亮,那片星河,可看着的感觉却完全不同。
钦都的月亮婉约,锦央的月亮清冷,到底是月不同,还是人不同。
他不同意,可不代表就能拆散我们俩。左玉书淡淡笑着,一如那夜晴闻殿前,菲儿看着繁星满天,而他看着菲儿。
你有办法吗?菲儿转过头问道,她心里早有所想,自己的阿爷恐怕不会轻易将她嫁给他国的亲王,身为皇室子弟又有哪个的婚事能由自己做主。
这些日子以来,她也逐渐改变了自己的观念,左玉书就像是曲里的词,而她则是律,词律合一,才能作出一首好曲。
不期而遇,纷纷扰扰,坎坷不平,才能苦尽甘来。
放心吧,无论结果为如何,这辈子我都不会再松开你了。左玉书伸手将菲儿搂在怀里。
不过,话说回来,把这么重担子交给玉衫真的合适吗?她知道左玉书在自己与国家之间一定是纠结了许久,如此高位之人什么女子寻不到,偏偏他为了自己放弃了那万人之上的皇位。
左玉书轻笑一声,刮了刮她的鼻子,就说你老是爱乱想。
阿爷还在时,就说过,玉衫是我们之中最适合做那个位子的人。
恋耽美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