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梅她有点难追(47)(2 / 2)
他说让她置身事外,他来当那个罪人。
怎么可能。
姜书杳目光凝滞,她根本做不到。
身后脚步声渐近,伴随一道温润的低嗓:是不是在为选哪所学校发愁?
她转过身去,看着来人拧眉出神。
自高考结束那晚,这是两人第一次见面,与在微信上简单聊两句不同,面对面的时候,气氛显得局促又尴尬。
陆沉走到姜书杳面前,笑着道:要不然谁第一个给你打电话,你就选谁,这样显得公平。
对方并未将她的反应放在心上。
姜书杳收回视线,只淡笑了一下,不说话。
片刻后,她指了指微机室:我要走了,你去哪儿。
只是象征性地问一句,出于某些特殊原因,她暂时想不出该以怎样的心态跟陆沉长聊下去。
比起从前上学的日子,女孩对他表现的生疏了很多。
陆沉心如明镜,几乎不用想,就知道她心里在抵触什么。
对于那件事,你不必有负担,如果因为跟你表白,连朋友都做不成,话也不能说,那我可要悔死了。
向来委婉含蓄的陆班长,难得把意思表达的如此直白。
对方坦坦荡荡,姜书杳倒不好再扭捏。
陆沉找了块干净的地方坐下,一边系着鞋带一边问她:还是想走美术专业,真不考虑我之前的提议?
太阳缓缓升到半空,姜书杳额前出了层薄薄的细汗。
她往树荫底下站了站,下意识道:我不是在为学校的事发愁。
那为了什么,说出来我听听。
......
姜书杳默住。
看她怔怔然的样子,陆沉忍不住失笑:不逗你了,我要去微机室,要不要一起。
面前人起身的空档,姜书杳鬼使神差冒出一句。
怎样让一个人死心。
陆沉神情微微凝固。
空气停滞几秒,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别这样子,我没打算纠缠你。
姜书杳后知后觉,略显尴尬的把眼睛移开。
沉思了片刻,说:别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
她甚至搞不懂,怎么会跟外人说这些。
女孩解释的语气过于平淡,陆沉不想去深究。
临别之际,今天过来本就是抱着和她道别的意图,真没其他想法。
六月的风柔和。
姜书杳颊边的碎发轻扬,发丝带着浅淡清香,萦绕在陆沉鼻间,恍然加速了心跳。
若非不经意抬眼,看到远处站着的那道黑色身影,他甚至都要以为,眼下这个女孩是属于他的。
彼此沉默间,姜书杳看到他突然抬起手,捂住她的眼睛。
她身体一僵,脸色微变。
陆沉扶上她肩膀,低声问:让一个人死心的方法有很多种,你愿意尝试这种吗?
姜书杳皱眉。
她很聪明,几乎下刻就意识到了什么。
平静的心如同落下石子,惊起一圈圈波澜。
夏风拂过,陆沉俯下头,擦过女孩侧脸来到她耳边: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喜欢裴衍。
她神经几近麻木。
林荫斑驳,陆沉掌心之下,姜书杳清眸溢出满满的雾气。
垂在身侧的手握紧,细软嗓音轻颤:他走了吗?
隔着薄薄的空气,她能感觉到身后寸寸宛若凌迟的目光。
陆沉想做什么,她一清二楚。
她不知道从身后的角度看过来,会是怎样的情景。
可是她却没有动。
陆沉说得对,要让一个人死心,其实办法很简单。
她的少年哪怕是钢铁之躯,也承受不了自己喜欢的人,安之素然地站在别人面前,任由对方.....
姜书杳不敢去想,一股莫名的恐慌蔓延至心头,她深吸了口气,蓦地推开面前人,连忙转过身去。
眼前模糊一片,远处篮球架下,早就空无一人。
那刻,泪珠从她眼睛里大颗大颗的滚落下来。
他走了。
第149章 或许就是天意
贺轻舟开车去机场接他表妹,回去的途中路过云中,余光刚好瞥到裴衍脸色骇人地从校门走出来。
他降下玻璃窗,正想打招呼,眼前一花,摩托车带着扫面的疾风飙驰而去。
贺轻舟连忙把车熄火停在路边,给陈劲去了电话。
大清早接连被叫醒两次,一个个的都想弄哪样。
衍哥不对劲,你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日头高挂,电话那头打着哈欠,有气无力:哪里不对劲啊,上午还找我问唐醒要人呐。
说到这里陈劲略微一顿。
好像,还真有点不对劲。
两人商量了一下,贺轻舟先开车跟过去看看,陈劲叫上徐侃风随后就到。
车上的表妹目瞪口呆。
做梦也没想到自家表哥为了一男的,居然把她半途抛弃。
贺轻舟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行李放置好后,直接给司机报出地址,随后就开车扬长而去。
山地摩托车火力全开的跑,一般轿车都很难追上。
贺轻舟刚拿驾照不久,市里街道红绿灯又多,一路上他开的心惊胆战,油门踩得比平日还猛。
操。
今天这趟得把分扣个精光。
贺轻舟开了位置共享,与此同时的另一边,陈劲和徐侃风也正往这边赶。
午间十一点,太阳灼人。
汗水覆满额间,姜书杳只听得见自己粗重的喘息声。
她跑出学校,站在车水马龙的路边,焦急的目光四处寻找。
裴衍的步子很大,她努力追赶,也来不及看到他的背影哪怕一瞬。
这是他第二次误会。
第一次是去年拍摄宣传片,陆沉替她解开缠绕在树枝上的头发。
而刚刚,竟比上次还要过分。
她好后悔,当时她到底在想什么,就那样站着不动,也不躲开,任由陆沉做出暧昧不清的动作。
剧烈奔跑,姜书杳嗓子干的厉害,戴着口罩的小脸滚烫发红。
女孩忍住不适,伸手在路边拦车。
裴衍手机关机,不知道去了哪里,姜书杳茫然无措,只能先回雅颂居看看。
电梯门才一打开,她就掏出钥匙直奔裴衍家。
站在玄关处,望着空荡荡的客厅,空气冰冷。
姜书杳颓然地卸掉紧绷的情绪,胸口像堵了块石头。
他并没有回来。
家里,朱韵炖了些排骨汤正准备去医院,冷不丁一抬头就瞧见踏进门的闺女。
杳杳,志愿填报好了?
女孩恍然看着母亲,说不出话来。
朱韵心思敏锐,很快察觉到女儿的异常,神色担忧地走过去,摸摸她满是冷汗的额头,是不是中暑了,快快快,坐到沙发去。
姜书杳站着不动,眼珠迟钝地转了转。
妈,如果裴衍不去洛杉矶,干妈会伤心吗?
这句话问出口,连她自己都觉得虚伪。
怎么可能不伤心,母亲需要儿子的陪伴,人伦亲情天经地义。
她是不是魔怔了。
女儿的脸色慢慢恢复正常,朱韵松了口气,放下心来。
提及林臻母子,朱韵心里不比任何人好受,拉着女儿的手走到沙发坐下。
早上我在对面劝阿衍,他态度却很坚决,我担心的是,你干妈千辛万苦的回来,最后失望而归,她的病再也受不得刺激了。
姜书杳慢慢偏过头去,怔怔看着母亲。
作为医者,朱韵看待问题的层面总会偏向于职业本能,她说:你干妈的状况根本就没有表面那么乐观,如果再晕倒几次,恐怕剩余的时间连一年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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