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精的白月光可不好当(18)(2 / 2)
陆漫漫说:回到父亲身边短暂乖巧过后,人格原型还是会毕露。我们的父母才发现,钱赚到了手,儿子却病了,他曾在讨好型人格和下意识叛逆里,割裂到无法与人和解反复的康复治疗让父母对他的期望降到了最低底线,甚至只要觉得他能活着就好。
严重的时候,除了催眠排解,几乎连话都不会说了。
陈真真听着,只觉得心口很闷,他无法想象元其修的少年经历了什么场景。
那些心里疾病,他听都没听过。
只能缄默,听漫漫继续说:
所以,他喜欢男人也好,喜欢女人也好,我们做家人的都觉得,他能不那么孤独,就都可以。
你可能不知道,你长得有多像你母亲。他曾为你的身份而愧疚过,很有负罪感竟然想要掰弯你,六月底还犯过病。
陈真真想不起元其修在他面前,何处有过异常。虽然,这个人在他面前一直都是说话油了吧唧,主动到让人觉得他不正常。
六月底吗?
他让集团往律所账户里,违背会计准则转了一千万,陆漫漫微微卷眉,边想边说:那段时间左右。
陈真真想起来了,那段季末底的忙乱:他,确实有段时间没联系我,我也很忙
忙,没在意。
或者说,陈真真在元其修没有联系他的时候,对他都不太在意。
他不在意,元其修在第二次见面以后,一直在围着他转,不在意元其修被拒绝是什么心情,他只是竭尽全力的满足自己的要求。
陈真真一直以为自己过分美丽,元其修见色起意。所以他从来都没想真正疑惑过,元其修为什么要喜欢他。
陆漫漫:不过,你也没能救赎他,他不想伤害你们,就又伤害了自己。
他,在哪里治病?陈真真问。
陆漫漫将眼神从陈真真身上移开,将那抹讽刺收敛好,冷冷问:
你想做什么?
找到他。
然后呢?
然后陈真真想了想,也不知道说什么。
陆漫漫追问:然后呢?
先说对不起陈真真说,他还想说:再说我想你。
陆漫漫神色有点失望,按了手边的座机电话,响起了嘟嘟声。
算了,他很严重,让他好好治病吧,别刺激他了。
再下逐客令。
我要工作了,你走吧。
电话那头,秘书接了电话,和陆漫漫开始聊工作事宜。
陈真真只能先离开。
回去的路上,陈真真不由将再见面之后到现在的点滴串起来,脑袋里只有元其修喋喋不休的骚话,和赖着他不放,怎么都推不开甩不掉的热烈感觉。
他那样热闹的人,有外向孤独症?
一直以为元其修是天生的社交牛逼症,自带了满满的热情和浓烈的爱。
陈真真想象不到,元其修封闭到失语会是什么样子,想象不到,如果怎么惹元其修,元其修都不回应又是什么样子。
突然,越仔细想他,却不了解他。
有点疑惑,有点担心他。想问问他,又不知去哪里找他。
只是越想他,越觉得他苦。
*
秋意渐浓,元其修还是没有消息。
陈真真这段时间很消沉,被一场感冒折腾着病恹恹了很久,他除了每周都去找陆漫漫两次,几乎停止了社交活动。
像网络上说的症状,体验做个孤独的人。
他的父母很担心,但是又劝不动儿子去相亲、去开展新的恋情,抚平旧的伤心。渐渐他的父母似乎也妥协了,陈真真或许真是取向有问题。
有些底线,对比的孩子活得健康快乐,是可以松动的。
而陆漫漫在陈真真坚持不懈的围追堵截下,也有点松动。
她说,元其修的状态好多了,最近不用住在疗养院了,常常在周边散心。
陈真真在贷后客户管理系统里,调阅元其修最近一次还款明细,和前后交易明细。
公器私用虽然不对,但看名下管理的客户流水并不超越权限,只要自己保密,不说出去就行。
元其修最近在c城有几笔消费记录,消费对手都是酒店和餐饮店。
是的,他好像说过,喜欢吃C城的美食。
陈真真怀揣着一肚子理论知识,抱着不撬开元其修的嘴不罢休的坚强意志,立刻向单位请了年假,也去c城旅行。
能不能遇到,就看缘分了。
毕竟
陈真真从消费记录里知道他住在哪个酒店,他也要住到那个酒店里。
所以这次意料之中的重逢,是在陈真真刻意美美打扮以后。
在F酒店门厅,陈真真一脸病气,穿了件随风飘荡的宽大衬衣,歪歪立在最显眼处,迎着风口的风,咳得惊天动地泪眼迷蒙。
好像风再大一点,他就会被吹走。
路过的行人听到咳声,看往这个方向的眼神都很嫌弃,若不是他戴着口罩,恐怕会被丢出去。
元其修今天穿了件休闲卫衣,此时正准备外出吃东西。在路过酒店大厅时,意外与那双可怜兮兮的泪眼,撞了个对视。
有点熟悉,元其修顿住脚步,仔细看清楚戴口罩人,咳嗽的人好像瘦了很多。
元其修撇开眼,不再看他,转了个身,朝旁边小门走去。
C城不是S城。陌生城市,没有熟人,戴着口罩,毫无顾虑。
陈真真怎么会让他就这样跑掉,他撒着丫子就朝元其修追来,然后一把搂住。
首先目标,是要元其修能跟他说话,终极目标,是要元其修变得像之前那样舌灿莲花。如同他曾经搂自己那样,从侧背紧紧箍住腰,说:我想你了。
元其修垂着手,立着不动。
我还病了。陈真真的脸,贴在卫衣后背的刺绣上。
元其修还是没动,甚至不看人。
果然不会说话了啊!!陈真真喊他,喂。
他还是不理人,陈真真只好卯起劲狠狠在他腰上掐了一把。
腰上贸然受力被掐,元其修痛哼一声。嗯!
陈真真又摩挲刚刚掐痛那里,略表安慰。提醒道:元其修,我病了。
元其修捏住那个还在掐他的手,吊起来。声音粗噶:跟我有什么关系?
看来,他还会说话?
看来已经不太严重了!那接下来,就是要各种理由,多惹他说话!!
没有关系。陈真真反握住那只手,脸蹭着刺绣挪动,像一只小狗钻到了元其修咯吱窝下面,惨惨地说:是我自己生病的。
元其修毫无表示,像个木桩,任由抱着。
能说第一句,就能说第二句。陈真真撒娇:你不想抱抱我,亲亲我,安慰安慰我?
嗯,元其修不吃这套,并且说:放开我。
你拒绝我,我也拒绝你。陈真真:不行。
反正,元其修能跟他说话,就算得上阶段性胜利,就可以继续搂着不放手。
元其修挺拔秀气,人往那儿一站就算得上一道惹人侧目的风景,此时被另个惹人侧目万人嫌的咳嗽精,惊天动地跑上去搂住,大庭广众,僵在原地。可以说,手里没在忙活儿的人,都在看这里。
酒店服务生走近,看着元其修问:先生,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您?
元其修皱着眉,指了指环住自己的人: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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