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梅她有点难追(29)(2 / 2)
她用纤细的头绳把头发捆起来,空气刘海随微风浮动。
简单的校服,粉白色板鞋。
有种冬日校园里的清新和美丽。
如此充满少女气息的一幕,无疑给摄影师提供了完美的素材。
也在同时,姜书杳出神的厉害,丝毫没发现这样的自己,已落入远处那双黑眸里良久。
少年穿着黑色风衣,挺拔的身影静立在图书馆拐角处。
他开车去金港,路过学校时却莫名踩了刹车。
他想进来看看。
明明知道她在上课,还是忍不住地把车开到了停车场。
停车场靠近图书馆,才穿过小路过来,那抹柔美的颜色瞬间就撞进他眼底。
看到旁边的摄影师,裴衍大概猜到是怎么回事。
小丫头外形出彩,无论放在哪里,都是耀眼的存在。
学校这个选择很明智。
裴衍倦懒地斜靠在墙上,唇边挂着浅淡笑意,眸子倒映出女孩乖巧甜美的模样,满是宠溺。
凉风拂过,吹动枝头的桂花漱漱落下。
陆沉回来时手里拿了瓶牛奶和面包,走到女孩身边伸手递给她,先吃点东西,等会儿可能会很晚。
男生指节分明,牛奶散发出阵阵热气,应该是刚从恒温箱里拿出来。
小卖部没有热饮,短短几分钟时间,他从哪里买到的。
姜书杳垂下眼睫,谢谢,我还不饿,你吃吧。
却在起身时头发不小心被树枝勾住,她动作一顿。
别动,我帮你。
陆沉将牛奶面包放进女孩手里,抬手去解缠绕在树枝上的那缕发丝。
除了裴衍,这是她第一次与异性有这么近的距离。
姜书杳有些不自在,轻转了下头示意陆沉:我自己来就可以。
她一动,头发与枝头缠得更紧,牵动着头皮隐隐作痛。
陆沉叹了口气:摄影师去洗手间了,你不用这么敏感。
他自然知道女孩此番举动是为了避嫌。
最近学校里传出两人组CP的流言,他多少有些耳闻。
不过,这里没旁人不是么。
陆沉清淡的余光不经意朝某个方向瞥了眼,随之将全副心思专注在女孩的头发上。
摄影师回来之前,她的头发顺利得以解救。
头顶乱糟糟的,姜书杳只好解开头绳重新整理。
摄影师见此连忙提议道:就这样披着挺好,换一换风格也能让人视觉一亮。
姜书杳拿着头绳的手缓缓放下,难免疑惑。
给学校拍宣传片,还需要考虑到大众的审美疲劳?
云中聘请的是专业人士,人家既然都这么说了,她不好再扭捏。
姜书杳披着头发的样子更为秀美,有这个年龄段很多女孩子无法具备的清韵之气。
短短一天的拍摄,是陆沉与她相处时间最长的一次。
她话少,全程只在安安静静地配合摄影师。
但几乎可以很快领会到摄影师的要求,并呈现出满意的画面。
陆沉有时在想,这么美好的女孩。
如果能再早一些遇到就好了。
想起刚才图书馆拐角处的那抹人影,他不觉露出一丝晦暗的嘲意。
第106章 幻想如同泡沫
晚上七点,陈劲三人抵达金港的时候,那辆独属裴衍的09号卡丁车已经不见踪影。
馆长抹着汗过来,那祖宗今天是怎么了,玩起来跟不要命似的。
三人面面相觑,直觉又是个零下五十度的夜晚。
裴衍心情不好时,通常习惯于将情绪发泄在剧烈运动中。
星星点点的路灯下,环形赛道宛如银白色长蛇盘踞在安静的半山腰。
卡丁车的轰鸣声由远及近,疾风一样掠过负五层悬空隧道,紧接着飘驰而去。
还有半圈就要到达底层,也是整个金港至今无人敢涉足的高危地段。
徐侃风皱了皱眉,偏头问馆长:防护措施做齐了吗?
