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梅她有点难追(87)(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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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后者将他当做棋子,精心策划。

毫无疑问,目标是裴衍,甚至可能是整个裴家。

所以那晚,无论裴衍做出怎样的选择,注定都要失去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

一个是毕生所爱,另一个是骨血至亲。

陆沉闭了闭眼,连续灌下手里的清水,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流入胃部,胸腔里像塌陷了一大片。

冥冥中,他竟已搅进别人的棋局,再也无回头之路了么。

事到如今,既然没办法回头,那就只能拼的头破血流继续往前。

昨晚在病房,他要裴衍承诺五年内不能涉足IT行业,那晚的事他一辈子咽进肚子里,不会让姜书杳知道。

她性子如何,没人比裴衍更清楚。

他决计不忍看她痛苦,哪怕真要用一辈子去隐瞒,裴衍就算费尽心力,答应任何条件,也会做到。

五年时间,足够陆沉做很多事。

这个行业瞬息变幻,等到五年后,裴衍再想赢他,简直天方夜谭。

其实姜书杳看人很准。

上次加密系统的事,早已在陆沉心里埋下嫉恨的种子,想让他豁然看开,根本不可能。

偏偏阴差阳错,老天又给了对方一个狠狠反击的机会。

当然,姜书杳却并不知道这一切真相。

从殡仪馆回去后,她生了场大病。

浑身虚汗无力,呼吸困难,高烧飙升到四十度。

特殊时期,母亲连夜将她送去华仁做了核酸检测和肺部CT,所幸虚惊一场,只是感冒引起的普通型肺部感染。

国庆收假前一天,姜书杳出院,这期间裴衍没有出现过一次。

朱韵看穿女儿的心思,坐到床边安慰道:阿衍不知道你生病,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直不吃不喝,已经整整三天了,你裴叔叔办法用尽也不管用,杳杳,你去看看吧。

听完母亲的话,姜书杳怔怔回神。

三天不吃不喝。

为什么要这样,折磨自己,干妈也回不来的。

姜书杳心痛难忍,红着眼睛掀起被子就下了床。

母亲在身后叮嘱:外面天凉多穿点,别着急,你爸送你过去。

抵达别墅,正是午饭时间。

佣人们见她从车里下来,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少爷上次这样,还是五年前夫人刚出国那会儿,也是把自己关在琴房里,不吃不喝,砸坏所有东西,整个人就像疯魔了一般。

那时没人敢近身,因为一旦靠近,少爷就会发怒。

但这次,情况有所不同。

裴衍从进入那间琴房开始,就始终安静,坐在窗户前,饭菜冷了又热,热了又冷,每顿饭反反复复重做好多次,他就是不愿意吃一口。

他们知道,与从前相比,少爷该是成熟了,懂得收敛情绪,不为己私而殃及旁人。

尽管如此,佣人们仍旧不好受。

毕竟很多都是别墅里的老人,时间长了,从小看着少爷长大,实在不忍心看那孩子这么受苦。

干妈走后,琴房一直空着。

时隔多年,姜书杳再次踏进这里,望着空旷的房间,顿感物是人非。

那架钢琴当年被裴衍砸坏,但裴叔叔没舍得扔,用白布遮得严严实实,还是原封不动地放在先前的位置。

她越过钢琴,走向扶梯,来到楼顶的露天花园。

车开进别墅大门的时候,她就知道裴衍不会在琴房里等她。

那里有太多过去的回忆,他不想把她拉进他心底深处那个阴暗的世界。

天气渐凉,裴衍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衫,坐在露台上,静静抽着烟,目视远方。

姜书杳把外套披在他肩上,什么也没说,挨着他并排坐下。

正午的阳光本该明媚灿烂,但这几日蓉城阴云连绵,鲜少出现艳阳天气。

她偏头看着身边人,短短三天,他已经瘦了大圈,侧脸轮廓愈发冷硬,像打磨淬炼无数个日夜的刀锋。

那刻,她忍不住鼻子发酸,仅看一眼,泪水就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可能是轻微的吸气声引起了裴衍的注意。

他摁灭烟头,缓缓转过头来。

见她强忍着眼泪,鼻尖憋得通红,裴衍低声一笑,拿指腹抚了下她的脸,饿几顿死不掉的,别哭。

不说还好,他才一开口,有些情绪仿若一下子寻到了突破口,瞬然倾泻而出。

姜书杳哭成泪人,紧紧抱住他,脑袋搁在他肩上,眼泪顺着脸颊一滴滴的落下,浸湿布料,渗入他肩头,皮肤传来阵阵的滚烫。

公主。裴衍嗓音干哑,如同灌铅的铁砂,他侧过脸吻了吻她鬓间的头发,你说人到底有没有下辈子。

她泣不成声,断断续续地说:无论有没有下辈子,总要先把这辈子过好。

把这辈子过好

裴衍唇边扯出一抹浅淡的弧形。

如果真有下辈子,他不希望那个女人再做他母亲。

她总有本事让人痛苦。

生前活得任性自私,死时却走得干净利落。

林臻,你真的好狠。

第244章 父子

三天时间,裴东翰放心不下儿子,史无前例地一次都没去过公司。

蒋特助每天把重要文件送到别墅,需要董事长签字确认的,他会分类整理做出标识。

董事长太累了,自至臻上市后,几乎常年无休。

夫人去世让人沉痛,裴少爷现在的状态更令做父亲的心忧,也正因如此,董事长才能愿意放开公务,陪在儿子身边好好度过这整整三天的闲暇时间。

姜书杳带着裴衍下楼时,裴东翰早就坐在餐桌前。

见儿子总算走出伤痛,心情一扫阴霾,他难得露出抹轻松慈爱的笑来。

一顿饭吃的安静,桌上全是裴衍喜欢的菜。

裴东翰拿起公筷夹了几粒扇贝,挑出里面的肉沫,细心地放进儿子面前的碗里。

吃吧,看看味道怎么样。

裴衍盯着那坨烂乎乎的东西看了良久,面无表情地下肚。

然后,深深皱起了眉。

该换厨子了。他说。

姜书杳看得有些好奇,真那么难吃?

伸手作势去夹,被裴衍霸道地用筷子挡住,别吃,没熟。

......

裴东翰不太自在地咳了一声,连忙道:杳杳,吃点别的,扇贝先放着。

哦。

如此看来,论手艺还是以前的厨师好。

唯一不足的地方,就是那位大叔太过迷信。

姜书杳只要一想起福婶,后背又止不住地发凉。

扇贝没熟,尽管厨子无辜,但这大概是佣人们见董事长与少爷相处最和谐的一幕。

今天是假期最后一天,中午吃完饭,下午准备直接回学校。

裴衍说不急,先去后花园溜达一圈。

正好,她有些事想问他。

只是还没等她开口,裴衍就自发提起那晚的事。

是一帮人贩团伙,绑架你的那个已经抓住,剩下的事就交给警察吧。

就这?

姜书杳好无语啊。

人贩子为什么要盯上我?

她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卖去非洲当苦力,还是缅甸当童养媳?

原谅她想象力有限,实在觉得匪夷所思。

裴衍顿住脚步,侧过身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长得太漂亮,不盯你盯谁。

姜书杳哪有那么好糊弄,追问道:你是怎么找到我的?短短几个小时,你不仅把我救出来,还将罪犯也抓住,厉害啊,你觉得我信不信。

当然不信。

女孩眼神灼灼,像要把他戳出个窟窿。

其实裴衍并没有说谎。

绑架姜书杳的那个人确实当晚就被抓住,但对方矢口否认是受人指使,给出的动机很明确,见色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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