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精的白月光可不好当(16)(2 / 2)
他们只是相爱,谁也没伤害,怎么就对不起父母,对不起祖宗,对不起世界了。
那一点点倔,让陈真真对父母的的态度从不置可否,到反驳,到偏偏就要试试和男人谈爱,到吵着一遍遍问父母为什么不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老陈义正言辞地告诉他:是你自己走了一条偏颇的路,还想得到正道之光照耀而来的祝福和同情?
陈真真咆哮:我可以不要祝福不要同情。
你可以选择不要同情,那你可以选择不被歧视吗?
直到老陈在争执中病发,吃了速效救心丸,还差点顺不过气,陈真真才意识到。
他并不想与世为敌,也不想伤害父母。
他只想爱得平平淡淡,哪怕无人知,哪怕就地下偷偷发展永不见光,只是享受当下,也许哪天不爱了,就散了。
做不到,
没有机会让他去爱,只能预见到世界会崩塌。
陈真真在送老陈去医院的救护车上,刷卡缴费时看到了自己单位的logo,想起了那些靡靡谣言向传统世俗妥协了。
他这一人的小情小爱又能算什么呢?作为普通人想在这个社会活得容易些,谁又不是在按照大众世俗在循规蹈矩呢,人哪有什么自由啊!
自始至终,他只是想爱一场而已,而爱一场却不是人生必备品。
做不到,割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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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艺节目已经录制完毕,进入剪辑期。
因前面两期的收视率和反响很不错,灰喵TV组织了一场杀青宴,邀请银行这边和庚子府律所的合作伙伴,都来赴宴。
陈真真本来不想去的,但是孙导那边点了名,节目嘉宾今晚必须要到场。
陈真真的领导亲自向陈真真的父母打电话请假,说是要工作应酬,晚上就不回老宅。
所以,元其修很开心的出现在陈真真面前,开着玩笑问他为什么一整天都不回信息,是不是要始乱终弃的时候。陈真真很想回答他,是的,我想分手。
但这种话自然是不能在这种场合说,陈真真只好借各种理由一直逃避。
他又逃不掉因为,主持人过来敬酒时,要打趣他俩;孙导过来致谢,要打趣他俩;其他工作人员只要同他们说话,就要打趣他俩最后,领导们指点江山时,听了讨厌鬼这个典故,也不忘打趣他俩。
然后批评指正陈真真:给客户讨厌鬼这种取绰号,是不合规的操幼稚行为。
元其修就充分发挥着律师交际花的语言天赋,接住所有的梗,挡下所有的枪,替陈真真喝能替就替的酒,偷偷用手背碰陈真真手背,还把他都夸上了天。
当他手背碰到自己手背的时候,陈真真很想反握回去,但他却选择了逃避。
他伤心得想浑浑噩噩哭一场,却不得不清醒地,一直一直保持着职业微笑。
扪心自问,这是他工作以来,最难的一场应酬。
终于酒散。
目送着各单位的领导们上了车,陈真真不得不独自面对心花怒放的元其修。
元其修有一点点醉,状若迷蒙地看着陈真真:今晚,住咱么的哪个家?
陈真真不敢元其修对视,因为那眼神似乎没有聚焦,又似乎满眼都是在看他。
各回各家吧。
嗯?元其修一把搂住陈真真的脖子,架在他肩膀上,呼着酒气低声问他:我老公这是要欲擒故纵吗?
陈真真喝得并不多,感受着压在肩头的力量,知道元其修这姿势很容易站不稳,便不敢动。梗着脖子说:不是。
元其修问:那你是真的在不开心吗?
嗯。
为什么?
陈真真深深吸了一口气,觉得胸口莫名憋疼,说不出口。
但还是要说:分手吧。
元其修愣了一下,错愕不过三秒忽然笑了:分什么手,你根本没答应我啊,傻瓜。
陈真真还想说什么,却被元其修笑着打断:你的内心戏演了一天,终于后悔啦?
陈真真哪里不懂这是元其修在故作轻松呢,但他不敢点破,因为他知道自己如果点破了,恐怕自己也会忍不住,抛弃下好的决心,不要体面了。
毕竟那些决心是在没见面的时候决定的,现在见了面元其修又这样包容他,他在动摇。
他不敢说话。
我们是朋友呀。元其修说:别有心理负担,我送你回家。
陈真真张了张嘴:我,
元其修拦下一辆计程车,让陈真真坐在副驾驶上,跟司机说了陈真真公寓的小区名字。然后在车快要发动的前一面,元其修打开了后车座的门,钻进了车厢。
陈真真又不好赶人下车,因为元其修说送他回家。
计程车在沉默的夜中行驶,到了陈真真公寓附近时,他发现后排的元其修酒劲上头已经昏睡过去,再怎么喊他都喊不醒了。
他醉了,肯定不能随便丢下他,陈真真只好让计程车中途改了目的地,往元其修家里开。
第22章 我放不下他了
元其修为他挡了那么多酒才喝成这副模样,出于人情道义,他自然是无论如何,也该将这个醉鬼安安稳稳送回家。
所以,他只好将不省人事元律师,扛到了他家门口,准备告辞。
谁知这位醉鬼根本不放人走,像八爪鱼一样缠上来,搂着人开始哼哼唧唧,撒着娇一遍遍问陈真真:我到底是哪里不好,你才一天就要甩我啊?
陈真真将人往下剥,打趣问他:你不是说,我没答应你么?
剥下来一根手指,元其修那根手指换个位置,又搂得更紧。反正是松一根手指头都不行:答应了!
陈真真说:那分
不行,我不同意。元其修打断他:我们两个人的事,你没有资格一个人决定。
玄关的粉色气球还在,一根根垂下的丝带像牵绊,让人不禁想起昨晚的时光。
陈真真被这条八爪鱼缠得寸步难行,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半拖半扛着人挪到了沙发旁,说:你喝醉了,先躺下休息。
不。元其修拒绝。
陈真真腾出手,反手摸了摸正夹在自己咯吱窝下元其修的头,哄他:乖。
不乖。元其修嘟嘟喃喃,歪头垂眸看着地板:乖有什么用,乖就不会被甩吗?
陈真真感觉心口一阵酸,无以作答。
我求你,多喜欢我几天好不好?元其修指着那束还未凋谢的玫瑰说:花还没谢,你就不喜欢我了。
你的爱比花期还短,你好薄情啊。
陈真真顺着那手指看过去,那些玫瑰开得正艳。
他觉得鼻头发酸,他想说我没有。
但他不能说我没有。
而且,他明显感觉到自己,非常不想离开。
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陈真真猛地一挣,在元其修没反应过来之前站起来,快速退后几步:我走了。
我这么可怕吗?元其修怀抱一空,有点错愕,你知道我今天在酒会上看到你,有多么开心。
陈真真头也不回往门外走:对不起。
元其修在沙发上,看着那个背影:我以为你在逗我玩,你肯定是在要面子,其实外冷内热,故意在人前假装不熟,然后人后带我回家。
我还沉迷其中,觉得偷偷摸摸,有趣极了。
随着陈真真往外走,距离越来越远,元其修的声音越来越小。
我好开心啊,我以为我在配合你,我觉得你好有情趣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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