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精的白月光可不好当(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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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里,终于不再是业务大类,而是想象中的爽剧:那讨厌鬼再逾期几回,达到了诉讼条件,自己立刻要以雷霆速度写资产处理报告。然后推着行内风险管理部门与合作律师,以最快的速度将他送上法庭。

到时候,拍卖腾房,将讨厌鬼从那房子里赶出去,他会不会后悔莫及?

会怎么哭呢?双手抱头蹲下痛哭流涕,保证以后好好按时还房贷!!

如果真的有这一天,拍完即业务终止,从此和这位讨厌鬼再无瓜葛,我陈真真保证,绝不可能跟他庭外和解。

心里狠归狠,但陈真真还是不忍真的见到谁被房子拍卖无家可归。

其实记忆中的这位元先生长得不赖。

在两年前办按揭初见时,就令陈真真对他印象挺深,因为毕竟形形色色的人见多了,这种长相周正帅气,穿着清爽儒雅的男人,在人头攒动的的签约中心里,就扎眼得出类拔萃,让人忍不住偷瞄欣赏。

加之,他徒弟王子衿悄咪咪过来断言:这家伙打扮这样好看,恐怕是个GAY。

为什么?陈真真问。

王子衿:正常男人过了学生时代的天然爽朗期,有几个还能帅得发光。

陈真真听了徒弟的话,低头看看自己裤缝线有些模糊的西裤,沉默。

啊,师傅。王子衿摆摆手,有些不好意思,安慰陈真真:哥你不一样,你是我们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行草,本就天生丽质,无需装扮风华天成,不是他那种妖艳贱货能比的。

咖啡里的冰块化得薄而锋利了,摸鱼放空够了,陈真真拿出手机,点了一下小飞机,关闭了飞行模式。

滴滴滴滴手机像被解除禁言的嘴,叽里呱啦一通响。

陈真真看了眼微信的99+未读,才振作起来的心思,又有摆烂的倾向。

而手机没给他摆烂的机会,它响铃了,是领导打来的。

领导咆哮:你在哪?手机怎么回事。

陈真真软言:怎么啦,我手机不知道怎么就没信号,刚刚去客户那里,准备回了。

领导疾言追问:去哪个客户那儿?

陈真真心觉不安,含糊答道:一个逾期客户,这不手机出问题了,导航走不动。

你的客户元其修打了全国服务电话,投诉你。领导也渐渐平静下来,训话:他说在公司等你送到期通知书,你没到。

你快给他回个电话,这点小事都搞出出投诉,你是怎么维护客户关系的?

陈真真只能:好好好,遵命领导。

果然这个作天作地的妖艳贱货只要出现,就必须成为噩梦。

这点屁事至于投诉吗?还打全国热线?什么找茬专业人士?

陈真真心中有一百句MMP但是没机会说出来。他现在能做的,就是为了支行季度考评,赶快联系讨厌鬼先生,让他撤诉。

真是,刚刚还满脑子想着要起诉他,坚决不撤诉和解。才过了几分钟啊,就轮到自己去求人撤诉和解了。

真是世事难料,他大爷的黑暗世道啊。

陈真真端起咖啡,吨吨吨灌进嘴里。电话语音正在接通中

有人接了,语气不善:喂。

陈真真讪笑,差点喊爸爸:

啊,您好啊,讨元先生。我是*行客户经理陈真真,很抱歉打扰到您。

那边却敏锐地捏住了微不足道的关键点:你刚刚喊我什么?

陈真真才不傻,反问道:您是元其修,元先生吗?

那边冷淡得很:怎么了。

你还问我怎么了?我还想问怎么了呢!陈真真小心翼翼,控制着语言温婉平和,将姿态放进尘埃里:是这样的,刚刚我们主管跟我说,您投诉了我就这个事情我想和您道歉。

道歉没用,是你的问题。

那边真像一块茅坑里的石头,理直气壮,又臭又硬。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有话说:第一章 节奏慢,是想要用回忆堆砌讨厌鬼的人设,有利于后面花式作死。作者有十几年银行一线工作经历,本文会把遭遇到的一些狗血小故事穿插融入,也会科普一些金融知识,寓教于乐大家一起磕糖。

银行虽有固定的扣款日,但其实每月都是按照实际天数计算利息,到期的那个月一般会在到期日一次性归还剩余本息,并不会多扣或少扣。

第2章 我骂人了

啊,真是抱歉啊。陈真真翻了一下聊天记录,讨厌鬼丢出那个定位之后,半小时还发过一条消息:到了吗?之后就无其他。

陈真真心中了然。所以,老子根本没说马上要去,但他却自作多情在等!

讨厌鬼就为此生气了?

陈真真将语气调整到自认为最温煦的状态:是这样的,我手机刚才突然出问题了,就没看到您后来的信息,所以也就没给您回消息,让您误会久等,真是抱歉。

我不觉得是误会,这是态度问题,现在我给你半个小时。那边十分趾高气昂:十一点半我去吃饭之前,你不送到期通知书过来,就等着我就继续投诉。

然后是顶级威胁:投诉到银监,也不是不行。

那您稍等。陈真真打心底跪了。

至于吗,至于吗?虽然没有多大的事,但是被投诉服务态度不好,就是死穴。

若是这点小事搞到银监去,那估计会被领导劈碎。陈真真现下是心中一点脾气都没有了,半个小时,哪怕是非洲,就是飞,我也要飞来。

陈真真看了眼那定位名城大厦,导航开车二十五分钟。站起来,连忙抓起西服就跑。

*

路况有一丢丢糟心,距离半小时大限,还有两分钟。

只怪这位顶级讨厌鬼在十五楼,陈真真在等电梯,一边将外套穿好,一边盯着哪台电梯先到。

就这样,等电梯一分钟,乘电梯四十五秒,打来手表录音一秒。

叮~电梯门开,陈真真终于到达了战场。

十五楼,庚子府律师事务所。

陈真真走到前台,问了句:请问,元其修先生在吗?

您有元律师的预约吗?前台小妹奇怪看他一眼,反问。

他居然做律师了?好了,这下诉讼也不要想了,看他哭着腾房也别想了。陈真真依如是答:约了,十一点半,我姓陈。

前台小妹拿起电话,跟那边确认过,又从旁边搂起了一束鲜花,走过来说:您久等了,我带您去。

这讨厌鬼,还有人送花?

陈真真跟在后面,边走边在内心搭台唱戏,对这位送花的人深表同情。喜欢谁不好,喜欢这么个奇葩,恐怕这位可能往上三辈,不是瞎,就祖传心盲。

而且给大男人送鲜花?王子衿那句话,又回荡在心间。

这时,前台小妹突然手机响了,她顿住脚步,歉意地看了陈真真一眼。

陈真真抬手,示意接电话没关系。她便接起电话,说了几句好似遇到急事,便捂住话筒看向陈真真。请求着说:元律师就在前面左边那间办公室,陈先生您可以自己过去吗?

陈真真点头:可以。

小妹将花往他手里一丢:那这花,也麻烦您顺手带进去,谢谢。

然后,她头也不回的边打电话,边走了。

陈真真有一丝丝尴尬,但是此刻已经超时了,也顾不上想更多,三步并两步就去了小妹刚刚指的那间办公室,敲门。

门上插着名牌,还有那讨厌鬼面目可憎的形象照。

熟悉的声音:进来。

陈真真扭开门。与这位穿着定制西服,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讲究人,第二次见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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