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陈劲随之补充了一句:买保险没?
馆长哪还有心思开玩笑。
防护措施和保险这是常年玩卡丁车的必备条件。
他现在担心的是,万一小裴爷在底层出了事,恐怕这金港也就要关门大吉。
贺轻舟相对而言还算淡定。
望着远处微弱的尾光,冷静道:三个月前衍哥就已经来回穿过底层不下十次,你们的担心是多余的。
......
场面凝滞。
陈劲和徐侃风一脸懵逼,老大去过金港底层?
他们失忆了?
馆长更是恍恍惚惚。
说出去还真没人敢信。
贺轻舟回想九月一号开学的那个夜晚,同样的赛道,陈劲和徐侃风被远远甩在后面,只有他能勉强跟上衍哥的魔鬼速度。
却在负五层悬空隧道前堪堪停住,因为他不是老大,他没那勇气玩命。
然后,亲眼目睹裴衍挂着最高档速撞进无边无际的黑色甬道。
那刻,他的心脏几乎要跳出嗓子眼。
但老大身上或许就有一种能力,即便做出再疯狂的事,也可以让人无条件的信服。
贺轻舟不知那半小时是怎样熬过来的。
在看到那辆09号黑色卡丁车冲出底层出口的瞬间,他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恰逢当晚金港的部分监控系统出了故障,所以现场除了贺轻舟,无人有幸见证那样辉煌的时刻。
后来他问衍哥,为什么会选择在今晚去尝试,万一失败了怎么办。
贺轻舟问的隐含,但话里的意思裴衍却能听懂。
那刻两人并肩倚靠在终点护栏边,吹着初秋夜里的晚风。
裴衍漫不经心灌了口红牛,淡淡说:心情好。
当时贺轻舟以为老大只是随口一言。
后来才想明白,九月一号,是杳妹妹转学来云中的第一天。
场面一如既往的熟悉。
与杳妹妹把画砸在衍哥身上那晚一样,三人没心思玩,只能望夫石般的站在赛道入口等待那辆09号卡丁车平安归来。
夜间十点,整整三个小时过去。
就在徐侃风快要哀嚎着放弃时,赛道尽头隐隐显露出一抹明亮的光。
那束光把暗无边际的夜晚照的通透,正如哥仨此刻的心情,欢快地无以言说。
老大牛逼啊,我这辈子不服别人,只服他!
陈劲平时善于溜须拍马,但此时却真正是发自肺腑的喟赞。
旁人眼里,这是一群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二世祖,花着父母的钱潇洒过活,还成天弄些玩命的东西,不知天高地厚。
可只有他们知道。
衍哥虽是至臻集团的继承人,但从始至终,几乎没有主动找家里要过一分钱。
他总能将自己喜欢的事做到极致,每年参加摩托车比赛、卡丁车比赛、甚至于之前在青城山举办的滑雪类竞技,轻轻松松就能拿到小几十万甚至百万的奖金。
只不过,与一般富二代不同的是。
衍哥不要钱,却有一个硬把钱往他手里塞的大佬父亲。
在这个圈子里,裴董事长对其公子无下限的宠爱程度几乎人尽皆知。
不管儿子缺不缺钱,每月都会定时往他账户里补充,具体数字,裴衍没那功夫去管,他这个年纪对物质生活无所追求,也就任由那些零碎钱放在卡里发霉。
昏暗的地下室映得几人神色各异。
少年摘掉头盔长腿迈出车道,额头前覆了层薄薄细汗。
深邃的眉骨下方,那双冷眸在黑夜里深不见底,他棱角分明的脸上看出任何情绪,抱着头盔淡漠地越过几人朝换衣间走。
三双眼珠子咕噜噜地转过去。
陈劲最先反应过来,连忙冲那道背影喊道:衍哥,今晚还通宵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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