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王的择夫标准(7)(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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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安:陛下想要杀鸡儆猴,所以我想,可以取消原定的歌舞表演,改为对那几只虫子的现场行刑。

嗯。你看着办。还有什么事?

还有,我想请示陛下:您钦定的那只虫侍,是想要安排他在什么岗位?

这个季闲还真没想过,你有什么建议?

陛下如果想让他在跟前,可以安排他侍弄寝宫花园的草木。如果不想让他在跟前,可以让他去偏殿以外看不到的地方。

季闲果断说道:那就当园丁吧。

雷安应下:是,陛下。

季闲看了他一眼挨过鞭子的雷安似乎格外听话。

雷安注意到季闲的视线,问:陛下还有什么吩咐?

季闲收回视线,却是看向了马绍尔,问:我看你刚才好像认识他的样子?

马绍尔单膝跪下回话:回陛下。他就是我之前追捕过的蜜果贼,是自由派的打手。这只废虫很是凶悍、狡诈阴险,耍计砍断了我的触角后逃开了追捕。陛下,我恳请您三思,这样的狂徒留在身边实在太危险了。

凶悍。

季闲看了眼马绍尔短了一截的触角,再想起男人英俊凶煞的眉眼,嘴角轻轻勾起来。

他真的很喜欢这种类型。

季闲点了下手边的遥控器,说:我有他项圈的遥控器,而且这里是王宫,到处都是虫侍。难道这样你们都保护不了我?

马绍尔有些急地答道:我们誓死守护陛下,只是那只废虫

雷安出声打断了他:马绍尔,服从王的命令。

马绍尔一僵,随后朝季闲低下了头颅:陛下恕罪。

无妨。不过我希望你不会因为这点私人恩怨,而去故意刁难他。好吗?

是,陛下。

雷安微一欠身,陛下,那我们先去准备晚宴了。

嗯。啊,对了,季闲问雷安,我身上有什么味道吗?

这问题也让雷安懵了一下,接着误会了。

陛下,在您蜕变后,您的信息素才会释放出来。现在是没有味道的。

他记得,信息素的味道只在发情期才会扩散出来,平常只是抽象的等级压制。

好好的话题怎么忽然就带了颜色?

季闲跳过,挥挥手:下去吧。

是,陛下。

对了,晚上的宴会让我的虫侍也参加。

是,陛下。

银发男人站在王的寝宫门外,然后雷安跟马绍尔出来了。

马绍尔的眼神更凶了,恨不能把男人扒皮抽骨。

但是男人知道,马绍尔什么也不敢做因为他是王钦定的虫侍。

果然,雷安跟马绍尔走到男人跟前,马绍尔把牙磨了又磨,却什么也没做。

雷安出门后,不再强撑打直身体,伸出一只手让马绍尔扶着,说话的时候也有些虚浮。

他对男人说:王让你做寝宫花园的园丁,花草养护会有人教你,今晚你先陪王参加晚宴,明天开始园丁的工作。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这个问题季闲也问过,当时男人的回答是他们叫我泽尔格雷。

但现在他只是冷淡地吐出这个名字:泽尔格雷。

马绍尔立刻嗤笑了一声。

雷安依旧平静:泽尔格雷,刚才我说的都记下了吗?

嗯。

男人应了一声,却反问道:王为什么要我当虫侍?

雷安:我不知道。或许是王误会你的刺杀行为是为了救他,也或许是幼虫看到跟自己长相相似的东西,会有亲近感。

说完这句话,雷安径直立刻了。

马绍尔走之前,回头朝着男人比了一个动作我会盯着你。

男人挑眉,回应了一个挑衅的恶劣笑容。

马绍尔:

妈的!

很快,房门前又只剩下了银发男人和服侍的虫侍们。

男人没有跟虫侍们交谈的欲望,他转头看着紧闭的门扉,有些疑惑。

之前在病房的时候,他闻不到香气,他以为是自己虚弱了,或者是病房药水掩盖了。

但是刚才与王的接触,他发现不是他闻不到,是因为香气变了。

现在的香气,是一种更平和的气息,像是冬天路边燃烧着的一簇小火苗、酷暑暴晒的平野上的一处树荫。

这气味勾不起男人最深层的食欲,但却让他想要靠近。

可是刚才雷安说王还是幼虫,所以这不会是信息素就算是,他一只废虫也没有闻得到的道理。

那这又是什么呢?

为什么一个人的气息,在引起他那样疯狂的追随欲望后,又这么快地平复下来。他甚至一点都不为那甜香的消失而遗憾。

自男人记事以来,这是他第一次对另一个人有了好奇心。

季闲吃完东西,又在房间里休息到了宴会开始前的最后一刻,才从房间里出来。

一出来就看到了门外站着的银发男人。

美色冲击。

看了大半个月虫子的季闲,实在是无法控制自己的视线停留在男人身上。

男人对着季闲欠身行礼:陛下。雷安说让我陪您去晚宴。

季闲被他的声音拉回神,视线也从欣赏变成了看。

他没什么表情地看着男人,说:你该叫他雷安大人。你现在是虫侍,他是你的领主。

尽管季闲对雷安有诸多不满,但是他身为虫王,虫侍就是他的代言人。在维护王的绝对权威这一点上,他跟雷安的观点是一致的。

更何况,他也能看出男人在试探他的底线。

银发男人垂下眼眸:是,陛下。

走吧。

季闲在前头走着,男人跟在他的左侧后方半步的位置。

王宫很大,到宴会场地有一段距离。

季闲想跟男人聊聊,开口却叫不出泽尔格雷这个名字。

你改个名字吧。

季闲目视前方,只朝着男人的方向微微偏着头,就算是虫奴,也该有个自己的名字。

男人问季闲:陛下不喜欢我的名字吗?

季闲翻了个白眼:你觉得那算是一个名字吗?

男人沉默了。

季闲:不着急,你慢慢想吧。什么时候想到了就自己改了。

是。

顿了一下,男人忽然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陛下,您很仁慈。

季闲现在可不喜欢这个词了,他声音冷下来。

没有力量的仁慈就是软弱。如果非得接受这种夸赞,我希望对方是跪在我的跟前歌颂我的仁慈,而不是站着。

男人对这番话感到意外。

季闲:你是自由派的人,对吧?

男人答道:我是自由派的虫奴。

季闲笑了一下,我没有追究你的意思,那只埋葬虫嘴里能问出比你这更多的东西。我就是有点好奇,你看上去好像很适应成为虫侍这件事,就不会焦虑不安?

男人:我是一只虫奴,从小就是诱饵、沙包、打手。再惨的下场也左不过是死亡,死前能享受王宫优渥的环境,这实在无法让我焦虑。

你倒想得开。

我没想过死,就只能想得开。

季闲一怔,心里像是被人扯了一把,脚步不自觉停了下来。

一瞬间,无数的嘶吼混着雷雨在记忆中翻滚。

被父亲发现自己喜欢男人的时候、被矿星服刑的白皮佬踩断手臂的时候、被三个矿工按着差点被强|暴的时候

好像从小到大,他周围的人都在不停朝他嘶吼。

你怎么不去死!?

他也曾一度差点让自己去死,可是在刀都按进皮肤里的时候,他停下了。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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